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陛下說的是真的嗎?」回去的路上,有人問秦蕭。
秦蕭故作神的說道「陛下說是,那就是了,就算真的有刺客,現在也消失了,以後大家習慣就好。」
「我們可不如大統領看的開,每次想到陛下能駕馭雷霆之力,就覺得咱們的職務岌岌可危,指不定什麼時候都得回家重新找出路。」
「……」秦蕭氣悶。
不好意思,他之前也有這種想法,而且到現在也沒看開,隨時都在提心弔膽。
「整天胡思想,平日裡還不如抓鍛煉。」
「大統領,我拚了命的鍛煉,以後也能駕馭雷霆嗎?」
話剛說完,秦蕭一腳踹了過去,「老子到現在還是個凡人,你們就想著上天了?」
眾人嘻嘻哈哈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現在不是還沒被趕出皇城嘛,好好護衛,以後陛下看到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說不定遣散銀子還能多一些呢。
「未來,修仙的丹藥有嗎?」謝瑯躺在寢殿裡問道。
「那個已經超出了這個世界的範疇,不存在的。」未來忍不住翻了個可的三白眼,「小謝你想長生不老嗎?」
「並不想,活一天是一天吧。」看著顯示屏裡的全家福,隻是男主人的臉被打了馬賽克,這張全家福是們一家人的,「在我的世界裡,微微死後就沒什麼可掛唸的了,活的太久豈不是很沒趣。」
未來和他一起看著全家福的照片,謝瑯的母親江汀,是魔都江家的兒,因兩家的老爺子曾是同學,又都家境闊綽,且因為兩家的產業沒有集,私下裡的很不錯,稱兄道弟的那種。
江汀與謝瑯的父親謝安自相識,後來江汀去了法國留學,謝安則是去了英國,幾年後再見,兩人之間迸發出了的火花,之後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走了婚姻的殿堂。
二十多年來,夫妻倆很是恩,謝安從不在外拈花惹草,即便有一些個人湊上來,他也會板著臉將人推開,明確的告訴那些人,即便是與他發生了關係也沒用,他早已做了結紮,同時也立好了囑,們沾不到一點便宜。
可誰能想到了,落難時,謝安為了活下去,將自己的妻子推喪群中,為了能和一個冰係異能人在一起,連兒子都能捨棄。
「小謝,你媽媽真漂亮。」
「嗯,長得像我外婆。」謝瑯輕輕的「嗯」了一聲,「我隻有眼睛長得像,其餘的地方都像那個人渣。」
「你是把謝宸看做了謝瑞嗎?」未來問道。
「沒有,謝宸是謝宸,謝瑞是謝瑞,沒有誰能替代誰,謝瑞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弟弟。」謝瑞自小就是個小神,開朗活潑,也很懂事。
未來很心疼謝瑯,「小謝,你別難怪,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永遠都不分開。」
「傻姑娘,說的好像你能和我分開似的。」
「嘿嘿。」小姑娘敲了敲額頭,吐出可的小舌頭,俏皮的很。
這天上午,謝瑯講解的是科學。
給學生們講了他們生活的這個世界,講了自轉與公轉,同時也告訴他們,生活在這個土地上的人,你在這邊看著大中午的太,另外一麵的人卻正在看月亮。
下麵的人隻聽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難道陛下說的都是真的?
謝瑯也不指他們一下子就接,畢竟想要接就代表著要推翻他們以往所知的一切。
有時候,人的觀念是很難改變的,接新的事,總是要經歷很長時間的緩衝,不管任何時代,每一次的進步都需要一連串的變革。
周鈺卻聽得很神,他的接能力很強,同時理解能力也非同尋常。
雙喜這兩個月來,在學校裡也過得很充實,現在謝瑯也免了讓他近前侍奉,想著等著孩子學有所,就將他安排到合適的位置進行歷練。
讓他留在盛京,與其他的朝一起參與進來,恐怕有些人還是無法接,畢竟監在他們眼裡並不能算個男人,也不算人,總之就是不男不的。
若非謝瑯對雙喜的態度擺在明麵上,這孩子不知道在學校裡要吃多苦頭呢。
的想法是,以後讓雙喜做一個巡查史,專門在外巡視州府況,調查貪汙吏。
一方麵是謝瑯信得過這孩子,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不讓他在京城遭到排。
眾生平等在這個封建社會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人與人的思想境界不同,出生環境不同,生長氛圍不同,哪裡能做到平等?
