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櫟如故隻是聽說過音攻,從未見過真的,但至懂得彈琴。南宮舒青一道琴音過來,除了小指沒留下傷痕,其餘都割裂了一道口子,是傻了纔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的針對和挑釁。
此人不要臉得很。
「明白了。」櫟如故搗頭如蒜,生怕南宮舒青再出一個鄙夷的眼神來。
南宮舒青勾,彷彿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既然如此,你便上來試一試,不要抱有太大力,以你的資質,即便不功也是正常的。」
靠!
櫟如故摁住了右手傷的指腹。
這人是在這兒等著呢!
傷口很小,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不淌了。南宮舒青擺明瞭是針對自己,要是不答應,還不知道這人會想出什麼別的方法折騰自己。
櫟如故毅然起,與眾人見禮後,復又坐下。
什麼音攻不會,但要是說起音殺……
櫟如故麵微笑,「師父,徒兒先說好了,徒兒彈琴的本事沒有丁點技可言,音攻更是聽都沒聽說過,師父你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期。」
「無妨,為師沒有對你抱有期。」南宮舒青道。
非但不抱有期,還很期待你出醜呢。——絕的皮囊之下,齷齪心思如上。
「那徒兒就獻醜了。」
一曲彈罷,頗有點「檣櫓灰飛煙滅」的意思。
「殿下,您為何愁眉不展?榮王殿下也是,您這一副便的表是怎麼回事!噓,瞧瞧告訴你,此乃人生第一大事,不要太抑,容易得病。」
瞧著眾人的麵一個比一個彩,櫟如故收攏微微抖的指尖,握拳,藏在了後,「抱歉啊各位,彈琴我是真的不在行,但我這一招『音殺』,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是呢,無比提神醒腦了。
甚至覺得大腦都快要炸了。
眾人的注意力被櫟如故難聽到極致的所謂「音殺」吸引的時候,南宮舒青淡淡掃了一眼手指指尖,出一個若有若無的笑。
曲罷,他也隻是抿了,未發一言,也沒出什麼嫌棄的表。
倘若櫟如故的琴藝真的差到這種地步……沒什麼好說的,因為絕無可能。
接下來倒是沒再說櫟如故什麼,南宮舒青也難得正經了一回,講的仍是音攻。
如何練就音攻?其方法可謂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南宮舒青講得最多的是如何將力施加於琴絃上而不傷琴絃本,以及如何將施加在琴絃上的力再度撥出去。
櫟如故聽著聽著,倒也真起了幾分興緻。原以為什麼音攻,不過是為了打架打得好看而創造出來的形式,其目的在於裝耍帥,其實不然。
音攻的真正意義,其實類似於箭。
琴絃似箭弦,而附加在琴絃上的力,就好比是箭。出的箭其實利用了弦上的一個反作用力,能得更遠,音攻也是一樣的,琴絃相當於一個緩衝作用了。
不過,聽得懂不代表學得會。
當其他人開始嘗試甚至已經小有所的時候,櫟如故在為沒有力而苦惱。
其實原主也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力是一星半點都沒有的。南宮舒青這一堂課上得再好,對現在的來說也沒有一丁點作用。
櫟如故琢磨著是時候練練力了,雖然到了這個年紀才起步,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一上午的課就在碌碌無為中度過。
到了下午,就更加無聊了,南宮舒青上的居然是治國之策。
櫟如故聽得昏昏睡。
腦袋磕上桌麵的時候,櫟如故忽然因一寒意驚醒。乍一睜眼,就見方纔還在上首的南宮舒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下來,就站在的邊。
看到睜開了雙眼,皮笑不笑地問「很困?」
「不不不,徒兒隻是剛剛有一些困,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師父您誤會了……」
「嗬嗬。」南宮舒青冷笑了一聲,一張,又要開口,豈料被櫟如故搶先了一步。
「師父,其實是這樣的。您想想,您這一堂課上的可是治國之道啊,太子殿下認真傾聽,那是因為他以後要做皇帝;榮王殿下認真傾聽,沒準是因為他往後還得輔佐皇帝,至於我……」櫟如故愁眉苦臉道「我就不用了吧。」
「師父您想啊,我這樣平庸的資質,學測試都隻得了九十九籌,能力不出眾,也非什麼賢能之輩,即便有一日百姓們推舉我做,那也多半是可憐我。
無法仕,就別提什麼輔佐皇帝。倘若我學這個為的不是輔佐帝王,那剩下的緣由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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