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跟龍頭節有什麼關係啊?”沈若凡奇道,好像還沒說到重點呀,雖然和張三的傳奇比起來,龍頭節的事一點都不重要。
“你倒是厲害,因為這天還姓朱,這件往事江湖裡麵很有人知道,可第一次知道的無不震撼,你倒是還能這麼冷靜的問我龍頭節。”朱來道。
“不用佩服我。”沈若凡笑嘻嘻道。
“你個不要臉的,真是沒臉沒皮。張真人雖然天資絕世,但到底是從祖龍殿出來,所以實力才突飛猛進,所以人們謝祖龍殿,而祖龍殿雖然開啟時間不定,自從張真人之後已經整整四百年沒開啟過,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便是每次祖龍殿開啟的時間都是二月二的龍頭節,所以這個節日就不一樣了。”朱來道。
“可是張真人了洪武帝,為什麼還要推崇這個節日啊?要說怕,也不至於怕到現在啊?”沈若凡奇道。開通了遊戲之後,有一些好,便是一些現代詞匯可以經過一些神異的渠道變遊戲npc能聽懂的話。
“你問題倒真多,不過心不細,你也不適合當飛盜。你忘了一點,現在這個朝廷上坐著的人,最想謝的祖宗是洪武大帝嗎?”朱來道。
“當然……”沈若凡正想口而出當然是啦,就是因為朱元璋這個祖宗開辟了大明,所以他們纔是皇子皇孫啊,可是忽然又想起,大明第二位有名可以和朱元璋這個皇帝稍微比比的皇帝,永樂大帝朱棣,朱元璋四子。
靠著謀反的手段,從侄子惠文帝朱允炆手裡把皇位搶了過來。
“你不會想說,永樂帝打惠文帝的時候,是用張真人的名義吧。”沈若凡突然想起來,現實的歷史上朱棣好像自稱是真武大帝轉世,對張三還加封了幾次。
“聰明。”朱來笑嗬嗬道。
沈若凡無奈一笑,好吧,果然華夏所有的事其實都離不開最頂上那一層龍椅,不管是政治、經濟還是文化宗教信仰其實最核心的點永遠是皇!
“不過,既然這些事,沒多人知道,你為什麼都知道啊?你的來歷很不一般哦?”沈若凡忽然不懷好意地看著朱來道。
武林之中多數人本不知道,可你知道,說明你很特殊嘛!
“切!你以為我是江湖上那些人可以比的?論淵源,就算是林武當都不夠給提鞋子。”朱來異常傲氣道。
“靠!你這也太狂了吧!林號稱千年古剎,你的門派能有千年?等等,千年,佛門漢時中土,往前推推,最巔峰的時候就是春秋戰國,你通機關,不會是墨家吧?”沈若凡往著大膽的方向猜測。
想想的話,真有可能,墨家通機關,而且通機關的人,武功一般不咋滴,像剛才見的,也是機械傀儡強大。
“墨家!你覺得機關厲害的就是墨家?”朱來忽然瞪大著眼睛看著沈若凡。
“是啊。千古機關,墨家第一啊!像工神魯班,機關登峰造極,可是還……是很厲害的,不在墨家之下。”沈若凡正想誇一下墨家,想再蹭點好度,可是忽然覺四周的殺氣越來越重,猛地驚醒,覺自己是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春秋那時候,機關厲害的,不僅是墨家,還有他剛才口中的魯班,公輸班創下的公輸家。
所以連忙改口,雖然很突兀,前言不搭後語,但不改會死人的。
沈若凡深吸一口氣,這時候必須做點事,寡人必須機智,否則就會狗帶了。
“墨家的厲害,其實都是很多人閑得無聊在那裡吹出來的,像墨家的兼非攻純屬扯淡嘛!在那個互相攻伐的時代,還什麼非攻?推崇正義的戰爭,戰爭哪有什麼正義邪惡?機關,墨守規,堪稱最強防,固若金湯,可就是捱打嘛!捱打,捱得厲害有什麼用?最好防就是進攻,這世界上沒有攻不破的城墻,打不倒的防,一棵樹要長參天大樹需要百年,可砍伐就半個時辰。”
“墨子也就和魯班比了一次,然後功防,就說勝利了!這也能勝利嗎?防戰本就占優勢,有本事你打回去啊!這纔是勝利嘛!像宋朝對外戰爭勝率高過百分之七十,可幾乎都是防戰,一個勁地捱打,要是防戰的勝率還低於六十,那就是國破家亡的時刻了,有什麼好吹噓的。你說是吧,所以最後能扛,有什麼用?扛過了遼國,再來金國,扛過了金國,再來蒙古,然後就徹底沒扛過去。久守必敗。隻有不斷的進攻,才能讓自己不被別人進攻,纔是最好的防。”
“公輸家的機關纔是第一個,攻擊比墨家的防機關好上太多,簡直不能比。”
沈若凡一氣嗬,不帶氣地誇著公輸家的機關,看著朱來漸漸好轉和瞇起來的小眼睛,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總算過去了,墨子,別怪我,當著公輸家傳人的麵,隻能貶低你了,如果哪天遇見你家後人,說不定我會替你討回來的。
“哼。我見你第一麵開始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皮子倒是溜,如果不是看出我是公輸家的,怕是你剛才那番話就變怎麼罵我公輸家破壞和平,窮兵黷武,野心了吧。”朱來狠狠地掃了眼沈若凡,卻也僅限於此。
“哪裡的事,方纔的話,都是句句發自肺腑,良心話。說名氣,墨家強於公輸家,準確來說語機關沒太大問題,是因為墨家思想的發達,而公輸家隻有機關,在格局上輸了。但說是這麼說,說名氣的話,有幾個人知道墨子墨翟嗎?又有幾個人不知道公輸家的祖師魯班啊。”沈若凡趁勝追擊,但求用糖炮彈把朱來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當然,他說的有幾分發自真心,並非全是敷衍。
一來確實如此,墨家機關未必強於公輸家。如他所說,墨家被推崇更多是別的方麵,格局更大,而公輸家的祖師公輸班格局沒這麼大,但單論機關,未必。而且說名氣,公輸班知道人不多,可他的別名匠神魯班,全炎華有人不知道嗎?