人之所以拚搏,求得無非就是高人一等,不管你表麵說的多麼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這其中的本質。
這個「人」或許指的是別人,又或者指的是某個時間段的「自己」。
一些淺顯的知識,謝瑯都記錄在《科學》這本厚如磚塊的書中。
再更深一些的,目前也整理出兩三本,都已經印刷後送到了大學的圖書室。
不過以現在的教授進度,他們很多人都看不懂,或許隻有周鈺能或多或的有自己的見解。
十月底,南離宣帝接到了大周信使送來的書信。
開啟看過後,他的臉黑如永夜,額頭青筋暴起,隻恨不得將眼前的大周信使給剁泥。
好一個貪得無厭的大周帝,二十年的歲貢全部換鐵石,胃口可是真不小啊。
雖說南離的確是地大博,鐵石礦有十幾座,當然南離的鐵礦石儲備糧很高,可是和其他兩國相差並不多。
這次謝瑯在書信中明確表示想要將那二十年的歲貢換礦石,這讓宣帝不得不慎重起來。
要那麼多的鐵礦石做什麼?難道還想發戰爭不?
在宣帝的心裡,鐵礦石與戰爭是必然掛鉤的,想要發戰爭必然就得需要兵,沒有鐵難道你靠著木或者是赤膊奔赴戰場?
同時這封信的到來,也讓宣帝對沈桂的話信了三。
「大周信使,不可擅,否則必定龍親征,屠你皇城。」
這是的威脅。
「你且回稟大周帝,朕會好好考慮的。」
「是!」信使抱拳作揖,「那末將就直接返回大周,末將告辭。」
等這信使一走,宣帝抬手重重的擊打在桌案上,筆山上的幾支硃砂筆都被震的跳起來。
「陛下!」外麵,一位穿華服的子走進來,看年紀應該還未滿三十歲。
這是一個人最有魅力的年紀,比年輕小姑娘多了的韻味。
相貌算不得多,卻勝在端莊溫婉,蓮步輕移間,氣質盡顯。
「誰惹陛下您生氣了?」上前去,將後宮婢拎著的食盒開啟,從裡麵取出一個羹碗,「臣妾給您燉了最喜歡的蓮藕燕窩粥,您午膳就未用多。」
是南離皇後,也是宣帝的繼後錢氏。
「辛苦皇後了,朕沒心思用膳,讓人撤下去吧。」
皇後很懂得一個度,既然他說要撤掉,錢皇後也不會再多的勸第二遍。
如今宣帝心一看就很不愉悅,想來聰明的錢皇後揮揮手讓人把燕窩粥撤掉了,則是走到宣帝背後,給他或輕或重的著肩膀。
「臣妾雖說是子,可也是陛下筆親封,昭告天下的南離皇後,臣妾與陛下夫妻一,最是見不得陛下心煩悶。」聲音溫和,猶如潺潺清溪,「陛下不妨說給臣妾聽聽,哪怕臣妾無法為陛下排憂解難,說出來到底是好些的。」
宣帝拍拍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錢皇後的纖纖素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簡單的把那封信的容告訴了錢皇後,惹來對方詫異的眼神。
「大周帝,為何如此強?」
並非好人,在這深宮裡能有什麼好人,無非都是在做戲罷了。
別的嬪妃或許會慫恿著外戚幫襯自己的兒子,想要將太子給拉下來,但是對錢皇後來說,現在的皇太子很滿意,隻要沒有威脅到皇太子的地位,對方日後登基,必定會奉養自己這位嫡母皇太後的。
尤其是太子生母早逝這一點,讓與這太子站到了統一的陣營裡。
而太子也不是個榆木腦袋,相反,在那個儲君的位置上坐了快二十年,看的比別人都要清楚。
錢皇後對他好,是為了他登基後的好。
而太子與錢皇後親近,孝敬於,也讓他在宣帝的眼中留下了好印象。
兩人的合作是互利共贏的。
同時,在錢皇後的心中,大周那般彈丸小國,向南離繳納歲貢這也是理所應當的,如今對方居然敢威脅到宣帝的頭上,這讓錢皇後如何不震驚。
是深宮婦人,後宮子是不得乾政的,可大周難道不是南離的藩屬國嗎?
