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方華就睜開了眼睛，聽到廚房裡有靜，轉頭看了眼還在睡覺的薑海洋，給狗蛋掖了掖被子，悄悄起床。

“嫂子，你咋起這麼早呢？”

嚴佳慧正在做早飯，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方華時，笑了笑，“你怎麼不多睡會呢？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方華搖頭，“冇有，我睡夠了。”

看了看案板上的食材，一個土豆，一個白菜。

“嫂子，我來幫你吧。”方華拿起白菜，在水龍頭底下沖洗。

嚴佳慧想阻止，見方華已經洗上了就作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裡冇什麼好吃的，讓你們委屈了。”

方華停下洗菜的作，佯裝生氣的說道，“嫂子，你說這話就是打我們的臉呢，我昨晚不是說了嗎，我們老家很窮，吃的還不如你們呢，這菜已經很好了。”

嚴佳慧這才放心，跟方華一起做早飯。

薑海洋聽到廚房裡切菜的靜，見方華已經起來了，也趕起來。狗蛋見爸爸起來，也跟著起床。

“狗蛋，叔叔和哥哥姐姐還在睡覺，你要小聲點，不能鬨，知道嗎？”薑海洋一邊給狗蛋穿服，一邊叮囑道。

狗蛋用力點頭，“我知道的，爸爸，媽媽教過我的，在彆人家要有禮貌。”

“真乖。”薑海洋了狗蛋的腦袋，他不知道方華一天都給狗蛋教了些什麼，反正有時間就會抱著狗蛋認字說話，但說真的，狗蛋這幾天的變化很大，被方華教得很好。

倆人洗漱後，就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兒子對著爸爸支著小牙笑。

爸爸對著兒子笑。

鄭誌源頂著一頭窩頭出來，看到倆人，稀奇的問道，“你們爺倆在玩什麼呢，怎麼都不說話呢。”

“冇什麼，我在訓練狗蛋定力呢。”薑海洋胡謅，狗蛋也配合的點頭，雖然他不清楚什麼“定力”，但爸爸說的都是對的。

鄭誌源的一兒一靠在牆邊，看著這邊。

薑海洋看到，笑嗬嗬的問道，“你可真有福氣，一兒一，湊一個‘好’字。”

“你想生再生個唄。”鄭誌源笑著說道。

薑海洋看了眼廚房，方華正好端著菜出來，香味立馬充塞整個房間。

方華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見薑海洋看，就朝他笑了笑。

薑海洋看了眼方華，又看了眼狗蛋，等再過幾年的，他也要個小棉襖。

鄭誌源一看菜，就知道不是他老婆做的，拿起筷子嚐了口酸辣白菜，眉挑得高高的，朝方華豎起大拇指，“弟妹手藝不賴啊。”

說完看向嚴佳慧，“佳慧，你得向弟妹學學，你看弟妹烤菜多好吃，簡直跟飯店的一樣。”

“是的呢，弟妹做飯手藝很好。”在看不到的地方，嚴佳慧撇撇，能不好吃嘛，放那麼多的油。

做飯什麼時候捨得放這麼多油了，真這麼吃，靠鄭誌源那點工資，早就揭不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