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的學習生活展開, 的世界又歸於平靜,幾乎每天除了和霍臨視頻聊一聊之外, 沒有別的外界聲音打擾。
包括南家的人。
或許真的是霍臨之前的威脅奏效了, 或許也是南老爺子說了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 他們能放過,就算是短暫的平靜,也覺得開心。
——
這天晚上, 照常洗澡後複習當天的學習容, 然後掐著時間準備接霍臨的視頻。
但意外的, 他的視頻卻沒有如約而至。
南辭有些奇怪,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已經晚上十點半了,一般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聊完掛斷了, 怎麼今天還沒開始?
想了想, 給霍臨發了一個表過去。
上面是個卡通兔子,兩只耳朵翹翹的, 臉頰紅撲撲的, 前是一扇門, 而它像是從後面扶著門一樣,只『』出一只小腦袋。
旁邊配著卡通字:在嗎在嗎?
這個表其實不是平時常用的, 最常用的還是那種有點傻氣的截圖表包。
但有一次和霍臨聊天的時候, 不小心點出去這個系列, 霍臨就記住了。後來只要發表包, 他就問為什麼不發那只兔子了。
南辭不了, 問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只兔子。
他當時在那邊回了句:因為喜歡兔子。
南辭:“……”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為難事,順手的事而已,既然他喜歡看,那就多發一些。結果這一來二去,倒是用習慣了,現在幾乎逢人就發這個兔子系列。
兔子表發過去,又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鐘,霍臨還是沒有回複。
南辭有點困了,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等下去。
而就在這時,霍臨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南辭意外,居然是電話而不是視頻。
頓了下,按了接通鍵。
“喂?”
霍臨在那邊沒有直接出聲。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室外,聽筒裡有風聲傳過來,還有一點綿長的吐息聲,似乎是他煙的聲音。
好一會兒,才又試探『』的問:“霍臨?”
“出來。”他說。
南辭一愣,“啊?”
“我在補習機構門口,出來。”
南辭看了看時間,“很晚啦,而且門衛肯定已經鎖門了,你……”
霍臨沉聲截住的話,“我打了電話給機構負責人,他們會直接放你出來。”
“可……”
“我想見你。”他的聲音很沉,帶著不容拒絕,“立刻,馬上。”
——
外面天氣非常冷,正是寒冬,又下了雪,一個南方人基本上連白天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狀態,更別提晚間溫度最低的時候了。
所以這會兒出來,對來講算是一個挑戰了。
裹得裡三層外三層,把能套的服子子幾乎都套上了,原本很苗條的小子,這會兒笨重的像只小熊一樣,慢吞吞的往外面走。
出了機構的大門,果然,瞧見霍臨等在那兒。
他似乎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子裡並沒有司機。
他站在了車前方,子微微倚在車頭前,指間夾了已經吸到一半的煙,半空中亮著腥紅的。
今夜的月很漂亮,灑在雪地上,映得整個世界都被染一片溫的『』,像是隔了一層薄紗一般。
霍臨站在那兒,鼻梁上還掛著那副金邊眼鏡,鏡片微微反著微,他的眸『』晦暗難辯。
他的臉龐依舊白皙俊,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南辭看著,心頭微跳。
忽然想起了前幾天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詩——
月『』和雪『』之間,你是第三種絕『』。
霍臨現在就站在月『』和雪『』之間,卻覺得他比這兩種絕『』更讓人驚豔。
瞧見了出來,他沖著出聲,說:“過來。”
南辭反應過來,應聲走過去。過程中又想起來他手上的傷,下意識就朝那只手看了看。
繃帶已經被他拆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痊愈無礙,而他又連副手套都沒戴,煙還得那麼兇。
想到這些,南辭的小臉兒就變得有些兇的。
走到他跟前,定住,仰頭看他。
“你那只手怎麼回事?傷口好了嗎?為什麼要把繃帶拆掉?”
邊說,邊執起他的手想檢查傷,卻不料,被他一個用力,猛地拽懷中。
南辭愣了愣,在他懷裡趴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今天穿得很厚啦,一點也不冷,你不用這樣。”
以為他還像過年時那樣,怕冷,所以擁在懷裡取暖。
但的話說了好一會兒,霍臨也沒出聲,反而摟著時,雙臂越來越用力,像是要狠狠將埋進自己的裡面一樣。
南辭不明所以,但卻能覺到,今晚的霍臨格外不同。
被勒得有些呼吸困難,忍不住了,不子。
“怎麼了?”問。
霍臨低下頭,鄭重的在的發頂烙下一枚輕吻。
“你長大了。”
南辭聽得一頭霧水,想了想,確定自己真的聽不懂他的話後,問:“你在說什麼?”
