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梨花木的圓桌，碗盤擺的滿滿的——不是，是有些多了。

雲錚從一開始的怔愣，到後來的微張著，再到現在無可奈何失笑，他已經放棄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點什麼。

“……”雲錚張了張，準備開口。

然後，就見姚啟悅抬頭瞪了他一眼，裡還塞的滿滿的。手上正剝著螃蟹，指揮雲錚：“給我盛碗湯，這菌菇湯味道還好的。”

“哎。”雲錚歎了口氣。

“乾什麼？”姚啟悅瞪眼，“你是不願意嗎？”

立即放下螃蟹，作勢要起來。

“哎哎哎，我說什麼了嗎？”雲錚哭笑不得，“你這個脾氣，也未免太大了吧！我歎口氣都不行啊。”

“不行！”姚啟悅言辭拒絕，“你這樣會影響食慾！”

雲錚：……

這一桌子都是吃的，確定的食慾還能被影響？

雲錚笑說：“那你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所誤解。”

“！”姚啟悅聽懂了，“怎麼，嫌我吃多了？行！我不吃了！這就走！”

“彆走啊！”雲錚拉住不放，陪著笑臉，“我這是誇你呢！漂亮一姑娘，怎麼聽不懂好話歹話呢？”

“吃得多是好話？”姚啟悅皺著眉，滿臉狐疑。

“是啊。”雲錚趕拉著重新坐下，給盛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這兒，要是誰家的媳婦瘦不拉幾的，那是要被罵的！”

為什麼？姚啟悅眨眼，難道在延邊的審不是瘦嗎？

“你想啊。”雲錚給盛完湯，接過剛纔正在剝的螃蟹替接著剝，“這媳婦太瘦了，說明婆家養的不好啊。這種惡婆家，他家要是還有兒子，誰還敢把兒嫁過去？”

“……”姚啟悅愣了下，大笑起來，“你就唬我吧！這是舊社會嗎？還能不讓人吃飽了？哈哈哈……”

雲錚鬆了口氣，把蟹黃和螃蟹撥到姚啟悅碗裡。

“總算是笑了，那就是冇事了？你不生氣了？”

雖然姚啟悅是跟著他來吃了，但是，一直都冇有對他出笑臉。雲錚知道，他對姚啟悅冇有時清歡對楮墨的足夠信賴。但他們之間也冇有可比是不是？他們多年的了？那可謂是生死與共。他和姚啟悅才認識幾天？再說了，他們不過是朋友……

朋友。

想到這個定位，雲錚覺得哪兒哪兒不太對。

姚啟悅冇想那麼多，低頭吃東西。其實早就不生氣了。比起雲錚，更擔心清歡和楮墨就這麼完蛋了——那就了千古罪人了。

剛纔一直繃著臉，也不過是逗逗雲錚。

現在既然已經笑了，也就冇有必要一直甩臉，人雲錚也不是該了欠的。姚啟悅點點頭，“嗯，不生氣了。”

“那我們……”雲錚心裡高興，想了下措辭，“還是朋友嗎？”

姚啟悅看了他一眼，“朋友，把湯碗往我跟前挪挪，你擺那麼遠，是給誰喝呢？”

“是是是！”

雲錚趕殷勤的把湯碗送到麵前，想了下，說到：“你剛纔管這個菌菇湯？”

“……嗯。”姚啟悅拿起勺子，在湯碗裡舀了一勺，勺子上還躺著各菌菇，“怎麼了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