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祭靈符以驅
獵風和洪鋒見這五靈草效果不彰,皆是著急萬分,隻是一人一鬼,皆是心中納罕,原承天幾乎是無所不能,又怎會在測試靈草上出問題?
獵風見圍在邊的赤群太厚,就像一堵牆一般,忙取出寒炎劍猛砍翻一通,終於將牆砍出一條裂來,可是赤實在太多,一見裂,立時就被後麵的赤補上,三人仍是舉步維艱。
不過獵風也瞧出並不是五靈草冇有驅之能,而是因為赤太多,圍在前麵的赤聞到五靈草的氣息,雖在忙不迭的向後退去,可卻被後麵湧來的赤堵住去路,最終逃無可逃,被五靈草的氣息斷送了命。
原承天此刻也發現此故,心裡略略放心了一些,他命獵風和洪鋒二人再多點幾五靈草的火把,以加強五靈草的藥。
此舉果然奏效,隻見周圍十丈以的赤,皆被靈草所驅,紛紛向後退去,這些後退的赤撞上後麵湧來的赤,免不了就是一番自相殘殺,這些被靈草迷失了心的赤,哪裡管對方是自己的同類,衝上前就是一番撕咬,反倒為原承天的先鋒前驅。
有了這些赤之助,況比剛纔略為好轉,剛纔幾乎是寸步難行,但現在也不過是步步為營而已。以這樣的速度,不知何時才能通過這綿延數百裡的赤山。
原承天喝道:“打出寒冰符!記住打得越遠越好。”
洪鋒和獵風同時應了一聲,各自打出寒冰符來,洪鋒因曾得過原承天傳授過心法,寒冰符打的極遠,獵風不曾學過此,自然大落下風,心裡不免埋怨原承天偏心,將此法授予外人,卻不曾授予自己。
這寒冰符原承天自是準備充足,他知道在穀中的靈大半都是火屬,是以稍有閒暇,就製些寒冰符以備不時之需。此次闖靈山,原承天的信心,有一半要歸結於這數百張寒冰符了。
寒冰符一出,赤圍攻的勢頭果然就被遏製住了,遠的靈到這寒冰之氣,哪敢再來,近的赤則被五靈草的氣息驅散,不一刻間,三人的四周便空出好大一塊空間來,讓一直氣悶的三人中頓時為之一鬆。
以此法前行,速度果然快了許多,不到片刻,已行進了四五十裡了。獵風心中暢快,笑道:“我以為這赤有什麼了不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洪鋒卻搖了搖頭道:“我們隻行了四五十裡,卻用了近百張寒冰符,差不多用了一小半了,就算將寒冰符用完,隻怕也不過是通過一大半路程而已,剩下的小一半卻又如何是好?”
獵風滿腔熱被洪鋒的冷水當頭一澆,不由怒道:“就算如此,你遲說片刻會死嗎?讓我開心一陣子也是好的。”
洪鋒睜大了眼睛,奇道:“用去小半寒冰符,卻隻走了五十裡,何況這靈符雖不怎麼消耗真玄,可百十張打出去,怎麼也是會消耗大半了,這又何喜之有?”
一番話說的獵風更是氣悶,卻又發作不得。隻因洪鋒這小子雖是討厭,但每次開口,都言必有中,自己偏偏卻喜歡任而為,屢被其所趁也就不奇怪了。
原承天實不知洪鋒和獵風何時了對頭,這獵風是第一個不肯認輸的,偏偏洪鋒雖是子忠厚,可卻也執拗愚直的很,和獵風恰恰了死對頭。他忍笑道:“這寒冰符就算用完了也不打,除了這寒冰符外,我還另製了些威能更大的水係靈符,不過大家仍要留意真玄的消耗,尤其是獵風,你的玄消耗的更快,莫忘了要隨時補充魂珠。”
冇想到這番話居然又讓獵風鬥誌昂揚起來,道:“洪鋒,你可聽到了,主人另有威能更強的靈符,這寒冰符又算得了什麼?這靈符的事是你心的嗎?小小年紀,毫無鬥誌,真是讓人氣悶。”
這次到洪鋒啞口無言,獵風自是搬回一場。
堪堪行了百裡,寒冰符終告用罄,原承天另取出一疊靈符,給獵風和洪鋒二人,獵風手快,當即先試了一張,此符一出,洪鋒不由大一聲,道:“好冷!”
隻見百丈方圓的空間儘是一片白芒芒的,就連空氣似乎也被凍住了一般,洪鋒尚未修行過息之法,這空氣吸到肺中,竟能到其中有細細的冰渣。
獵風喜道:“這是什麼靈符,威力實在強大啊,主人為何不早拿出來?”
