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撥反正,剷除為禍汴京城多日的幾大幫會的決心已下,可孫途卻也知道此事並不容易。連開封府一乾員都對這些幫會束手無策,自己一個都頭想要事必然會遇到種種艱難險阻,而想要克服這些難,隻靠自己和魯智深等人是遠遠不夠的,還得有府力量的支援纔是。
就目前來說,最要的自然就是完全掌握那些衙門差役捕快的控製權,讓他們能聽從自己的指揮行事了。作為曾經的軍人,孫途太瞭解上下一心,令行止才能克敵製勝的道理了。
不過至眼前看來,他的這一想法還不現實。當孫途在次日讓人傳話把那已算自己下屬的二十人聚集起來時,這些衙門裡的老油條一個個都顯得沒什麼神頭,也不把他這個頂頭上司放在眼裡,甚至還有三人直接就沒出現。
這其實也在理之中,作為空降到開封府的都頭,孫途在這些捕快差役心中是沒有半點威信可言的,再加上他的年紀擺在這兒,就更讓他們生出輕視之心了,所以即便他是九品人,也無法讓這些老油條心服,隻是懶洋洋地排了一隊,鬆垮地站在那兒自顧說笑。
站在他們麵前的孫途見此表現後,臉就變得如今日的天般沉,直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後,方纔冷笑道:「本之前還奇怪為何我汴京城裡百姓有事從不想著告,為何那些宵小之徒能在城中肆意妄為。現在我總算是懂了,正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混跡在我開封府衙,才會有這等結果!」
麵對孫途的這番諷刺,這些人也都不見有毫愧的,隻是懶洋洋地道:「不知孫都頭將俺等聚起來有何吩咐?可是有什麼差事要給咱們去辦嗎?」有幾人眼中甚至都出了貪婪之來,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哪。
話說大宋朝冗冗員一直都是個大問題,哪怕經過了熙寧變法問題也沒有真正解決。而更嚴重的是,除了各級員外,各衙門裡還養了諸多書吏差役,這些人的俸祿卻並不從朝廷支取,而是另想方法。
一些還算好說話的員會從自己的宦囊裡拿出一部分來發與手下吏員和差役,可更多的,他們隻能通過種種手段來從百姓上盤剝錢財了。為此,這些胥吏差役往往就會巧立名目,找到任何一個機會或騙或嚇地從治下百姓手裡弄到錢財,開封府裡的這些差役捕快自然也不例外。
孫途隻一愣間,就已明白了他們的心思,頓時低哼一聲:「差事當然是有的,就隻怕你們沒膽子去辦。」
「隻要孫都頭你下令,就沒咱們不敢辦的差事。」有人大剌剌地說道。
「本打算把竹節幫和順水幫連鍋端了,你們可有膽子隨我一起去嗎?」孫途突然沉聲問道。這一問,立刻就讓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一眾人等猛打了個激靈,跟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這位新任都頭,半晌纔有人不確信地說道:「都頭,你說什麼?」
孫途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是薛通判給本的職責,你等可都記住了。」
得到確認後,這些人的臉是徹底變了。這不是找死嗎?半年前兩名都頭暴斃汴河的案子還沒查清楚呢,現在這位孫都頭就要再去招惹那些傢夥了?他瘋了不要,自己等人可還不想死呢……
「怎麼,怕了?」孫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你們剛纔不是說沒什麼事是你們不敢辦的嗎?怎麼一聽說竹節幫和順水幫的名頭就嚇瞭如此模樣?」
「孫都頭,這事可不能說,還是該從長計議為好……」一名年紀稍大些的中年捕快忍不住開口勸道:「小的以為薛通判斷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是與不是可不由你們說了算。」孫途可沒有與他們討價還價的意思:「不過你們放心,今日還不是時候。我現在有一個更要的差事要你們去辦,就是拿人。」
這一回這些老油條不敢再隨意了,隻是靜靜地聽候下文,而孫途卻看了那中年捕快一眼:「你什麼名字?」
「小的崔略商。」
「崔略商,本問你,今日未曾到場的三人你可悉?」
「他們是尤老八,黃琦和嚴環。」
「很好。」孫途滿意地點頭道:「今日本就帶你們去把這三個目無法紀的傢夥捉拿問罪!」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呆。可孫途本就不給他們以思考的時間,當下就把手一揮:「出發!」
他畢竟是,又是有實權的本衙都頭,這些人的頂頭上司。隨著他這一聲號令,眾捕快縱然再不願,也隻能領命後跟著就往外走去。直到出了府衙大門,孫途才又看了崔略商一眼問道:「你可知道他們三人的住?頭前帶路。」
「都頭,黃琦他們三人此時應該不在家中……」崔略商說到後麵,聲音卻是一斷,顯然是在顧慮著什麼。
孫途當即把眉頭一皺:「那他們去了何?你給我從實說來!」
「他們應該去了長興坊的茅家巷拿人,那是陸都頭前兩日就吩咐下來的差事。」另一人當即幫著回話道。這意思是很明白了,不是那三人不給你孫都頭麵子,實在是因為有差事在哪。
「哦?此事本這麼一點都不知道?」孫途卻沒有半點回去的意思:「那就去長興坊,看他們到底要拿什麼犯人竟比參見我這上司更加要。」說著,他再不顧眾人為難的反應,大踏步地往前行去。其他人對視了幾眼後,隻能跟隨。
此時,一名剛才就在他們邊盤桓的差役已經急匆匆跑到了一旁的偏廳裡,向正在裡頭坐著閑聊的陸放和沈良稟報道:「兩位都頭,孫都頭突然就帶了人出了衙門,說是要去把不在衙門裡聽差的黃琦他們幾個拿回來呢。」
本來一臉輕鬆的兩名副都頭的神都是一變,沈良更是看了這名老對手一眼:「這就是你安排的下馬威?」他太清楚對方的手段了,所以一聽便猜出了個大概。
「前兩日不是查到章四一家下落了嗎,我尋思著總該給方押司一個代,所以就讓尤老八他們三個去拿人了,這有什麼問題嗎?」陸放已經迅速鎮定下來,很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以前也沒見你如此上心,而且還是掐準了孫都頭要召集眾人訓話的當口派人出去,你一定是有意而為吧?」頓了一下後,沈良又瞇了下眼睛:「而且你這是打算把方押司也拉進此事裡來?」
「嗬嗬,沈一刀你果然夠明,要換了是你,我這一手就未必能。不過那孫都頭嘛,他年輕氣盛,這回一定吃虧。那方押司可是廖同知的心腹,與之作對的下場可不好說哪。」說話間,陸放已經得意地笑了起來。
一個衙門裡個中關係錯綜複雜,不是孫途這麼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就能的。雖然陸放知道憑自己的份不可能正麵鬥得過孫都頭,但他卻有的是辦法借力打力,靠著開封府其他那些員的力量來對付他。
隻要這一次能下了孫途的麵子,那他就會威風掃地,徹底淪為衙門裡的笑柄。如此一來,過些日子自己就能取而代之了。
沈良想明白這一點後卻隻是輕輕地嘆了一聲:「希你這算計不要弄巧拙纔好。你真以為孫都頭會這麼好對付嗎?」
「是與不是,很快就能見分曉了。」陸放不以為然地一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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