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皇帝好猖狂!」匈奴大軍之中,聽了那信使的話,頓時一群匈奴勇士鼓譟起來,有人大聲喊道:「大王,我們纔不要他們的公平,就算他們立刻到來,我們匈奴男兒也可以將他們打的丟盔棄甲。」
「就是,大王,我去會會這些漢人,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本事!」
「閉!」去卑冷哼一聲,抬頭看向劉協派來的信使,冷哼一聲道:「告訴你們的皇帝,本王答應他,一個時辰之後,便與爾等決戰,到時候,本王要的東西,會親手去拿來。」
「告辭!」信使也沒有多花,直接調轉馬頭,向著城奔去。
城頭上,看著城牆下那被匈奴人屠戮的百姓,劉協隻覺得中有一難言的怒火在燃燒,三輔一帶,歷經董卓、李郭叛,本就民生凋零,如今匈奴人南下,令本就已經疲敝的民生雪上加霜。
信使回來,將去卑的話向劉協重複了一遍。
「陛下,此舉有欠妥當吶!」信使告退之後,幾名大臣苦笑著看向劉協:「若惹惱了這些匈奴人,一旦我軍戰敗,陛下可有想過後果?」
「後果什麼的,朕已經顧不得了。」劉協遠眺著遠方匈奴大軍已經開始歇息,搖了搖頭,慨然嘆道:「朕隻知道若朕今日,匈奴人南下,攜帶的糧草可不多,不拿話將這些匈奴人僵在這裡,任這些匈奴人離去,對我關中之地的百姓而言,一定是一場巨大的浩劫。」
匈奴人劫掠,一旦南下,所需補給都是劫掠而來,如果糧食不足的況下,以漢人人果脯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周圍的一眾大臣聞言,不由得默然,這是不爭的事實,一旦放任這些匈奴人流竄起來,對於關中之地而言,何止是浩劫?
「關中子民已經經了太多的磨難,已經無法再承這場浩劫了,這一仗,必須打,而且必須贏!」劉協看向方盛已經聚集起來的兩萬大軍,深吸了一口氣,吐氣開聲:
「朕不知道,城外這些被匈奴人屠戮的百姓之中,是否有諸位將士的親人,家眷,但人總是父母生養的,這是不久前,張綉將軍送回來的急報!」
從懷中取出張綉送來的羊皮書,劉協眼中閃過一抹沉痛,用緩慢而低沉的語氣說道:「百裡之,人言絕跡,老人被無的隔了腦袋,男人、稚被當做食來吃,人被淩辱至死。」
清脆而低沉的聲音並不是太大,卻瀰漫著一淡淡的蒼涼,劉協眼中閃過一抹沉重,朗聲說道:「這一仗,非是為朕而戰,也非為大漢而戰。」
「朕的將士在為國戰的時候,他的父母被異族殘忍的割掉了腦袋,不希朕的將士在為國戰的時候,他的妻子被這些殘暴的畜生玩、淩辱,朕不希朕的將士在為國戰的時候,他的孩子被當做食吞這些豺狼的腹中。」
「這一仗不但要打,而且要勝,朕不能容許這樣的慘狀繼續發生在這片土地之上,而朕卻還心安理得的在城牆的保護中,歌舞昇平,那虛偽的太平。」
手,一把將肩膀上的大氅撤下,劉協迎著越來越多變得灼熱起來的目,厲聲喝道:「匈奴未滅,何以為家?朕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大漢軍隊這氣魄已經消失,從何時開始,這些匈奴人竟然膽敢冒犯我大漢天威,但今日,朕希眾將士,能用手中的刀劍,告訴這些胡蠻。」
「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雖遠必誅!雖遠必誅!」
方盛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長槍,瘋狂的嘶吼著,隻覺一火熱在口不斷上竄,如同周圍的所有將士一般,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兵,發泄般的重複著那句話。
劉協描述的場景,讓所有人同,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讓家人住進城裡,這些將士,說到底,大多還是普通百姓出,劉協的話,讓他們不自覺的帶了自己,怒火已經被點燃,此刻已經恨不得衝出城去,將那些匈奴人殺個片甲不留。
看著熱彷彿被點燃的三軍將士,劉協終於鬆了口氣,兩軍戰,士氣絕對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加上之前的導,這一仗,必勝!
兩萬將士的怒吼聲震長安,即便已經退到了十裡之外的匈奴人也能聽到城三軍將士的咆哮。
去卑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長安城的方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由扭頭看向左右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漢人瘋了嗎?」
左右匈奴勇士聞言不由茫然搖頭,鬼知道那些漢人再搞什麼。
搖了搖頭,去卑也不去再想,有些難的甩了甩髮酸的手臂,苦笑道:「先前還不怎麼覺得,但現在休息下來,這渾卻是難的。」
之前一路長途奔襲,來到長安城外之後,又是一番衝殺,神於興狀態,還沒覺得什麼,但此刻突然放鬆下來,時間一久,這問題就來了,渾上下都犯著一子痠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舒緩,反而越來越難,當一個時辰的時間緩緩流逝,長安城城門再次開啟,一隊隊士氣高昂的漢軍將士開始在城外裂開陣型的時候,雖然難,去卑也不得不站起來,準備迎戰。
隻是不知道是否用力過猛的原因,剛剛站起來,去卑眼前一陣發黑,一個踉蹌,若非邊的親衛扶住,差點坐倒在地上。
「大王!」幾名匈奴勇士扶著去卑,臉也有些難看。
此時去卑才恍然驚覺,不止是自己,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一雙就跟藏了無數細針一般,一下便是一陣疼痛。
去卑麵一沉,心中覺到有些不對,莫不是那漢朝皇帝的謀?
有心想要退兵,但此刻,漢軍卻已經上來了,方盛指揮著大軍,陣型逐漸擺開,開始緩緩地朝這邊過來,同時幾支騎兵,規模雖然不大,每支隻有四五百人,在四周遊弋,間,封鎖著他們的退路。
「上馬,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