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杏花聽到孫長富媳婦的話,轉念一想,小甜若是學會刺繡能給家裡掙銀子了,那大寶辦親事的銀子就不用愁了啊!
“就你天天兒的在這閒心。”崔杏花恨不得立刻回去好好和蕭甜商議一番,立馬學會這手藝賺錢,但仍不忘懟孫長富媳婦。
“嘁!那你倒是彆走啊!”孫長富媳婦笑嘲迫不及待離開的崔杏花。
榕樹下的其他婆婆媳婦們也都關注著們二人。
就這段日子聽到看到的,傅胭可不是好相與的,有好戲看囉。
有些聰明的,便想到若是傅胭連崔杏花家閨都肯教,那們的閨是不是也有機會學一手刺繡的手藝呢?
們又不是崔杏花那小人,肯定會束脩的。
各人心裡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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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杏花帶著蕭甜回家,走路上想著孫長富媳婦的話,越想越有理。
到了家,崔杏花拉過蕭甜吩咐:“等會兒,我帶你去找傅胭學學刺繡的手藝。”
蕭甜掀了掀眼皮,掙開孃的手,一屁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求傅胭學手藝?不去!”
纔不想去求那窮酸家哩。
“你冇聽孫長富媳婦說嗎?學會刺繡,你就能找個好婆家了。”
蕭甜眼眸子轉了轉,仍是冇。
這兩年家裡淨心哥哥的婚事了,哪有空給挑夫婿?又不傻!更何況才十五呢,可以慢慢挑,不急。
崔杏花又勸了蕭甜兩句,看仍不肯起,便大步走近,擰著手臂上的轉了一圈。
“娘你乾啥!”蕭甜疼得跳了起來,猛被擰的地方。
“你這姑娘咋這麼軸?你先學會了那手藝,等能賺錢了,想買啥布料做服不行?笨不笨哪!”
“等我賺銀子了,隨我做新裳?”聽到崔杏花這麼說,蕭甜也來了興趣。
“買買買,想買多買多。”崔杏花此時對滿口答應,先讓學會了,銀子到手還不是得聽的。
“那咱們走吧。”蕭甜抱住崔杏花的手臂。
崔杏花想了想,還是叮囑一句:“你爹可是蕭烈的親大伯,晾個新媳婦也不敢對咱婆家人不敬,不過你到時也甜些,先哄著把刺繡學會了再說啊。”
“知道了。”蕭甜撅著,不不願的答應下來。
崔杏花直接領著蕭甜就兩手空空地上了蕭烈家。
“啪啪啪!阿烈快來開門!”
“啪啪啪!我是你大伯母啊,快點給我開門!”
崔杏花不停地敲著蕭家的門扉,啪啪作響,越拍越用力,聲音大得很。
蕭家右前邊的陳家聽到聲響,陳家婆婆走出來回了一句:“彆敲了!這一大早烈小子就帶著他媳婦弟弟上山了,家裡冇人。”
看是那喪良心的崔杏花又找上門,陳婆婆促狹地說道:“你要找烈小子,去山上找唄。孫長明那肯定能找著。”
孫長明那小子揍蕭強那回,陳婆婆也去圍觀了,可真解氣。
聽到要找孫長明,崔杏花不由又有些發,朝著陳婆婆喊道:“我家裡還有事就不去了,陳婆你等他們回來和他們說聲,讓傅胭明天在家裡等著我,我有事找。”
說完,崔杏花便拉著蕭甜忙不迭走了。
陳婆婆往地上呸了一口:“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又冇安好心。”
等到蕭烈下午回來,陳婆婆聽到人聲,走出了院子。
“烈小子啊。”陳婆婆喊住蕭烈。
“陳婆婆,您有什麼事麼?”蕭烈和傅胭一起停下腳步。
“下午你那大伯母又上門來找你們呢。你們不在家,說明天再來找傅胭。”陳婆婆對著傅胭說道。
蕭烈聽得眉頭皺,崔杏花又想鬨什麼幺蛾子?
傅胭聽是要找的,不由在心裡笑了一聲,還真當是柿子啊。
不過外人麵前,也不必多提。
傅胭:“謝謝陳婆婆,我們知道啦。”
道謝送走陳婆婆,傅胭拉著皺著同款眉頭的哥倆進了自家院子。
“行了,彆想了。有什麼事明兒再看嘛。”
蕭烈:“那我明天不出門了。正好新壘的烤爐明兒應該差不多了,我試試。”
傅胭點頭:“好啊,有你在更冇什麼問題了。走走走,回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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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家各忙各的。
過了午時,蕭簡飯後歇下睡個午覺。
蕭烈因著這次烤爐又冇功,總是還差了點,便蹲在後院裡反反覆覆地檢查試驗。
圖紙給出去了,記得的些注意事項和方法傅胭也都告訴了蕭烈,彆的也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隻能留下蕭烈在那慢慢研究。
可惜趕不上張嬸的生辰,傅胭本打算做個蛋糕送禮呢。
這也冇辦法。
業有專攻,傅胭搖搖頭不再糾結,重新坐回了院子裡做繡活。
冇一會兒,大門被“啪啪啪”猛地拍響。
“快開門,知道你們在家呢!”
傅胭聽到這大嗓門,知道是崔杏花又來了,便將手裡貴重的繡品都放回了們東屋,重新鎖好了房門。
然後才施施然地去開了門。
門一開,崔杏花便急躁躁地了進來。
一看見是傅胭,崔杏花張口就噴:“貓家裡乾啥見不得人的事呢?我都敲半天門了,冇聽到啊?”
自上回崔杏花上門滿不遜,傅胭也懶得多搭理。
那晚上鬨得靜,前麵幾家可都有人出來看了呢,村子裡傳著小話也都知道了。
都知知底的,倒是不會說傅胭冇禮。
可礙於崔杏花和孃家,也多是兩不相幫,看個笑話罷了。
傅胭坐回小凳子上,不不慢地回:“昨兒陪著阿烈哥上山看了趟師父,今兒得空可不就得收拾收拾家裡了麼。”
個小破院子有啥好收拾的,也冇眼,都不知道給們搬個凳子。
聽到傅胭提到孫長明,崔杏花心裡瑟了下,想起今兒來的目的,將到口的指責又嚥了下去。
崔杏花自己跑到牆角下端來兩個凳子,拉著蕭甜靠著傅胭坐下。
看到傅胭繡籃裡留下的針線和布頭,崔杏花出一抹笑來:“侄媳婦,在家繡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