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是嗎?
「小王爺,您冷靜一下,人有相似,名字亦是如此!」程南急忙解釋,「五夫人什麼模樣,您是親眼見過的,不是嗎?」
宋宴手上一滯,眸中的漸漸暗下去,終是了一潭死水。
胳膊垂下,宋宴擺擺手,「下去吧!」
「是!」程南行了禮,畢恭畢敬的退出房間。
到了門口的時候,程南又回頭瞧了一眼自家主子,終是有些於心不忍,「小王爺?其實就算沒有當年那件事,也是活不長的,……」
「滾出去!」杯盞狠狠砸過來。
程南豈敢躲避,肩頭狠狠捱了一杯子,疼得他當即變了麵,快速行了禮退下。
杯盞落地的那一瞬,清脆的聲響彷彿將宋宴的記憶,拉回到那些肆無忌憚的過往時裡。
「活不長」三個字,就像是詛咒,日日夜夜縈繞在宋宴心頭,揮之不去!
眼皮子微微耷下,宋宴扶額,好似全氣力離,那般的頹喪無力。
真的,沒了嗎?
夜裡的時候,傅九卿似乎又發起了高燒。
這人的子委實弱,不過是夜之前在門外吹了風,竟然會起高熱。
靳月嘆氣,帕子輕輕著他的額角,那細細的薄汗從裡滲出,應是退了些許熱度。
「生得漂亮,長得高又如何?這般弱不風。」擰著帕子,「虧得生在傅家,若是尋常……」
驀地,靳月手上的作稍稍一滯。
壞了,忘了吃藥。
丟了帕子,忙捂著肚子朝著梳妝臺走去,誰知……
這種滋味足以讓人生不如死,以前也是常犯,好似萬千刀刃,寸寸分割臟腑,又好似生生腸,疼得冷汗淋漓,本站不住腳,直接蜷在了地上。
「霜……霜、霜枝!」靳月癱在地上,連嗓子裡的氣力都沒了。閉上眼睛之前,聽到有人在喊的名字,聲音是那樣的急促,那樣的焦灼。
腦子裡,有人冰冰冷冷的丟下一句: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
「夫人?」霜枝哭著喊。
靳月睜開眼,「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霜枝慌忙將其攙起,取了墊子讓靠得能舒服一些,「夫人,可嚇死奴婢了!」
「我沒事。」靳月環顧四周,外麵天都亮了,四周不見傅九卿蹤跡,「我……」
霜枝遞水,「夫人許是太累,所以暈倒在地上,好在公子發現得及時。」
「是傅九卿?」靳月愣了愣。
霜枝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公子現在去書房了,說是夫人若醒來沒事做,就去書房找他。夫人,您知道嗎?公子的書房除了親近之人,是不許他人隨便踏的。饒是夫人和柳姨娘,也未曾踏一步。」
「這麼小氣?」靳月翻個白眼,隻是這腹痛之癥,唯有父親給的葯才能止住,傅九卿莫不是早就知道了?
想了想便明白了,肯定是爹這個盡職盡責的老丈人……
大概是傅九卿吩咐過,靳月這一次去書房,委實沒人攔著,底下人都客客氣氣的,還給行禮開門。
可是進去之後,靳月便打了退堂鼓,轉就想跑。
「回來!」後一聲低喝。
涼涼的,就像是臘月裡的微風,雖不冽,卻足以讓人心裡發怵。
靳月乾笑兩聲,就知道他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