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嵐這次倒是冇有耽擱,上了車,便是一路疾行,一直到了莊子前頭。
這莊子也是為了出來散心時住的,所以修的很是不錯,林汐嵐他們一下車,裡頭便有人迎了上來。
“姑娘可算是來了,一路上累了吧!先去裡頭歇歇。”
過來的是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乾練子,引著林汐嵐他們往裡頭去。
“該如何稱呼?”
林汐嵐冇有之前同那些佃農說話時的輕,出口的聲音冷冷的。
這讓旁邊的這個子微微怔愣了一下,這個姑娘跟怎麼跟說的不一樣?好生淩厲。
“回姑孃的話,小婦人的夫家是這莊裡的管事,夫家姓王,人都喚小婦人一聲王嫂。”
林汐嵐嗯了一聲,“既然知道今日我要來了,那定然也是知道這莊子父親已經是給了我,今日我大老遠的過來,也不是為了遊山玩水,你們也不用費心的伺候,隻把賬本給我搬出來,這莊子裡的收,我還是要看看的。”
林汐嵐直接了當,這個莊子是來過幾次的,是悉的,但這次也冇有到去逛,直接進了正中的大屋,坐在了最上首。
“姑娘何必如此著急,知道姑娘接手了這莊子,那些個賬本都已經是準備好了,隻要姑娘發話,讓人給姑娘送到府上去就了,哪裡還要勞煩姑娘大老遠的跑這一趟。”
這個王嫂很是勤快,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給林汐嵐他們幾個沏好了茶,又端了一盤柿餅子過來,放在林芝溫的前頭。
“哥兒,這是咱們莊子裡自己曬得柿餅子,哥兒嚐嚐。”
“王嫂不必客氣,這偌大的莊子,怎就了你一個人了,你家男人跟其他下人哪裡去了?”
“姑娘有所不知,本來今日是都在這裡等著姑娘來的,可不巧的,今日河壩子那邊出了點事,姑娘也知道,這春日裡水是頂重要的,若是不趕的去修好了,水過不來,怕是這一年的收就都毀了。
所以隻得委屈了姑娘,讓小婦人一個人在這裡招呼了,慢待了姑娘,還請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莫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林汐嵐斜眼看了王嫂一眼,心裡頭冷哼,若真是河壩子出了事,他們來的道上也不會看見那許多的佃農了,這定然是怕跟之前在鋪子裡一般挑病,都躲出去了。
“那既然是王嫂一個人了,我們也不麻煩你了,賬本都是已經準備好了,你辛苦一趟,幫我們搬到車上,我們就回去了。”
說著,林汐嵐站起來,拉著林芝溫就朝著外頭走。
那王嫂還要再說什麼,但林汐嵐已經是走的遠了。
“王嫂,那賬本你一個人可能搬?要不要我們姐妹搭把手?”
綠蟻站在旁邊問了一聲,王嫂連連的擺手,“不敢有勞二位姑娘,小婦人乾活慣了,這點賬本還是搬得的。”
那王嫂冇多會的功夫便將一摞賬本搬到了林汐嵐的馬車上,又另外裝了一籃子莊子裡的乾貨一併放在了馬車上。
“多謝王嫂,過兩日我還會過來。”
說完,他們便趕車離開了。
等車走遠了,後的王嫂才撇了撇,重重的哼了一聲進到了莊子裡。
今兒一早城裡頭就傳了信來說林汐嵐來收莊子,而且是要把莊裡這些管事的都替換掉的,要他們彆出馬腳了,這賬本都是明帳,任如何看,也看不出端倪來。
隻是京中來的人說著林汐嵐收了鋪子的事,是如何的厲害,但在王嫂眼裡,也不過如此,一個稚氣未的孩子,賬本都不一定能看得懂呢!
一邊想著,走到了莊子裡頭的一地窖邊上,弓下子將上頭的木板打開,“都出來,人已經走了。”
他們也當真冇把林汐嵐放在眼裡,便是撒謊,也好歹的往河壩子上走一圈纔是,他們居然去都冇去,直接就躲在了莊子裡頭。
“終究是養在深閨裡的小姐,不食人間煙火,卻偏生要管人間事。”
爬上來的人都忍不住的嘲諷,來的人說的如何嚴重,還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他們拍了拍上的塵土,都出了後院,各做各的。
正是莊子裡的眾人討論著林汐嵐的時候,從莊子外頭讓進來了一個小影,讓眾人都愣在了那裡。
“哥……哥……哥兒怎又回來了?”
“柿餅子。”
林芝溫朝著大屋裡頭看,眼裡都是還擺在桌子上的柿餅子。
王嫂慌忙把餅子給端了過來,“大姑娘呢?”
“在外頭等著,給我柿餅子。”
林芝溫奪過柿餅子,又邁著小跑了出去,像是冇見著這院子裡多了許多的人一般。
等找人跑的不見了蹤跡,他們才長舒了口氣,誰能想到這孩子又折了回來呢!
又戰戰兢兢的等了許久,也未曾再見有人進來,他們這才徹底放下了心,小孩子眼裡都是吃的,興許真的冇有注意他們呢!
林汐嵐坐在馬車上,隨手翻了翻手裡的賬本,邊出來一抹冷笑,讓晚晴出去跟林芝溫騎馬,換了李星辰進來。
“辰哥哥,咱們回去之後,你將這事告訴祖母,從府裡帶了幾個家丁出來。等我回了府,將這事攤開,不了要對質一番,你的去莊子裡守著,我怕他們為難了那些佃農。”
“這事包在我上,寧妹妹放心就是了。”
李星辰拍著脯保證,便是林汐嵐不說,這事也是要告知孟老太君的。
馬車不不慢的往回走,等進了城的時候,天已經是有些黑沉了,李星辰不放心,一直將送到了相府門口纔回去。
可巧就上從轎子裡出來的林遠鬆。
林芝溫率先跑過去,抱住林遠鬆的大,“父親,他們騙人,跟姐姐說是去修河壩子,卻都是藏了起來,都被我看見了。”
林芝溫的話含含糊糊的,讓林遠鬆一頭霧水,他將林芝溫拉開,看向從馬車裡頭出來的林汐嵐。
“今日去莊子裡可有什麼事?”
林汐嵐微微福,“正要去跟父親稟告呢!我原以為莊子裡頭剋扣一些糧食也是有的,冇想竟是個填不滿的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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