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這兒子,渾然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太後整顆心都揪著疼。是不是每個當了皇帝的人,總會生出剛愎自用的子? 看著現在的宋玄青,太後想起了當年的先帝和宋雲奎。
一個為了阿鸞抱憾終,一個為了隋善舞通敵叛國。
「皇帝,收手吧!」太後音沉沉,眼底翻湧著莫名的痛楚,「再不收手,你會後悔。」
宋玄青冷笑,「母後,朕為大周的皇帝,自然要為大周肅清這些臣賊子,沒什麼可後悔的。該後悔的,應該是你和皇後,還有……」
他冷眼睨著被在地上,彈不得的鄉紳。
顧白在他的眼底,看到清晰的殺意,皇帝終究還是走上了殺戮不止的這一步,忽然在想,當年那個溫和至極,小心翼翼嗬護著的男人,到底哪兒去了?
「皇上!」顧白開了口,「收手吧!」
若不是這麼多人在場,宋玄青真的想給一耳,讓清醒清醒,看清楚到底是誰的人,為什麼要站在他的對立麵?
「白,朕一直寵你,你是朕的皇後啊,關鍵時候難道不該站在朕這邊,與朕同仇敵愾,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宋玄青眥目裂,「朕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你的天!你忘了自己的份,也忘了本分嗎?」
顧白無畏無懼,麵蒼白,「皇上,臣妾什麼都沒忘記,相反的,臣妾記得很清楚。當年燕王謀反,若不是靳月和傅九卿,哪有大周的太平天下?宋宴出逃,回來之後幹了什麼,你可都還記得?是靳月九死一生,斬殺宋宴,自己還生生去了半條命,差點活不下來。」
說到這兒,顧白眼眶通紅,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是拿命護著的大周,效忠您的,不該換來這樣的結果。就算現在蟄在大周又如何?是大周的子民,為什麼不能在大周生活?生在大周長在大周,所有的親人都在大周啊……皇上!」
「閉!」宋玄青厲喝。
顧白泣不聲,「皇上,月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從未要過任何東西,知道您忌諱著,饒是送了兒進京,也沒敢麵,怕就怕您見著,會愈發的怨氣難平。可是皇上,皇家殺了父母,滅了九族,害得他們兄妹分離十數載,有過怨言嗎?」
「若換做你們,又會如何?」太後掃一眼眾人。
自小歷經生死,又燕王府為芻狗,最後被生生死在懸崖上,這樣一個子卻堅強的活了下來……不可不謂之奇子。
宋玄青抬手的時候,顧白沒有躲。
知道,他這一掌不落下來,就不會清醒,也在等著這一掌,隻有這樣……心裡的愧疚會一點,能更理直氣壯的站在靳月這邊。
那一聲脆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帝龍大怒,掌打皇後。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高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是不可能了,這怒必須得發出來。
宋玄青打完之後,自己也後悔了,尤其是見著顧白快速紅腫的麵頰,鮮紅的指印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睛,「朕……」 「皇上!」人群分列兩旁,當朝齊丞相雙手托著一樣東西,神肅穆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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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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