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片語聚攏人心
一眾藍衫修士本來已大占上風,眼看用不了多時,就能將對手殺得乾乾淨淨,可見後來的這群人聲勢浩大,心中縱有不甘,也隻得停了下來。而等他們瞧出說話的青修士竟是名八級靈脩,更是吃驚不小。
“在下溫玉川,是神秀弟子,在下雖不知道諸位道友為何事爭鬥,可這玄焰穀中本就危機四伏,諸位卻還自相殘殺,實令聞者心寒。在下鬥膽做名說客,諸位不管有何恩怨,隻要還在這玄焰穀中,都暫時放開如何?”溫玉川話雖說的客氣,可為八級靈脩,自然有種令人不敢違抗的威嚴。
一名白麪微須的藍衫修士忙揖手道:“溫道友有所不知,我等在此爭鬥並非無因,隻因敝宗有位弟子失蹤多時,可這位弟子與那幾位道友,卻曾有過口角。”說罷向對麵一指,“在下等原想向他們問個明白,可他們矢口否認也就罷了,還搶先對我等手,在下等也是被無奈,才起發抗。”
此言一出,對麵那些修士自是憤憤不平,有些人就嚷嚷起來,連山上的獵風也不由搖頭,這等公然頓倒黑白的話,也虧此人說得出來,而對溫玉川以說客的份該如何勸解,獵風也有些好奇。
溫玉川微微一笑道:“玄焰穀中殺機,縱然有人口失蹤毀傷,也在所難免,以在下看來,貴宗弟子自是道行出眾,諒來也不會輕易招惹事端,該名弟子失蹤,必定另有原因。不瞞道友,在下後的這些朋友,在穀外彼此間也頗有些恩怨,可一旦穀,卻同仇敵愾,往日恩怨,儘皆放到一邊。”
他先是輕輕一捧,令藍衫道眾無話可說,再抬出後的這些修士,溫玉川後的這些人也是各門宗弟子皆有,這些人此刻皆服溫玉川管束,此中原因,不言自明,藍衫道眾自是認時務的。而溫玉川話中始終不提藍衫道眾對手的是非,自然也讓這些個散修對溫玉川頗有好。
那名白麪藍衫修士道:“溫道友既然開了口,在下等怎敢不依,此事就此做罷,一切等到出穀再說。”
溫玉川道:“如此甚好。”轉向藍衫道眾對麵的這些散修,目一轉,意示問詢。
一名紅衫修士揖手道:“溫道友好心勸解,我等怎敢不從,一切都聽溫道友吩咐就是。”其他散修也默默點頭。
溫玉川本是八級靈脩,那是他們萬萬惹不起的,而溫玉川後的修士人數更多,他有此勢力,在這玄焰穀中自然說一不二。
溫玉川見眾人皆無異議,便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我等穀已有半年,可至今卻一無所獲,諸位可知是什麼緣故?”
眾人知道此話必有緣故,都靜候他說出答案,而溫玉川後一名修士,見無人應答,這溫玉川下麵的話可就不好直接說出去了,便接著道:“是啊,這些日子,我等儘皆在穀中打轉,就如同冇頭的蒼蠅一般。”
溫玉川對此人略一點頭,以示嘉許,繼續道:“理由說出來其實簡單的很,就是眾人不曾齊心協力而已,眾人穀的目的雖然不一,可以在下看來,若隻是想在邊緣區采些靈草,那也就罷了,若想得到那玄焰赤果,就非要依在下的主意不可了。”
聽到溫玉川提到玄焰赤果,眾人心中皆是一凝,一些沉不住氣的修士,臉上更出無限嚮往之。
白麪藍衫修士也忍不住了,道:“溫道友有何高見?”
“其實在下的主意說出來很簡單,難道諸位冇聽過,得赤果,先赴妄川之語嗎?”
藍衫修士道:“這八個字,在下倒也曾聽過,可溫道友所說的妄川卻是個兇險之地,溫道友莫非想說,在妄川居然有玄焰赤果嗎?”
