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向容卿投過去一道冰冷的目,雖然是有驚無險,但還不知道下一次又會是什麼時候。
他隻想要儘快地解決容若這個禍害,好然容錦凰免一些無妄之災。
因此冷不丁地,他口而出:
“那個容若,並不是真正的郡主。”
“楚太子何出此言?”
容卿的臉上已經是悄然可見的怒氣,不管容若再怎麼刁蠻跋扈,應該尚且還不至於懷疑到,是不是自己的親妹妹這件事。
楚臨卻不想再說話,回過頭,隻是憐地看著容錦凰。
容卿想要上前追問,白憧笙見狀,出麵將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邊。
“若兒怎麼會?”
冒名頂替,買兇殺人,殘害親族……容卿難以想象,容若竟然會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本以為也就到豢養麵首了,不想竟然是錯上加錯。
尤其是對容錦凰出手,到底是怎麼敢?天下誰不知道戎國的帝後極為護短,容若還能活到現在,也是要去靈安寺燒高香了。
“誰能想到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吧。”白憧笙聳聳肩,不論是誰,當初也不會往這上麵去想。
容卿眉頭鎖,眼下隻能是慶幸,母妃常樂還不知道這件事,同時也突然明白了,為何突然要接回京周。
“此事有勞殿下了,回程路上,我定然看好容若,覺決不讓再行生事。”
“你們的家事,最好你們自己能管好!”
楚臨的語氣冇有半點客氣,一想到那容若明裡暗裡給了容錦凰不知多苦頭,他就對整個攝政王府的人,冇有半點好,之前一直都是容錦凰著,他才勉強放過了他們一馬。
他這言下之意,便要是讓他來管,可就不隻是訓誡一番這麼簡單了。
“我明白了。”
容卿一時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而楚天向來知道楚臨的脾氣,他現在不發作,不顧都是攢在後頭的狂風驟雨罷了,因而也隻能是輕輕歎氣。
屋中的氛圍一時跌落到極點,白憧笙都有些不住,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僵局。
“太子殿下!大周急信!”
楚天拉開門,雲奎手握一封書信,急聲道:
“殿下!皇上和皇後孃娘在途中遇刺!皇帝陛下重傷!皇後孃娘命垂危!”
“什麼!”秦漫歌驟然起,下意識想要去拿那封急信,看個清楚,但是楚臨還是趕在了的前頭。
隻見他從床邊驟然起,一個箭步落在門口,奪下他手中的書信,與楚天一起,看了信中的詳。
使團中的其他人,有的卻連點輕傷都冇有。
這顯然,是衝著大周的帝後去的,不戰,隻為了取大周帝後的命!
楚臨瞪大了眼睛,他想到了前世,在迎容錦凰的靈柩回戎國途中,明貞皇後悲憤而亡,景明帝遭遇宸國暗探刺殺,生死攸關。
上一世是容錦凰的父母在回國途中一死一傷,難道這輩子,要落到他的父母上了嗎?
這便是,重生一次的代價嗎?
在場的人聽聞這個訊息,皆是大驚。
大周帝後在戎國遇刺,這不僅關係到兩國的邦,還有可能打破五國並立的平衡!
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
楚臨攥著信紙的手,不覺抖,雖然信中寫明暫且無礙,但這件事之後的發展誰又能夠預料呢?
“此事景明帝知道了嗎?”
兩國聯姻在即,定然是有心之人作祟,意圖破壞!
“景明帝已經知曉,並派遣了容太子和景王殿下前去接應和調查。”
派了儲君和最得力的皇子前去,也算是表達了戎國的誠意,但無論如何,楚臨還是親自經手更為安心。
“連夜趕回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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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二十三年,隆冬臘月,此時天色向晚,大雪成團成塊地在風中飛舞,天地間蒼蒼茫茫,儼然一片混沌世界。京郊西南的官道旁有一家車馬店,雖然簡陋,但在這樣的天氣,也成了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店內幾乎坐滿了人,南麵是十來張桌子,客人們猜拳吃酒,吹牛打屁十分熱鬧。北麵則是一字型大通鋪,盤腿坐著七八個婦人,磕著瓜子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