而原先屬於常玥的那部分財產，雖然因為顧氏被收購與打的事而嚴重了水。但顧瑤，仍然可以以常玥第一並且唯一順位繼承人的份，申請繼承這部分財產，而不用讓它跟隨法院的破產令，參與到所有債權人債務清償的比例中來。

“可是我不能要，子昱。那些財產是媽媽的，即便要留，也應該是留給真正的兒，而不是要留給我的，所以我不能要。”輕輕窩在他懷裡的小人，還是低低開了口。

“你要，你必須要。我相信不管是常姨還是爸爸，這麼多年來，都一直把你當他們真正親生的兒。以你的心思，應該不難猜出爸爸當時立這兩份囑的初衷，他若不是真的你在乎你，便不會在那個家裡、在我媽的面前，刻意與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卻又再囑中，為你做好最佳的安排。”

顧瑤腦海中晃過的，全部都是小時候的父親，不管是英俊帥氣的，只用一只手便可將從地上拖起來的，還是後來發有黑白的，記憶中的父親，一直都是極好極好的。

“爸爸找過嗎？”顧瑤的聲音微有些哽咽，剛進門時他上所有的寒與、臺上盡數的瘋狂，都讓前的他，擁有一種粘膩的真實，“我是說，那個真正的‘顧瑤’，這個世上，你真正的妹妹。”

“有。”顧子昱直言不諱，不想與之間再有太多的猜忌，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很多事坦白一點，不管是好是壞，至最後他們都不會後悔，“知道被人收養，知道也有一個很照顧的哥哥，也知道如果真的尋了回來，不管對你還是對我媽，都不是一個很好的代，所以這麼多年來，爸爸並未讓知道我們的存在，只是拜托現在的大哥，一定要好好照顧。”

“是誰？我是說，現在什麼？你去找過見過沒有？過得開不開心？如果不開心，那就是我害的……”

顧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子昱大手的手指掩了，“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瑤瑤，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希你記著，不管‘顧瑤’這個名字曾經是誰的，‘Alice*G’這個名字名字卻永遠是你的，我給你的。你可以忘記你是誰，但你絕不可以忘記給你這兩個名字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真的你，那這兩個名字，就將失去它最完整的意義。”

他的話讓雙眼一紅，抖抖地捧住他的俊，直接就印了個深吻在他的上。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這一刻我是真的慶幸，慶幸曾經做過爸爸媽媽的孩子，也慶幸，曾以妹妹的份，遇到過你。”

的話也讓他雙眼紅紅，卻是大手一撈，掌住的後頸將的頭進自己的懷裡。

“我給他打過電話，我妹妹現在的哥哥。才知道這個世上原來有些變化真的太快，幾年前的一場車禍，已經徹底離開人世了。”

顧子昱的語氣平平，顧瑤卻仍是聽出了他聲音裡的抖。不管他同他母親與常玥母的關系如何，這位素未謀面的面面，卻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

顧瑤靠在他的肩頭沒說話，就攬抱著他的肩頭，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幾年前，我也托人去找過你的父母……”

他的話讓開始抖。

“你的父親已經不在，母親……三年前我猶豫著不說，是想保護當時的你。而現下，哪怕為了小，我也希你再堅強一點。”

聽到他願意提起的家人，確是讓再意外不過的事。

“現在過得很不好是不是？”

“算不得不好，我去看過一次，卻已經……忘了你。”

“那當時……那我怎麼會被爸爸抱走，是不要我，還是賣了我啊？”知道這世上至還有一個親人是活著的，多讓有些開心，卻又忍不住胡思想了起來。

“都不是。”顧子昱就定定著的眼睛，“現在我願意說，是希我們都為對方坦白一點，不管事實是什麼樣子，我都願意和你一起承擔。”

“有了小以後，我才更能明白一個母親的心，不管孩子是是醜，也不管生病還是怎樣，因為是自己的孩子，哪怕再不健全都好，也絕對不會忍心看到到任何傷害，更遑論是將丟了或是賣人。”