繳納歲貢,本就是大周的義務。
如此想,自然也如此問了。
宣帝卻沉著臉搖搖頭「大周並非南離的藩屬國,這二十多年來,大周也向北涼和西楚繳納歲貢。」
「……」錢皇後微楞,隨後笑道「這個臣妾倒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並不稀奇,後宮不得乾政,不怪你。」宣帝握著皇後的手,對這位繼後他自然是滿意的,與先皇後的地位算是持平,「隻是這一次,恐怕是無法善了啊。」
「陛下,我南離在陛下近三十年的勵圖治下,國富民強,百姓更是安居樂業,強悍到連北涼和西楚都不敢小覷,您在臣妾心裡,就是那頭頂的天,英武蓋世。」錢皇後任由皇帝握著的手,甚至還的與他十指扣,「您不管做什麼決定,臣妾都會堅定的站在陛下這一邊的。」
宣帝原本鬱的心,倒是因為錢皇後的這句話稍稍明起來,他不由笑道「你這就是孩子話。」
「誰讓陛下您這些年如此疼臣妾,是您對臣妾的護,才讓臣妾一直不願意長大。」的臉頰泛著紅暈,的韻味倒是讓宣帝眸不由得加深了。
可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啊,一方麵是白天,另一方麵還有鐵礦石這個大麻煩,還真沒那個心白日宣。
錢皇後自然也沒想到那方麵去,是個典型的古代後宮子,貴為皇後,雖然不能乾政,可還是得多方勸誡著陛下,隻是聰明,不像先皇後那般有時不給陛下留麵子。
以閨閣子,倒當時後宮眾多孕育皇子的後妃,一躍為南離皇後,的手段絕非尋常子可比。
同時也明白,若非當時雪貴妃早已過世,皇後的位置肯定不到,進宮後就告誡自己,一定要把太子當做親生兒子看待,這也是在後宮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知道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先後兩次有孕,後宮嬪妃不人在背地裡看笑話,揚言若是生下皇子,太子的地位豈不是會很尷尬?
放在別的人上,或許會對太子說母後給你生個弟弟,以後會好好輔佐你的。
覺得說這種話的人是沒腦子的,這樣說反而會讓當時年,容易被人蠱的太子心生不安。
告訴太子,自己想要滴滴的小公主,因為膝下已經有了太子這樣懂事的兒子,若生下來的是個兒子,就讓太子好好的教導這個弟弟,話裡話外都是站在太子的角度考慮的。
宮十多年,隻生下兩個兒,可是這兩個兒和太子的自小就親厚,有時候讓這個做母後的都要羨慕泛酸,這時候反倒是太子上前來安。
「你先回去吧,朕要召見幾位大臣來議事,晚膳朕陪你一起。」
「好,臣妾等著陛下。」錢皇後回手,臨走時又說道「不如待會兒臣妾讓人送幾樣點心來,陛下與他們邊議事邊用一點,可別壞了,慧玨和慧心知道們母後沒有照顧好父皇,該耍小子了。」
「瞎說,慧心年紀還小,哪裡懂得。」宣帝上這般說著,可神到底是輕鬆了不,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