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妾一時快……」
陶謙義臉都漲了豬肝,被氣的。
下午在勤政殿陛下已經說的那般明顯了,回到府中本想與夫人再續夫妻,卻不料想這個賤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來威脅主母,簡直該死。
若夫人被氣出個好歹,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沒跑了,罷事小,萬一被下獄,他臨老臨老,算是徹底完了。
「覺得自己快,乾脆起來。」
抬腳進門,陶謙義嫌惡的盯著小妾那張如花容。
香菱被這一聲重嗬給嚇了一跳,可隨後想到老爺這倆月對的百般疼,應該不是說。
隨即扭著曼妙的姿,搖曳的來到陶謙義邊,當著陶夫人的麵,整個人就差到對方上了。
「老爺,您回府了?是不是很累,妾給您……」
「滾開。」陶謙義心正煩躁著,一把將香菱甩開,「誰給你的膽子,敢來主母的麵前胡說八道?」
「……」香菱不傻眼了。
癱坐在地上,呆怔的看著今兒早上離去前還對不釋手的男人,怎麼一日功夫,就變得如此陌生?
陶謙義在上首坐下,陶夫人的嬤嬤給他送來一杯熱茶,然後冷漠的看了香菱一眼。
妾終究是妾,哪怕容再盛又如何,與主母的地位之中都隔著一條天河,天差地別。
等到有一日容老去,的下場必然淒慘,還妄圖與主母一較高下,簡直不自量力。
「來人!」
陶謙義高喊一聲。
很快,外院管事進來,「老爺。」
「將這個不懂規矩的東西發賣出去。」
「是!」
「……」香菱從呆愣中回過神,難以置信的看著上首的陶謙義,「老爺,您說什麼……」
恍惚聽到老爺要將發賣,可心裡不斷的騙自己,剛才聽錯了。
老爺那般疼,怎麼可能將發賣了呢?
不等如何,外院管事就喚來兩個使嬤嬤,兩人一左一右,拉著香菱往外拖走。
「……不,老爺,不要,妾知錯了,老爺,不要把妾賣掉。」淒厲嘶喊著,比起剛纔在主院裡頤指氣使的樣子,完全不同,「老爺,妾知道錯了。夫人,夫人,您幫妾求求老爺,妾不想被賣掉,夫人,妾求您了,隻要您饒了妾這一次,妾必定為夫人當牛做馬,再也不敢這般了,夫人……」
任憑如何的尖求饒,陶夫人始終一副不如山的狀態,毫沒有被影響。
待到那抹尖院裡,陶夫人才擱下茶碗,吩咐邊的嬤嬤,「著人傳飯吧,老爺要留在這裡用飯嗎?」
「好,辛苦夫人了。」陶謙義心裡還真的捨不得,可是比起自己的路,那個人也就顯得無足輕重。
再說若非對方在夫人麵前口出狂言,他還真不會將那人賣掉,畢竟這兩個月來,讓他到了年輕時候的活力。
可是麵對著夫人的時候,看到對方那沉穩卻泛著蒼老的麵容,隻會不斷的提醒陶謙義。
他已經老了,是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