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要來錢,子脩哥,我服了。」
夏侯衡朝曹昂豎起大拇指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曹昂說道:「去董承府邸,隻要把董承攻下,其他人不用我們出手,乖乖就把錢送到司空府了,先回府搬幾套沙發,不然沒地坐。」
幾人回府,吃了頓早餐,這才抬著傢去了董承府邸。
國舅府位於城東,府邸恢宏,比司空府也不遑多讓。
到了門前,不等曹昂吩咐,曹馥上前幾腳踹出,大門應聲而開,一名二十齣頭,穿著皂袍的家丁探出頭來問道:「找誰?」
曹馥罵道:「大白天的關著大門,莫非是在圖謀造反不,告訴你家老爺,傢的定金該了。」
家丁不敢與曹馥頂,迅速跑去向董承稟告去了。
經過伏完的事,幾個二世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要賬的活。
夏侯橫笑道:「你們說,董國舅能堅持多久?」
夏侯充道:「不好說,怎麼著也能抗到中午吧?」
夏侯霸道:「董國舅一向不畏強權,我們這樣說不定會適得其反,我估計至也得等到明天中午。」
幾人都沒有猜對,一刻鐘不到,府門突然開啟,一群家丁從中衝出,手拿木對著曹昂幾人就打。
可憐曹昂,除了夏侯衡四人之外,邊隻有胡三帶的十幾名護衛,這又不是上陣殺敵,開了鋒的武不敢用,被幾十名家丁打的抱頭鼠竄,好不狼狽。
最後,一群家丁抬著傢,施施然的回了府中。
有那麼幾個調皮的,臨行前還不忘向曹昂做個鬼臉。
曹昂幾人鼻青臉腫的站在半裡之外,著董府大門倒吸涼氣。
夏侯衡著被打腫的眼睛說道:「遇上狠茬子了啊,子脩哥,這個場子若不找回來,其他家的帳你別想要回。」
曹昂的額頭上也捱了一,著腫起來的地方惡狠狠的說道:「胡三,將你的手下全給我調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姓董的無法無天了還?」
「不行。」
夏侯充連忙攔住,說道:「要賬歸要賬,帶兵包圍國舅府,質可就變了,說不定人家正不得你這樣做呢?」
曹昂一驚,頓時醒悟過來。
包圍國舅府等同造反,這個罪名別說是他,就是曹也未必背的起。
思索片刻,曹昂摟住幾人的腦袋說道:「咱們這樣……這樣……再這樣……」幾人聽完,同時向曹昂豎起大拇指說道:「高!」
……董府。
國舅董承昨天也喝了不,聽聞曹昂來要賬,二話不說便派家丁打了出去,如今正打量著家丁搶回來的傢。
「別說,這玩意坐著就是比跪墊舒服,真不知道曹子脩那小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董承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起二郎一臉悠哉的說道。
管家卻擔心的說道:「主公,這畢竟是大公子的東西,我們就這樣搶了會不會……」董承笑道:「怕什麼,曹孟德人在徐州,曹子脩再大膽,還敢派兵圍了我國舅府不?」
「買傢的錢還是要給的,咱們國舅府做不出賴賬之事,不過不是現在給。」
「袁剛剛稱帝,以曹孟德的格,必然會出兵攻打。」
「打仗,打的是錢,是糧草,曹軍糧草不足必然不能久持,曹若是戰敗,回到許都後必然要有所表示,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反之,曹若勝,威必會更上一層樓,到是天子想要扳倒這個賊就更難了,你說,這錢我現在能給嗎?」
管家諂道:「主公高明。」
「去,給老爺我倒杯醒酒湯來,這什麼酒,喝了之後頭怎麼這麼疼?」
話音剛落,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說:「老爺,老爺,不好了,府門外聚集了一大批流氓,說老爺欠錢不還,為富不仁。」
「什麼?」
董承猛的站起走向門外:「去瞧瞧。」
衝到府門開啟一看,董承的臉當場就變了。
不知何時,府外聚集了數百人,一個個衫襤褸,鄙不堪。
甚至有人一邊吃著包子,還一邊扣著腳趾,看的國舅爺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董承氣的罵道:「曹子脩,曹子脩你給老夫出來。」
沒人回應,曹昂早回家了。
找不到正主,董承也懶得跟這群乞丐流氓廢話,關上大門後直接吩咐道:「去縣衙告狀,滿寵為許都令,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聚集而不管?」
家丁從後門出去,直奔許都縣衙,半個時辰不到便回來稟告說:「許都令出城視察醫學院了,聽說要明天才能回來,衙役都跟著去了,縣衙空無一人。」
董承一口老噴出,差點背過氣去。
「曹子脩,老夫跟你沒完!」
管家問道:「主公,現在怎麼辦?」
董承呼哧呼哧的了半天氣才說:「耗,老夫倒要看看,誰耗得過誰?」
第一天就這麼耗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管家匆匆來報說:「主公不好了,曹昂那個缺德帶冒煙的,拉著幾車泔水倒在了咱家門口,府門臭的人都出不去。」
董承:「……」他怎麼也沒想到,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派人去城外找滿寵,這個混蛋口口聲聲秉公執法,鐵麵無私,這個時候卻找不到人,打誰臉呢?」
家丁出去,剛過拐角就被人敲了悶,然後扔進了府中。
董承徹底沒了脾氣。
與董承毗鄰的是符寶朗祖弼,中午時分,祖弼來董府拜訪。
見過禮之後祖弼說道:「國舅爺,區區幾十萬錢,你給他就是了,何必惹這呢?」
「曹家父子擺明不要臉了,可您不行啊,再這樣鬧僵下去,國舅府非得被吐沫星子淹死不可。」
董承還能撐下去,可祖弼撐不住了。
他們家與董家是鄰居,數百流氓堵在道上,他出門訪友都了問題。
更重要的是,曹子脩做事太不地道,竟想出往人家家門口潑泔水這樣的損招。
泔水可不分這是誰家府邸,現在隻臭一片,再過幾天整個東城都得遭殃。
這麼下去誰的了?
董承不甘的說:「那又如何,難道要我向曹子脩屈服?」
「三定金,你有沒有想過是多錢,兩千八百多萬,能買五十多萬石糧食,這麼多糧食足夠曹軍用大半年了,我們怎麼能這麼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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