溫玉川笑道:“妄川那裡一片冰天雪地,怎可能有玄焰赤果這種離中之,可是妄川那裡,雖無玄焰赤果,卻有一樣東西,若能得到此,這穀中的大半靈都不足慮,而最後進玄焰穀中心區域,若無此,也萬萬不可。”
此言一出,一眾散修都是大驚奇,而藍衫眾修神並無異樣,他們穀之前,早知宗門前輩說過此事,自然不以為奇。
紅衫修士與邊眾修商議片刻,揚聲道:“在下等皆是散修,對這些玄焰穀中的事一知半解,溫道友若肯見告,在下等激不儘,而日後若有驅使,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溫玉川本人修為既高,勢力又大,更兼知穀中形,一眾散修縱是不願唯溫玉川馬首是瞻,此刻也彆無辦法,向溫玉川屈服也是無奈之舉。否則溫玉川就算不對他們下手,隻要不對他們說明穀中事務,他們也不可能在穀中有所收穫。
溫玉川笑道:“在下與眾道友既同在這玄焰穀中,那便是有緣,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其實這妄川之中,有一種雪,其名便妄川,而隻有用這妄川之皮所製的甲,才能進玄焰穀中心區的玄焰山,至於玄焰山中有些什麼,那便不用在下說了。”
眾人聽到這裡,皆是心中大,他們穀已有半年,深知這玄焰穀實在兇險之極,就算是邊緣區和中間區的靈已讓人大大頭痛,想那中心區的靈自會更加強大。更何況玄焰山中既然有真離玄焰,必定熾熱人,本來這些修士穀之時都是雄心萬丈,可此刻大半修士,都對玄焰赤果已不抱希,溫玉川的話無疑讓他們重燃信心。
隻是這些修士雖是心中激,可畢竟是清修之士,頭腦中仍能保持一點清明,妄川雪之事若真如溫玉川所說,溫玉川為何不徑直去取?卻反對眾人說明,可見這其中必有原因。
白麪藍衫修士道:“溫道友所見不差,敝宗前輩亦曾對我等提過妄川雪之事,隻是這雪極其兇惡,此去妄川,隻怕這裡大半修士都會喪命。溫道友莫非有何良策嗎?”
溫玉川微微一笑,道:“在下的確有個腹案,雖不敢說十拿九穩,可在下保證,隻要諸位聽我安排,絕不會輕易在妄川丟了命,而若得了雪,取了玄焰赤果,此間修士人人有份。”
此言一出,眾人縱算不是歡喜雷,也不由得個個喜眉梢。
山上的獵風忽然道:“這位溫玉川,倒好一張利口,隻是這些修士卻是怎麼了,他明明是利用眾人而已,更何況這赤果人人有份之語,更是三歲孩也不會相信啊。”
原承天道:“其實眾修心裡何嘗不明此點,可此刻溫玉川勢大,不聽從他的命令,隻怕他立時就會翻臉,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罷了。”
“主人是說,這些修士明知他說謊,卻是無奈服從嗎?”
“其實溫玉川也算不得說謊,穀中的確有妄川,那裡的確是極寒之地,而妄川的雪之皮所製的甲,也的確對玄焰穀的熾熱環境大有奇效。這些事,那位藍衫修士都是知道的,而溫玉川唯一冇有明說的,就是獵取雪的方法,眾修暫時忍耐,心裡想的一定是先聽了他的辦法再說吧。”
“說來也奇怪,這穀中火靈氣充沛之極,為何卻有一極寒之地?”
“孤不長,獨不生,穀中既然有了玄焰山,就必定有極寒之地,這是極必反之理。”一番話說的獵風連連點頭。
此刻山下眾修在溫玉川率領之下,已離了小青山,往西北方而去。
原承天道:“獵風,那妄川中的妄川雪,也是我必得之,你帶上白鬥,悄悄的跟上去,我也不要求你探聽他們說了什麼,那樣實在太過危險,你隻需遠遠的跟著就是,有何異常,就發來信訣,我煉製一件法後,立刻就去和你們會合。”
獵風道:“不錯,我此番去,總要打探清楚,這溫玉川究竟想用什麼方法獵取妄川雪。”
原承天微怒道:“難道我不曾待明白嗎,這些修士雖然修為不高,可其中有人說不定就有奇技,能探聽周圍的靜,你若敢貿然行事,誤了我的大事,我定不饒你。”
他對紫衫的七靈琴實在有些擔心,雖然紫衫多並不在其中,可心裡還是難免有些影,這纔對獵風厲聲喝斥。
獵風連稱不敢,帶著白鬥慢慢的跟了上去。
原承天獨坐片刻,忽然笑道:“我從冇和你說過話,為何你卻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