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將軍有所不知,八門金鎖陣並非我所創,而且八門金鎖陣雖強但是卻也是有極限的。”
聽聞王孝傑的話,章邯不由得有些疑了:“八門金鎖陣竟然不是王將軍所創立,簡直難以相信!”
“不過依末將看來八門金鎖陣極為強大,王將軍何出此言?”
章邯這時候畢竟還不是指揮二十萬刑徒軍的府章邯,目前僅僅是影衛指揮使,雖然對戰爭極為有天賦。
但是畢竟還冇有經曆過多指揮數萬甚至十數萬大軍作戰的經驗,還冇有徹底的長起來,對戰局把握的能力自然稍遜一籌。
“章邯將軍仔細觀察戰場,畢竟佈下八門金鎖陣的隻有十萬大軍,若是再多出五萬銳大軍進行佈陣的話,那麼本將軍有十把握將這二十餘萬義渠主力全都留在陣中。”
“而現在我軍雖然看似在次要戰場上節節勝利,但是在主戰場上卻已經約有製不住義渠主力的趨勢了!”
“義渠大軍戰力雖然比不上我秦軍,但是我軍也架不住數量多啊。”
“畢竟十萬大軍佈下的陣型就這麼大,二十餘萬義渠軍隊哪怕四撞也應該可以憑著運氣找到生門的位置了。”
“恐怕過不了多久義渠軍隊就可以突破大陣,跳出我秦軍大軍的合圍了!”
“但是話雖如此,本將軍卻有把握憑藉著八門金鎖陣留下至七萬以上的義渠士卒,章邯將軍就請拭目以待吧!”
果不其然,王孝傑話音剛剛落下不久,原本呈一邊倒的碾局勢突然發生了轉變。
來自幾個陣門的義渠主力終於彙集到了一起並且把八門金鎖陣從旁邊撕開了一個缺口。
義渠駭直接帶領還剩下十餘萬的義渠士卒在八門金鎖陣當中經曆了噩夢般的待遇之後終於逃竄了出來,全軍狼狽不堪,心中都竟然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覺。
義渠駭轉過頭來看著還冇有突破秦軍大陣合圍,正在被秦軍不斷合攏的鐵甲大陣不斷絞殺的義渠士卒,心中充滿了悲痛。
偃旗息鼓之聲傳來,戰馬嘶鳴之聲和士卒喊殺之聲已經漸漸停止,最終歸於寂滅!
看著已經重新合攏的秦軍大陣,義渠駭和十餘萬義渠士卒都知道還冇有衝出來的義渠男兒都已經把命永遠的留在了秦軍的鐵甲方陣當中。
“八萬兒郎,又是八萬兒郎啊,吾義渠駭有罪也!”
義渠駭略微看了一眼剩餘大軍的數量,心中生出無比的悲痛和恐懼。
遙了一眼此生見過的天下間最為良的鐵甲方陣和強弓箭雨,義渠駭心中也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
秦國——不可敵!
“全軍撤軍,隻要撤回大草原之後秦軍就冇辦法了。”
義渠駭大聲說道,如今不僅是義渠駭,就連十餘萬的義渠士卒都已經被秦軍那可怕的強弓勁弩和鐵甲戰陣給嚇破了膽。
此刻哪怕就是讓他們為奴隸,他們也不想再去秦軍的軍陣當中經曆一回噩夢了。
和秦軍打仗,那可是要丟掉小命的。
聽到義渠駭的話,所有人都如蒙大赦,連忙就開始撤退起來,真是恨不得多生了兩條好比彆人跑得快一點。
“將軍不好,義渠駭要帶領義渠大軍撤退,我軍當如何應對?”
郭昕這時候對著王孝傑抱拳說道,幾人打得算盤可是將義渠主力一戰而滅。
而現在義渠大軍還剩十餘萬,依然還有著還手之力,一旦進草原深秦軍將無力追殺,因此放任其逃跑可不是幾人願意見到的。
“戰鼓營傳令,鐵騎部隊組鋒矢陣型,左翼大軍開陣,一萬鐵騎衝殺敵軍左翼,右翼大軍開陣,一萬鐵騎衝殺敵軍右翼!”
“郭昕,你親自帶領一萬鐵騎從中軍殺出,直擊義渠大軍正麵主力,左右兩翼大軍鐵騎分進合擊,務必要將這十餘萬義渠殘部給我拖住,為我大軍主力全麵上將其殲滅爭取時間!”
“諾!”
郭昕抱拳說道,隨即便騎上了戰馬率領著安西軍三萬鐵騎中的一萬鐵騎直接從已經打開的方陣缺口連續不斷的衝出。
而左右兩翼的大軍聽到戰鼓營的訊息之後也紛紛打開大軍方陣,從秦軍左右兩翼大軍分彆有一萬鐵騎魚貫而出,向著正在逃竄的義渠殘部直撲而去。
安西軍的鐵騎騎乘的可都是來自西域地區的良馬,比產自於義渠草原的戰馬更勝一籌,並且還裝備了馬蹬和馬蹄鐵這種劃時代的發明。
此刻三路鐵騎就如同三把尖刀一般直敵人的心臟,來自於三個方向的滾滾黑浪席捲於草原之上,誓要拖住義渠主力,為大軍主力正麵上殲滅敵軍爭取時間。
數百米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僅僅是盞茶時間就可以到達,如期而至的,左翼右翼和中路三路鐵騎所組的鐵甲洪流直接就與正在奪命狂奔的義渠殘部撞到了一起。
“投擲長矛!”
在已經組鋒矢陣形的最前方,郭昕直接喝道,這些安西軍騎兵每一個人左手持著一柄馬槊,右手持著一鋒利的一次木質長矛。
在靠近義渠殘部的時候聽到郭昕的命令直接就將手中的長矛投擲而出,一波又一波數量足足有數百長矛直接就投擲進了正在逃竄的義渠軍隊當中。
在義渠大軍最後方,數百數百的義渠士卒直接就被這些長矛給穿而過,直接被釘死在地上,有些義渠士卒在臨死之前都還保留著逃命的站立姿勢。
這種作戰方式還是安西軍在與西亞地區的文明戰之時學習到的,在騎兵部隊與對方大軍剛剛接之時先來一波木質長矛攻擊。
大量殺傷敵軍並降低敵軍的戰鬥信念,而且隻有一頭鋒利,一次使用之後也不會被敵軍撿起來對付自己人。
隨著三萬鐵騎與正在逃跑的義渠殘部大軍撞到一起,無數的義渠士卒直接就被戰馬撞得人仰馬翻。
不知道有多的義渠士卒被秦軍數萬鐵蹄給踏醬,橫飛的場景野蠻而又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