“牙齒也整齊了。”霍臨答非所問,又說了一句。
南辭這回更蒙了,不止蒙,還有點懊惱。
怎麼總覺得這霍臨說的越來越離譜,而且像是在說壞話的樣子。
“我的牙齒一直很整齊好嗎?”
霍臨微微勾了勾,薄向的耳廓,低聲說:“還像小時候那樣,喜歡吃西紅柿?”
南辭挑挑眉,“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
說著,忽然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眼睛漸漸瞪大。
“你……”
霍臨沒理的驚訝,咬了下有些凍僵的小耳垂,間的溫度一下子冰冰涼涼的。
“說我兇的?”
一句話,將南辭心裡所有的緒都驚住了,說不上現在是驚訝意外還是不可思議。
雙微微張著,一不地被他摟著,好半晌都沒有反應。
“你……你真的是小時候那個小哥哥?”
霍臨沒答,而是反問:“你和姥姥是不是搬過家?”
南辭點頭,“我十多歲的時候,以前住的村子發了山洪,我們被轉移到另外一個村子裡安置,後來就沒再回去了。”
“我派人回去找過你,但是沒有結果。”
南辭張了張,但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霍臨也沒再說什麼,就在這雪地與月之間,安靜的,的抱著。
其實他那天就有所懷疑了,但對南辭的在乎,讓他理智全無。事後仔細回想了一下,巧合實在太多,於是他便派了助理去查一查南辭的資料。
助理派人去了南辭所在的村子,那裡很多人都知道南辭,所以是中途才到那個村子的事,也是大家一致說出來的。
後來巧合種種出現,最重要的一點,是有南辭以前的同學說出,的腰間似乎有一塊菱形的疤痕。
而那個小時候一直跟著他的小跟屁蟲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疤痕,並且還是因為纏著他要爬樹,不小心掉下來弄傷結痂後留下的。
霍臨小時候就冷的狠,整個年唯一一點溫是因為,而唯一一次會到心疼,也是因為。
他沒想到的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姑娘,和現在懷裡的小姑娘,竟然是同一個人。
霍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覺,他這輩子,只有兩次想強求的時候。
一次不了了之,一次強行占有。
而忽然有一天就發現,這兩次強求,都是求的同一個人。
他的解『藥』,他的命。
霍臨覺得得知真相時的那一刻,他的『』都興到栗。
他想對做好多事,想抱著,想狠狠親.吻,更想用力的占.有。
但是霍臨也知道,他現在不能做這些,膽子太小,他稍稍失態一些,都會後退一大步。
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兔子,不想因為一時沖,而把嚇回窩裡,前功盡棄。
所以霍臨平複了好久的緒,又在補習機構外面了十幾煙,了心頭那團火,才打電話出來。
南辭又呆愣愣了好久,才再次出聲。
“有點不真實。”
霍臨輕輕笑了聲,“什麼不真實。”
“你呀,你不真實。”南辭仰起小腦袋,看著他,“你說幾件小時候的事來聽聽。”
霍臨吻了吻的額頭,沉聲開口:“剛開始的時候,你經常被我兇哭,但又很奇怪的總是跟著我。那時候姥姥經常給你蒸些模樣可的饅頭,明明沒什麼味道你吃得也津津有味。後來我再兇你,你就拿著吃了一半的食遞到我跟前,說如果我不兇你,你就把好吃的都給我。”
南辭臉一紅,這還真是小時候說過的話……現在想一想,覺得好丟人。
“還有呢?”
“我小時候幾乎天天都得發昏,東家蹭一頓,西家蹭一頓。有一次村長給了我一顆西紅柿,你瞧見了,有點饞,就『』聲『』氣的和我說,大哥哥,這個西紅柿會不會有毒呀,要不要我替你吃一下?”
南辭一聽,臉更紅了,趕抬手捂住他的。
“你別說了,我沒有!”
霍臨就勢,執起的手,吻了吻的掌心。
“恩,你說沒有就沒有。”
南辭被他這個樣子弄得有些無措,頓了下,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忽然笑了。
“那天在超市,你還因為我提起那個小哥哥而生氣來著!”
霍臨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不行?”
南辭:“……”
後來忽然又想了他曾在經超市裡說的話,又問:“那你那天說的,從前對你很重要的那個人……其實是我嗎?”
“不是。”霍臨出聲否認。
南辭一聽,心頭一堵。
還沒再多點緒呢,霍臨再次出聲,“不止是從前,現在,將來,你都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他將的小子再次摟,大掌按著的小腦袋,在自己懷中。
“所以,寶貝,別再猶豫了。”
他這一生,以前的執念是,現在的執念依然是。
他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想擁有什麼,是第一個,也一定是最後一個。
他不可能放手的,絕對不會。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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