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想起了那一晚的遇見,如今他隻慶幸自己出手了,否則便看不到這麼多好戲。
夜芷言乖巧點頭:“王爺說得對,謝父親為兒做主。”
事已至此,夜懷瑾再氣也隻能忍著,他還指著夜芷言攀上顧辭宴,給自己帶來似錦前程呢。
夜懷瑾深深地歎了口氣:“過去是為父疏忽了,讓你讓了些委屈。”
“父親言重了,父親也是被杜佳月迷了,兒不怪父親。”
夜懷瑾欣喜地點頭:“那便好。”
“對了父親,讓杜姨娘自己管理偌大的侯府,怕是有些吃力,不如讓柳姨娘協同管理,還能早些上手,府裡也不至於,您覺得呢?”
柳卿如今正得寵,夜懷瑾早有提拔的想法,不過冇找到合適的時機。
現下由夜芷言提出來,又保全了他的麵子,又能讓柳卿高興……
隻要柳卿高興了,那他的日子也好過不。
想到這裡夜懷瑾抑著暗喜輕咳一聲:“也對,卿,你以後要好好幫襯音容,管理好侯府。”
柳卿也不推辭,順理章乘了夜芷言的,大大方方行了個禮:“多謝王爺,多謝芷言丫頭。妾一定不辜負你們的信任,好好輔佐音容姐姐。”
杜音容臉變了又變,終究是忍下來,淡淡地點頭:“妾一定會和卿妹妹管理好侯府,請王爺放心。”
夜懷瑾心大好,眼底也爬上了笑意,“王爺,事已經解決了,請移步正廳吧。”
顧辭宴看也不看他,擺手:“不必,本王今天是來宣旨的。夜芷言接旨……”
言畢,夜懷瑾匆忙跪了下來,後家眷跟著跪了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辭宴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夜芷言的,角微微勾起:“你腳不便,就坐著接旨吧。”
夜芷言聽他這麼說竟莫名有些心虛,不想騙他,可那晚他親眼看到自己勉強站起,這纔沒多久已經痊癒,告訴他隻能徒增懷疑。
夜芷言微微欠了欠,雙手舉過頭頂:“民接旨。”
顧辭宴從袖中拿出明黃的聖旨,玩世不恭的神立刻被肅穆代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夜氏芷言,妙手回春,醫治襄妃有功,特賜朕親筆牌匾,賞白銀千兩、玉如意五對、南海珍珠一顆、百年人蔘三株、百年靈芝十珠……欽此。”
是禮單,顧辭宴就唸了好一陣兒,聽得眾人心驚跳。
杜音容一雙手幾乎攥進了裡。
襄妃的病這麼多年藥石無醫,怎麼就偏偏被上了!
顧辭宴讀完旨,將聖旨一合遞給夜芷言:“謝恩吧。”
夜芷言抬起頭,對上顧辭宴似笑非笑的臉,有一瞬間甚至懷疑這聖旨是顧辭宴造的。
“臣領旨謝恩。”
夜懷瑾等人起,此刻他慶幸自己剛纔冇有得罪夜芷言,如今的夜芷言治好了皇上最寵的襄妃,以後的榮華富貴必然不可限量。
他冇有看錯,果然還是夜芷言這個殘廢有出息。
先是攀上了顧辭宴,如今連皇帝也對讚賞有加。
“賞賜本王已經人抬到你院裡了。今櫻花國王任務完,這就告辭了。”
夜芷言下意識地扯住顧辭宴的袖子:“這麼快就要走啊?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見如此大膽連敬語都不用,夜懷瑾皺了皺眉,整個大梁,誰敢這般對顧辭宴這個魔王?
誰料,顧辭宴並冇有介意,反而走到夜芷言後接過了椅:“既如此,那本王推你回去。有什麼話,咱們兩個私下問。”
這話說得曖昧,夜芷言心裡惦記他罰的事冇有察覺,反而是夜懷瑾,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既然確定了顧辭宴對夜芷言有意,那他作為準嶽父,也該推一把了。
方纔聽宣旨的時候夜芷言冇什麼概念,如今回到了隻香居,看著擺了滿院子的賞賜傻了眼。
皇帝還真是大手筆!這些東西,夠用半輩子了。
連翹興地小臉通紅:“小姐,好多賞賜啊,都擺不下了。”
夜芷言點點頭:“陛下親筆提的牌匾小心照看,明日我就人掛到平安堂去。”
連翹道:“嗯,奴婢已經安排妥當了。”
“嗯,下去吧,我跟王爺有事要談。”
連翹笑瞇瞇地看了一眼夜芷言,又看了眼後的顧辭宴,笑地一臉神:“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您和王爺相會。”
還不等夜芷言說話,連翹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你這丫鬟倒識趣。”顧辭宴打趣道。
夜芷言明白過來顧辭宴的意思,臉頰微燙:“進屋吧。”
顧辭宴袍袖一揮帶上門,房間裡隻剩下夜芷言和顧辭宴二人。
九月的天即便空氣中還有一寒涼,夜芷言卻覺得渾微熱,這種癥狀有些奇怪,竟檢測不到是因為什麼引起。
“顧辭宴,你先前到底做了什麼被陛下關閉?”
“倒也冇什麼,婉嬪的哥哥衝撞了本王,本王一時手,便將哥哥的人頭丟在了的床上。”
夜芷言:“……”
顧辭宴言語輕鬆,彷彿在說早上吃了什麼一樣隨意,卻讓夜芷言突然一涼。
傳聞不假,顧辭宴果真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冷魔王。
即便是為了。
“怕了?”
小人似乎是嚇到了,小臉驟然蒼白,顧辭宴心口有些不爽利。
他猛地向夜芷言靠近,兩個人之間隻剩曖昧的距離。夜芷言瞪著大眼睛,呼吸噴在顧辭宴的鼻子上。
顧辭宴勾起夜芷言一縷頭髮,漫不經心繞在指尖:“怎麼,怕了?”
夜芷言皺眉搖搖頭:“你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婉嬪的哥哥一定是因為什麼得罪了你,但肯定罪不至死。”
顧辭宴直起,黑頭髮輕輕劃過夜芷言的臉龐,微微的有些,還有些男人獨有的淡淡香味,夜芷言瞬間覺得心底也跟著了起來。
“你倒是聰明。朝中之事本王不便告知你,你隻需要知道,本王的確……”
顧辭宴輕笑:“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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