洪鋒剛纔被凍得張不開,他心中奇怪,自己練就幻功,原本最不怕冷纔是,為何這張靈符竟連他也不起?若這張靈符是朝自己用來,隻怕早被凍冰人了。
更讓他到奇怪的是,這靈符之與自己的幻功頗有相似之,隻是其中某些關鍵,卻又強出幻功許多。他先前是被凍住無法開口,此刻緩過勁來,卻因心中疑,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原承天笑道:“洪鋒,你可是覺得這靈符與你的功法一樣啊?”
洪鋒無法開口,隻能連連點頭,運息調息片刻,子複又回暖了,這才道:“是啊,可是我想來想去,也覺得這不可能,師父說我們的幻功從而化,自五行而變,是對天地靈氣的絕妙應用,但此法修行極難,不要勤修苦練,還要通悟天地玄機之變化,可是前輩的靈符的威能,卻和師父的幻功威能相仿,小小一張靈符就有這麼大的威能,這豈不是怪事?”
原承天點頭道:“你師父說的有理,這幻功的確是很強大的功法,其實天下功法大多殊路同歸,威能大小,全看自修為,並且總要歸結於天地之玄機,我創製此符,正是你師徒二人幻功的啟發,並且加上最近對天地法則的一點領悟,不過此符尚未完全創製功,隻有在這火靈力極強的玄焰穀,纔有這般功效,若出了此穀,其威能怕就要大減了。”
洪鋒驚歎道:“前輩竟能自創靈符,這份大才,可謂萬中無一,可以前輩大才,為何這靈符隻在穀中有偌大威能呢?”
原承天道:“此符目前主要是針對這火靈力著手,隻有火靈力極強的所在,此符纔有翻轉之功,這也是此符的缺陷之,若想讓此符在任何環境下皆是威能不減,還需時日。”
獵風道:“那麼此符什麼名字,若是主人不曾取的話,我倒有一策。”
原承天笑道:“你倒說說看。”
獵風瞧了洪鋒一眼,道:“就至上幻符如何,這符可比什麼勞什子的幻功強多了,加個至上’二字,正合其宜。”
洪鋒瞪著獵風,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道:“你,你,你?”
獵風道:“你什麼你,難道我取的名字不好聽?”
原承天搖頭道:“此符其實大有缺陷,目前哪裡能超得過幻功,不如小幻符好了,若此符日後加以改進,能如幻功一般在任何所在威能一致,方可去掉這個小’字。”
洪鋒最怕原承天果真采用了獵風的意見,那時就木已舟,徒負奈何了,這世上多了個至上幻符,世人一見,自然以為這比幻功還要厲害,這豈不是本門之恥?見原承天如此說,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忙道:“前輩所言極是,這小幻符的名字取的極好。”
獵風冷笑兩聲,自轉過去,專心對付赤去了,洪鋒見獵風冇有堅持已見,心更是一鬆,隻是額頭難免見汗。
有了這小幻符之助,行進的速度果然快得多了,此符用出之後,要好半天赤纔敢圍攏過來,而連用了幾次後,赤知道厲害,圍攻的速度也慢了許多。若是依這樣的速度,最多再過小半個時辰,就能安然通過赤山了。
前方山勢一轉,一座赤紅的山峰赫然出現在眼前,原承天道:“小心了,這是赤山的中心地帶,赤恐怕更加多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原承天袖中沉睡的白鬥忽然嗚嗚的低聲吼起來,原承天知道白鬥示警必有原因,他忙用靈識,向對麵的山峰上一掃,靈識掠過之,眾紛紛迴避,可卻有一所在的赤不僅不避,反而以其本能相抗,讓原承天大愕然。
他雖是四級靈脩,可因修行的是至上的紫羅心法,其靈識已能傷人,剛纔那一掃,已使無數赤傷不輕,卻冇想到竟有一赤不怕他的靈識。
數億赤之中,若有一些變異倒也不足為奇,可是若這變異的赤太多,就未免會讓人頭痛了。
獵風問道:“對麵山峰的赤可有什麼不妥嗎?”
原承天道:“似乎有很多變異的赤,這也就罷了,我擔心有些變異的赤已有升級的能力,哪怕就是升為初級靈禽,那也是相當可怕了。”
赤本是玄焰的伴生之,與其他靈相比,壽命極短,可以算得上是隨生隨死,其質極難升級,但一旦出現變異那可就很難說了。
靈一旦變異,或能力增強,或壽限增加,或格大變,而赤若是壽限增加,那麼就有可能升級為初級靈禽了。
獵風和洪鋒聽到初級靈禽四字,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普通的赤已極難對付,若來上幾千幾萬隻初級赤,豈不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