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人有結。也許是因為年紀還小的緣故,那結並不明顯,但它確確實實存在。量似乎也比櫟如故高了些,月江白目測,大約高了兩寸左右。
再加上這一道磁而悅耳的男中音,月江白頓時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又開始覺得,似乎眉目也有些細微差異的。可還是像,太像了。
月江白自我懷疑之際,恰逢櫟如故對他一笑,又道「這位兄臺,鄙人姓勾名言,兄臺怕是認錯人了。相逢即是有緣,兄臺稱我勾兄即可。隻是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愣住的月江白更加呆愣了。過了片刻才還魂似的道「月江白。」
「好的,月兄。」櫟如故點頭示意,「待我將太子殿下送上路,再與月兄相敘。」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背對著月江白,櫟如故能想象到他此刻怔神的模樣,心裡卻張得很。這一招能騙過大多數的人,但對於月江白這樣的人,即便可以墊高了鞋墊、裝了假結,又用偽音唬住了他,也難保他事後不會起疑。
幸好行知書院的男子與子是分開的,不然人家隻要去梔青們那裡一打聽,絕對就餡了。
「現在知道怕了?」兩人一直走到了門口,南宮彥青才瞥了一眼畏畏的樣子,嗤笑,「回去吧,終究要麵對。斷了,就該養著,走這麼遠不疼?」
櫟如故簡直要罵人了。
要不是他想把送給那個不舉的老皇帝,用得著千裡迢迢跑到了這兒?
要不是他,故意給拉仇恨,會和黃牙鬧那種地步?
要不是他那日攔住了一條去路,會逃無可逃而跳下山坡摔斷了?
要不是出門前他嚷著要送,會跛著腳走出門,會遇到月江白,會為了躲避他強撐著送他到院門口?
……
櫟如故回去的時候,月江白還沉浸在「上路」和「勾言」裡。
勾言,狗彥。
上路……
通常也是用在死人上吧?
要說有什麼深仇大恨,那兩人還能走這麼近?不過更讓他糾結的依然是勾言的份問題。
「月兄是在等我嗎?」
月江白不能說是他愣在了這兒,於是點頭,「正是。」
櫟如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邀他在道路中間的圓桌邊坐一會兒,邊走邊道「聽月兄剛剛的意思,好像是認識我?」
「倒也不是,隻是……勾兄長得特別像我一位故人罷了。」
嗬嗬,故人?
是敵人吧!
櫟如故心中鄙棄,麵上卻做出一副驚訝而急切的樣子,「月兄真的見過與我容貌酷似之人嗎?不瞞月兄你說,我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妹妹。」
「哦?」月江白隨口應道。
「我家祖上世代經商,原本也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人家。隻可惜我七歲的那一年家逢巨變,父母先後故去,隻留了我兄妹二人和一個姨母。我妹妹是後來走丟的……」
櫟如故編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點猶豫了,「不過我妹妹小時候與我長得也不像,都說大十八變,若是大了反而像了,也是有可能的。」
謝清那邊的房門忽然開啟了,「你妹妹是不是勾月?」
櫟如故怔。
什麼妹妹,哪兒來的妹妹啊。
不過看謝清一本正經的樣子,許是認識他口中的勾月,擔心遇上了好戲穿幫,就想拒絕。
不過還沒來得及出口,謝清卻好似比還急切,「冒昧問一下,能不能說說你父母……是如何沒了的?」
深秋的天氣非但不熱,早上和夜間的時候還有些寒冷。然而此刻,櫟如故的額頭上布了汗,結結地繼續編,「瘟、瘟疫。」
謝清的眼睛像在放,「能不能詳細一些,什麼瘟疫?」
「鼠疫。」櫟如故道。
鼠疫這種東西,一旦染上了絕對是一件麻煩事兒。得了疫癥的人幾乎沒有生還的。
櫟如故怕他接下去還要問七大姑八大姨去了哪兒,與還有沒有聯絡什麼的,連忙找了這個理由糊弄他,「全村的人除了我和妹妹,都死絕了。哦,還有我小姨,但妹妹走丟後沒多久,小姨也染上了病,不久就死了。」
謝清更激了,「你妹妹今年多大?」
「十五。」想了想,櫟如故道。
「就是你了!」謝清一拍石桌,「聽你說第一句我便覺得是你,這可真是巧極了!勾兄,令妹這一次也考進了行知書院呢。」
這下櫟如故徹底懵了。
謝清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難不這世上真有那樣一個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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