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猙獰的狂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回在森林的天空下,所有的一切在張樂的耳邊嗡鳴,侵吞著他所剩不多的意識。
「最終,還是要死……」張樂微微張開被侵染的眼睛,想要再看一眼蔚藍的天空,卻發現目一片紅。
從他們三人自這個出口走出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像是進了地獄,被這些人瘋狂打,即便他們出了所有的赤焰紅蓮與丹,也依舊沒有逃過這些人的魔抓。
一旁的張維和張默一不,生死不知,張樂自己也已經支撐不下去了,他太累了,隻想沉沉的睡去,再也不會醒來。
合上眼睛的最後一刻,張樂約看到一個影急速而來,他有著一頭白的頭髮,一雙明亮的白眸子,像極了他在巖中認識的一個朋友。
「咦?有人過來送死……」遠,三十多人中已經有一大半注意到了正在飛速趕來的白髮年。
林川在白眼中看到這一切後,全的鮮猛然一,用最快的速度朝這邊趕來,卻似乎還是晚了一步。
「來的正好,這三個玩已經玩膩了,剛好換一個……」踩著張樂的那名修士殘酷的笑道,轉朝林川奔去。
一個鍊氣期五層的修士,竟然敢直奔一群鍊氣期六層以上的修士而來,簡直就是送死。
「是來救人的嗎?」其中幾人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張樂三人,麵上帶著輕蔑的笑容。
林川上殺意淩然,冰冷的殺戮氣息散發著恐怖的戾氣,他的白眼在這一刻鎖定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共三十六個,這些人,他今天一個也不會放過,殺戮在這一刻變得理所當然,不需要任何理由。
「既然是來救人的,那我就讓他親眼看到那三個玩死吧!」一人諷刺的笑道,隨即影一閃朝著張樂三人衝去。
他要親手將三人斬首,讓那個白髮年看到自己所救之人死,讓其到最深刻的痛苦,以及這個世界的法則——弱者,隻能被殺!
這會是他們最大的樂趣!
他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眼看著有人要對張樂三人下殺手,而他距離那邊還有十多米的距離,林川冰冷的麵孔猛然一凝,沒有毫猶豫。
「骨脈·十指穿彈!」
十節白的指骨猶如子彈一般急速穿出,速度快到隻剩下一片殘影。
「那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暗?」
「不好,速度太快,本躲不開……」
啪!
下一刻,在眾人震驚的目中,那個想要對張樂下殺手的修士直接被一巨力撞飛,水從半空中灑下,猶如一場腥的暴雨。
要知道,林川利用白眼配合十指穿彈攻擊弱點道,是有著極其恐怖的殺傷力的,先前在地底他就是用這一招解決了逃走的幾人,此刻十指穿彈全都打在了那人上,完全就是瞬殺!
「那個白髮年不簡單,一起上,殺了他!」
隨著其中一人一聲令下,十個人一起出手,朝著林川疾馳而去。
這時,先前踩著張樂臉頰的那名修士已然到了林川邊,但他也看到了林川使用暗瞬殺他隊友的場景,驚駭之餘子一轉,立刻就想要後退暫時避開。
可是林川怎麼可能給他退開的機會,剛剛他來到這裡的時候,親眼看到就是眼前這個人,在用腳踩踏已經生死不明的張樂,若真的讓此人就這麼跑了,他那還有臉去麵對自己的朋友。
他林川一直以來都是為自己,為了有自保的能力,為了不被人欺負,但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無比珍惜遇到的那些朋友,他追求強大修為的目的從僅僅隻是為了自己,變為了要保護所有自己珍視之人。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要強大的實力又有何用,修仙又有何用,到最後,他依舊是孑然一人而已。
或許,這就是我的忍道,我的修仙之路吧!林川心中暗道。
下一刻,他的右手到肩膀的地方,一節灰白的骨頭猶如利劍一般穿而出,握住這節骨頭的瞬間,林川的白眼猛然一凝,腳下一踏大地,速度暴漲,直接來到了一臉駭然的那名修士麵前。
唰!
骨匕毫無懸唸的穿過那人的心臟,林川的微微一側,腳下一劃便來到了那人後,手將沾滿鮮的骨匕從其背後直接拔出,飄離去。
作行雲流水,沒有毫遲滯,好像林川預測到了對手所有的攻擊路線,所有的閃避方位。
「那是他的骨頭??」
所有人在看到林川拔出自己骨頭的瞬間,都駭然的瞪大了眼睛,甚至連林川瞬殺了他們的一名隊友都沒人反應過來,他們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彷彿這一切都是幻覺。
這個白髮年真的是人嗎?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林川速度極快,轉瞬間便衝到了那十名殺過來的修士邊,手中的臂骨在白眼的強大輔助下,殺向敵人。
「骨脈·椿之舞!」
十個至鍊氣期六層以上的修士圍攻,但林川的閃避與攻擊卻完全是遊刃有餘,白眼配合骨脈的攻擊與防,使得他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骨脈·椿之舞林川僅僅隻是掌握了一點皮,本達不到輝夜君麻呂的程度,但白眼這個優勢也是君麻呂不有的。
這種東西是需要很久的時間去修鍊的,林川現在本沒有時間,可他麵對的這些修士,也是修真界最弱的存在,他們沒有好的功法,好的師傅,也沒有強大的輔助技能,這就給了林川極大的機會。
此時的林川,利用白眼360度的視視野,幾乎能夠躲避掉所有的攻擊,同時也能發揮出不弱的實力,但這還不夠,他知道這樣下去無法殺掉這麼多人,何況另外一邊還有二十多人沒有參與進來,所以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瞬間殺死至二十人的機會。
一次可以施展仙法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