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焰山起落靈
剛纔靈符齊皆炸開之時,這兩名九級靈脩見機最快,是以也逃得最遠,既然靈符是在隊伍中間釋放威能,這二人自然一個向前,一個向後,相距已有數十裡之遙。
數十裡的距離對修士來說本不算什麼,可在原承天看來,這就是絕佳的機會了,他可冇有同時麵對兩名九級靈脩的雄心,既然二人一時難以呼應,那正是手之時。
此次出手的自然是落靈劍,這落靈劍到手至今,還一次未能用其特有威能,原承天也頗想瞧瞧,所謂剋製靈脩之技究竟有何神妙。
此劍往下一落,就放出萬道霞,劍下那名九級靈脩反應頗快,也立時祭出法來迎,同時啟法袍防,再加持一道防法,應變之快,也令人歎觀止了。
這修士的法是一對金環,金環自下迎上落靈劍,環上金閃閃,甚是奪人耳目,可是被劍上霞一掃,金環竟變得黯淡無起來,而等到落靈劍臨近金環麵前時,這一對心打製的法,早失了靈力,變一對凡鐵。
落靈劍如腐木,毫無阻礙的將一隻金環割兩半,而另一隻金環,則直直的往地麵上墜去,分明已是失去了控。
九級靈劍見到此景,簡直是嚇得魂飛天外,他一見此劍霞,失聲道:“莫非是落靈劍。”
原承天哪裡理他,他祭出這落靈劍後,就再不管它,倒想照瞧此劍如何落得了靈,殺得了人。
那名九級靈脩雖自知無幸,可求生之念卻是修士的本能,他急忙起遁,就想逃向前方的隊伍中去,以便有人接應,不想法言念之後,發現腳下遁竟是紋不,而更可怖的是,真玄居然也散而不凝,無論他怎樣運功調息,這真玄反而愈加散了。
這名九級真修雖知這是被落靈劍霞掃到後的應有之像,可還是不甘心的向藏出手去,意圖取件法,垂死掙紮一番。可此刻他無法用真玄,就和凡人無疑,這平時極而流的取作,變得無比艱難,而整個子,也沉重如山,直直的向下墮去。
差可安的是,這落靈劍重在以霞掃落修士的真玄,其速度卻比不上修士墜落之速,是以直到這名修士被摔泥,也未有幸被落靈劍一刺。
以九級靈脩之,卻最終墜地而死,縱是有人親眼瞧見,隻怕也難以儘信。
原承天見落靈劍如此神威,實在大喜過,他原本對天一宗眾修還有幾分畏懼之心,此刻則是雄心萬丈,一把收起落靈劍來,就向前方的修士堆裡衝了過來。
如此戰法,本來是修士對決時的大忌,任你通天神通,隻要對手法齊祭,你縱有三頭六臂,也難免摭攔不住。
那一眾天一宗修士自然也如此存想,眾人同時喝了一聲,將手中法祭出,一時間空中法舞,又兼煙霧重重,又哪裡能分清有多法。
原承天冷笑一聲,落靈劍再次祭起,這次原承天運足真玄,這劍上霞比剛纔更甚,隻聽得空中原本呼呼大作的法之聲剎時變得雀無聲,而過了片刻之後,則是各種法落地之聲。
原承天知道這落靈劍不分敵我,這劍上的霞一掃,那些天梵天陸的修士也要遭殃,自己還要藉助這些人的幫助,再也不能讓他們白白殞落此地。
他急疾火靴,來到眾修的下方,同時放出域中的白鬥和洪鋒,這一人一分工不同,白鬥隻管去監視那些天一宗修士,若有人墜地不死,白鬥就需補上一口,而那些修士的仙芽,就是白鬥的報酬了。
洪鋒則忙著和原承天一同救人,隻是這修士一旦無法凝聚真玄,就是凡人之軀,沉重異常,並且因心中慌,難免笨手笨腳,救起來頗為不易。
二人在這修士落雨之中左衝右突,忙著將這些修士送到安全地帶,剛纔原承天已下了嚴令,務必要救出全部天梵大陸修士,不能死了一人。
幸好一陣手忙腳之下,總算將全部天梵大陸修士都送到安全地帶,有些墜得太快的修士,原承天隻好用域將他們先籠到一起,這域中其實是個小世界,除了空間狹小之外,倒也冇什麼危險,隻是任何人進這種奇妙的地方,心慌意,擔驚怕是免不了的。
這一戰原承天可謂大獲全勝,而落靈劍之威更讓他有些瞠目結舌,若不是考慮到天一宗還有幾名真修級修士,原承天說不定就想衝到天一宗駐地大殺一頓了。
幸好這落靈劍隻是針對靈脩之士,若是有人能依此原理煉製出一把針對所有修士的法,豈非就可在凡界稱霸稱王?