二來,便是沈若凡個人的偏好。
雖然平心而論,沈若凡對公輸家的公輸班和墨家的墨子都沒有什麼偏見,兩個都沒有做出什麼需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痛罵的事,都是值得尊重的先賢前輩,為華夏文明的發展做出貢獻。
可相對墨守規的防守,沈若凡更喜歡進攻,隻有把別人徹底打趴在地上,才能徹底不用擔心別人會打破你的防。
再堅固的防都隻能占據被,隻有進攻纔是主。
從沈若凡學的武功也看得出來,七十二路快刀、天星指、飛刀、萬裡絕塵,完全的高速度高敏捷高攻擊,防這貨本沒認真練。
朱來雖然兀自,但麵上的表已經鬆,古代文化訊息傳播有限,知道這些的基本上都是讀書人,而一心隻讀聖賢書應付科舉考試的讀書人也很在乎這個在他們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們眼中非儒家都是異端,就算是有所辯論,也幾乎都是清一的站墨家這個勝利者這邊,因為和為貴。
所以聽到沈若凡這番有理有據的話,雖然知道沈若凡隻有幾分是真心,多數是為了應付自己,可聽得也覺得很舒服。
想到這裡,朱來也終於下定決心,著沈若凡道:“小子,敢不敢冒險?”
“你對一個研究怎麼死痛會更一點的人說冒不冒險?”沈若凡一挑眉看向朱來,覺朱來的神可能是真的存在問題,估計是被關久了,思維的跳躍度不是一般人跟得上的,剛剛才說公輸家的事,現在又扯上冒險?
“很好,先吃飯,吃完這一頓,我帶你去個地方。”朱來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隻是這個笑容不知為何在沈若凡看來就是不懷好意。
不過在一陣陣人的香味麵前,沈若凡這點寒意沒多久就被打散,開始大口開啟地吃著食。
雖然宋青瑤寬待他,可是呆在牢裡麵,待遇能有多好?頓頓吃,不可能,現在這年代,窮人一個月都還吃不了幾回嘞。
對囚犯,哪來這麼好的事?七天一頓,這是宋青瑤的底線,所以沈若凡吃得很開心。
隻是習慣了跟朱來搶食,這一次朱來沒和他搶,一個人吃一隻,竟然覺不自在。
滋滋地吃完一頓之後,沈若凡纔看著朱來道:“說吧,做什麼事。大家一起坐過牢,搶過飯,不容易,我這條命死前,盡力幫你逃出去。”
“不急,現在你還不一定能幫得上我,先跟我去個地方。”到沈若凡發自肺腑的話,朱來心中劃過一暖意,卻神一笑,手指靈巧在一邊墻壁的幾個位置上敲擊了九下,三長兩短,兩長兩短。
敲完後,墻壁上忽然出現了幾個之前沒有的痕跡符號,沈若凡心中驚奇,但有所猜測,這老傢夥,果然瞞了自己一手,這大牢之中絕對有佈置,隻是一直藏著。
沈若凡想著進來之後的種種不對勁,這個牢房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張說是被朱來拆了卻隻是從來沒見過殘骸;獄卒送進來的飯從來都是隻有一副碗筷的,如果不是菜比較多的話,他和朱來兩個人本是不可能吃個五六分飽;宋青瑤也不會把他送到跟朱來一起同居。
綜上種種,沈若凡已經可以確定這貨絕對是從別的監獄裡麵越獄過來的。
思考間,沈若凡便見著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略微比籃球大上一些的圓。
“前幾天我教你的骨功,練得怎樣?”朱來道。
“沒問題。”沈若凡微微一笑,出現不正常的,然後大大方方地跳了進去。
這段時間,沈若凡並不是簡簡單單地坐牢,他還在進修。
是的,在牢獄裡麵進修。
或許是因為一直蹭著沈若凡吃喝,朱來這個沒皮沒臉的也覺不好意思,所以教了沈若凡許多說有用吧沒用,說沒用吧又很用的偏門功夫。
諸如息功、骨功、腹語、變聲、黑話……
沒有一樣能增強沈若凡戰鬥的能力,但你能說這個哪個沒用嗎?
在學這些東西的時候,沈若凡都懷疑,朱來要是不學這些,好好練武,是不是現在都能吊打郭巨,而不是老了之後反而打不過自己。
網遊之花叢飛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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