“你不是被你母親丟掉的，瑤瑤。而是……你母親現在就在A市的監獄裡服刑，生你的那年，剛好就獲準在常姨生產的那間醫院裡分娩。生下來也沒有能力照顧，是爸爸路過的病房，聽到的哭聲，才興起了收養你的念頭。私底下遠遠去看過常姨，知道一定能夠照顧好你，也知道常姨莫名其妙就丟了個兒。而也並不想要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個母親，所以求了爸爸和監獄看守的民警很久，才做了許多保工作，直接讓你用一個新的份，重新開始。”

顧子昱的話讓面前的顧瑤徹底怔住。

想過這樣那樣的實，也猜測過自己被親人放棄的原因，可無論這之中哪一種，都不應該是他現在說的樣子。

“我、我不懂……你說在監獄裡服刑……”

“是。”顧子昱盯著的眼眸看了半晌，兩只大手抓著的胳膊，只是想要努力給予支撐，“服刑的原因，是因為長期飽家庭暴力與折磨，在知道懷了你以後，怕再遭到丈夫的毒打與待，而……殺了人。”

微張了小，整個子一，輕輕搖著的小腦袋，睜得圓圓的大眼睛，慌與空白中的顧瑤，似乎正努力分辨著，顧子昱口中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你說忘了，你說忘了我……”

“三年前我去監獄裡看過，說起了你的事。的模樣很張也很警惕，想要問我你過得好不好，但又害怕誰說是你的母親。”當時他是不懂，可現在因為小，再看著面前的顧瑤，他才總算明白，要怎樣的與深，一個母親才可以假裝，這麼多年和自己的兒都沒有關系。

顧瑤低了頭不說話，整個漂亮的小腦袋低垂著，思維裡一片混，一個母親的心思，焉能不完全明白？

“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我完全都不知道這些事……”聲音越說便越哽咽，待都後來，已經都變了沙啞的泣聲。越想要努力保持平靜，卻又偏覺得整個虛得不行。

吻能安定心神。有多彷徨無助，他便給予多溫暖與舒心的甜吻。從額頭一路蔓延到邊。那些暖暖的意，那些實在的，統統都是想要告訴，他到底有多信任，信任的堅強也信任的獨立，所以才會選擇在三年後的今天，將所有的事都和盤說出來。

“所以你覺到了嗎？縱然是那麼多年未見，你的母親心目中，一直都有你。不想讓你知道坐牢的原因，不想看見你傷心難過，也不想破壞你現在的人生，即使是發了瘋樣的你與想你，所有的緒，也都只藏在的心裡。”你出生的時候沒有名字，你父親原就不想要你，所以才會那麼狠心地對待你的母親。也不想要你同姓，更不想要外人知道你有一個殺過人也坐過牢的母親，所以生了你也不敢看你，直接就讓民警把你抱給了爸爸。

“有一年你過生日，家裡收到過一個包裹，沒有發件地址，也沒有署名寄給誰，只有一些繚而抖的文字－－獻給麗。”爸爸幫忙拆開了包裹，包裹裡放著一本包裝得很的話故事書。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本書的名字－－《麗夢遊仙境》，大概就是常姨去世而我媽進門的那一年，你過的，第一個沒有母親在邊的生日，家裡就收到了那本書。“

顧子昱的話讓顧瑤一下便抬手捂了。

他說的這些話，確實是能讓很快想起記憶中一些模糊的片段，以及話故事裡，那些依稀的場景。”麗……“顧瑤喃喃著，現在才算真正明白過來，當初顧子昱選這個名字給當藝名的由來。原來當時那個沒有署名的包裹，那個沒有來路卻包含了太多深意的禮，就是一個母親從孩子出生到現在，所給予的，最珍貴的禮。”Alice就是你。瑤瑤，不管你曾經是誰，也不管什麼樣的生活才算世人眼裡的正常與應該，人活一輩子，就算一無所有又怎樣？至我們還有這些與。“

著他，怔怔著。這幾日的恨與怨，仿佛到了這一刻，才算消停。

也許這個世界上的有些，得太深，便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劍-康顧康康九九。不確定與他是不是這之中的一種，但卻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沒有什麼，比所有的與被更值得你去珍惜與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