不過這種想法當然是異想天開,靈脩級修士的真玄如雲似霧,其實是一種很不的真玄狀態,而靈脩級修士,按照仙修界較嚴格的說法,甚至還稱不上是修士,隻能算是準修而已,而進真修境界之後,方有另一番天地,與靈脩之境實有天壤之彆。
原承天落到平地,急忙將真言之域放開,以免悶壞了這些修士,同時躍迴天空,至於這說明原委之事,就全權給洪鋒好了。
原承天在空中等了片刻,首先是白鬥奔了過來,搖頭擺尾的向原承天邀功,它口中銜著七八個藏,那自是從天一宗修士上蒐羅而來。
又過了片刻,洪鋒也興沖沖的回來了,這原承天的專使之任,他已做的有模有樣,天梵大陸的一眾修士聽明事原委之後,當然喜出外,對原承天激不已。等他們在此地稍息片刻,真玄恢複之後,就可去找溫玉川了。
不過洪鋒待完喜事之後,忽然眉頭一皺,道:“前輩,有一件麻煩事,晚輩實不知該如何理。”
原承天道:“何事?”
“有兩名修士的主人並非剛纔那些被殺的天一宗修士,而是另有其主,此次他們是被借調過來的,他們既有侍將之約在,恐怕就不得不回去了。”
原承天眉一挑,道:“你想放他們回去?”
洪鋒道:“我也知道此事有些不妥,可若不放他們回去,隻要他們的主人用侍將約定,就能探知他們的所在,也可立時取了他們的命。”
原承天冷冷的道:“此事我已有計較,你不用管了。”
洪鋒聽他語氣冰冷,已大約猜到原承天的心意,他雖知原承天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但若無殺伐決斷之心,斷難就大事,隻是自己畢竟年,尚無法如此狠心罷了。
原承天讓洪鋒指明那兩名修士,洪鋒默默無語,過了半晌,才緩緩抬起手來,向地麵上兩名修士指了指,原承天知道他心裡難過,可在這仙修世,若不能過這一道關,隻怕難有大的就,而洪鋒若不能自己想通,縱是自己苦口婆心,也未必能說得他心服口服。
是以原承天並不發一語,而是拍了拍洪鋒的肩頭,二人並肩向玄焰山中心遁去,至於白鬥,則被原承天悄悄放走,自去殺那兩名修士去了。
二人行了百裡,都不知如何開口,而白鬥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此善解人心,它平時雖懶洋洋的不理洪鋒,此刻卻用腦袋輕輕撞了洪鋒一下。
洪鋒破悶為笑道:“白鬥,你平時不肯理我,今天卻是怎麼了?”白鬥隻是輕輕搖了搖腦袋。
有這白鬥打破悶局,洪鋒歎了口氣,道:“前輩,我也知道我心腸太,不是就大事的人,其實我剛纔想了想,前輩做的纔是對的,若不殺此二人,就會泄了大家的行蹤,那損失可就大了,師父說我有時糊塗,師父說的,都是對的。”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你若能真的想通就好,殺生不合天意,更有煞氣之劫,若非非得已,誰肯殺生?以前,在我看來,縱是殺一人而救萬人,亦不足取,總覺得會有變通之策,可惜我後來發現,這世間之事,並非事事皆可變通,有時就不得不狠下心來。”
洪鋒也輕輕點了點頭,道:“前輩說的不錯,我的確還冇完全想通,隻是這大方向我是懂得,這個心結,我自會去慢慢化解。”
原承天一頓首,笑道:“何必說此令人氣悶之語,剛纔我在追殺地火蟲時,得了幾顆玄焰赤果,雖不算大,可這赤果氣味芬芳,實是難得的異果,此次前往玄焰山中心地帶,定要將赤果掃他個乾乾淨淨。”
洪鋒也笑道:“這是當然,既來到玄焰家裡,好歹也要替他打掃乾淨,免得說我等辦事不周。”
二人談談笑笑,剛纔的氣悶一掃而空,此刻玄焰山已無大敵,這滿山赤果任君采摘,縱是原承天在穀之前,也冇想到會是這般景。
正所謂人逢喜事神爽,二人心大好之下,這遁速似乎也比平時快了幾分,不一刻來到玄焰指明之地,原承天用靈識一掃,不由皺起眉頭來,這裡的確是環形山無疑,可滿山遍嶺,哪裡有一枚赤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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