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載時過去。
創世者歸位,無盡寰宇恢復寧靜,那些存在於影中的,幽暗世界的……全部消失殆盡,古老大地重現生機,因為創世者的再度強大,寰宇之中靈氣充裕更勝遠古時代,達到盛景!
無數高手天才湧現,爭相競逐,千上萬新生仙門勢力建立,百花齊放,各類靈異現世,盎然生機,遠古之後,另一個巔峰時代正在到來!
而仙古大地依舊是這片寰宇之中廣袤的大地,且版圖麵積較大戰之前擴大了數倍之多,是靈氣最為沛之地,整片寰宇之中修真者的聖土存在。
花重錦歸來,創世者,也就是傳說中大帝之上,不死不滅的太虛古仙,與日月天地同在。
戰後,多年積累的功力一鼓作氣,沐奕證道帝,稱為南帝,冠心子之姓為號,足以可見南音月在他心中永遠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哪怕已灰飛煙滅千萬載。
而在花重錦和創生之柱力量的幫助下,沐天音也數年後悟道帝,花重錦大筆一揮,提一字天,稱天帝,繼空桑之後又一位子大帝出世,卻更青出於藍,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子為天,無上榮耀!
不過對於已經擁有一片小世界的沐天音來說,為太虛古仙,也隻是時間問題,而經歷一場大戰,這短短幾年時間,仙古格局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北漠荒土,出現了三雄並行的形勢,天璣宗,紫衍丹宗,姬家為巔峰存在,其餘一流勢力雖較之以前也越發強大,現在卻也遠遠無法與這三家相比。
九千妖域,在世人眼裡,幻海星雲主花重錦在二十幾年前,便已經死在了西域聖土的一場大戰中,徒留一片憾惋嘆,但現在幻海星雲的霸主地位依舊無法搖,而且是獨佔鰲頭的存在,老魔頭子戰天焚已是眾所周知的準帝,繼天帝,南帝之後,離仙古大地上第三位當世大帝的位置,隻有一步之遙。
而蟲族,靈界等勢力,雖日益強大,依舊是稱霸一方的勢力,但與幻海星雲已有了很大差距。
再說西域聖土,仙宗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領袖仙門,它原本便是世外之地,世宗門,所以在滅世大戰出來主持大局之後,又沉寂退下去,西域明麵上依舊是沐,薑,贏,姒四大古姓家族為一流勢力。不過再往下去,可不止之前的三門九教,隨著這幾年仙古大地靈氣沛,各種修真勢力如雨後春筍,發展得更是如火如荼,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西有天荒海仙宗,東有幻海星雲,並駕齊驅,為整片仙古的巔峰所在!
中土大地,仙苑早已遙遙領先,而從仙苑走出的沐天音,更是了眾弟子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任何尊者都無法逾越,素百丈塑像高高屹立在雲霧山巔真。
斷魂領登天臺重塑,天榜依舊。
傳說爬上登天臺之巔,可見寰宇真主塑像,執掌天道的存在,又傳說,登天臺之巔能窺寰宇奧,能得天之大道,傳說……無數修真者為這些傳說趨之若鶩。
而古往今來,唯一知曉究竟的隻有沐天音。
唯,登頂過!
而如今也為了傳說,流傳於無數凡人修真者的口筆間。
對於普通凡人,甚至於所有修真者那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也如那些遠古的強者大帝一般,的音訊也隨著那場滅世大戰消逝停歇,一起沉寂於這片大地之上。
創下的,是傳奇,留下的,是傳說。
中土大地中央地帶,終年雲霧繚繞不散,群嶽拔地而起,往東去漸高,可見幾座主峰豁然聳出於大地之上,以傲然之姿立群山環繞之中,仙靈鼎盛,彷彿無數白龍於山腳吞雲吐霧。
奇石古鬆,山間流水,白鶴結群而過,雲霧繚繞的山巒恍若仙境,確是鍾靈鼎秀之地。
山峰之上,木樓殿宇環繞,棧道雲中橫呈,有不半懸於斷壁之上,在凡人看來,此絕乃仙家所居之地,在修士眼中,此絕對有仙門大家。
沒錯,此乃中土第一仙門,仙苑所在之地!
在仙苑西方,有一峰巒拔地而起萬丈高,荊棘叢生,怪石嶙峋,隻一小道沿山腳蜿蜒而上,猛出沒,山勢險峻不到頂,在半山腰,雲霧堆積,仙靈朦朧中有一道灰影子佝僂著腰往上爬,約約,在龐大似遠古猛的山嶽中似一螞蟻小點,步伐緩慢而艱難。
近一看,是一個麵容滄桑的中年男人,卻不是修士,明顯**凡胎。
男人爬得很辛苦,一步步像踩在刀尖上一般,渾是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口息著,有時候甚至手腳並用的沿著崎嶇小道往上爬去,**凡胎的他,凡人可不似飛天遁地的修士,忽略那些被猛襲擊吞腹中的可能,要爬到雲霧山這個位置,說也得兩三個月時間。
「呼——」男人似累得支撐不住了,跌坐在一顆古鬆下休息。
他從背後的包裹中拿出幾塊快要發黴的乾糧,狼吞虎嚥的往裡塞,飽經滄桑的臉上沒什麼表,卻帶著一堅韌勁兒,又糅雜著許多悲涼絕。
雖然夾著樹皮野果坑,但帶著的乾糧還是快吃完了,他能不能活過三天,真的就要看老天爺肯不肯開眼了。
「哎……」
男人長嘆一口氣。
「咚——」
正當男人起準備繼續往上去時,頭頂被落下的一砸了下,空心的鬆果,不輕不重,引得他的視線往上看去,本以為是什麼鬆鼠靈跑過惹落了鬆果,眼的「東西」看得他一驚。
「這?」
剛站起來又倒跌坐了下去!
……人?
他沒看錯吧?
男人正上方的古鬆枝丫上,盤膝坐著一個雕玉琢的小姑娘!
不對,還不能稱之為小姑娘,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娃,約莫三四歲的樣子,穿著綠的裳,幾乎與山澗樹木融為一,桃花的荷葉領,襯得那帶著嬰兒的緻頰越發,比靈果還人,隻是沒什麼表,小眉頭微微有些好奇的皺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比清泉還要澄澈乾淨,比九天星辰還要人心魄,讓人看著便挪不開眼。
靈仙,也不過如此吧?
可這荒山野嶺的,如此漂亮的娃娃,不會是什麼山野怪化的吧?
男人腦中冒出這麼個念頭,頓時心中一寒。
吾命休矣!
可他不甘心啊,都走到這裡了!
「你在做什麼。」小姑娘脆生生開口,眸帶探索掃了眼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好奇。
「啊?」中年男人心驚膽戰,哆嗦了一下之後,抬手指了指山頂的位置,舌頭打結,「爬,爬山——」
小娃翻了個白眼,抖了抖上的鬆針,麻溜的順樹下,跳落在爬滿茸茸青苔的鬆石上,接著什麼也沒幹,小手托著可的下繼續呆坐,的短髮順著可的麵頰自然順下。
男人忽然驚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再仔細打量眼前的小娃兒,咂咂,不明況的他試探的開口詢問,「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家人呢?」
如此漂亮的娃兒,莫不是山中仙!
小娃看過來,瞅了瞅這滿臉滄桑的大叔又回過頭去繼續發獃,許久之後,似一個大人般長長嘆出一口氣,雙手捧著自己的麵頰,糯的嗓音滿是憂傷,「爹地一點不關心小奚,整天就知道霸著娘親,把小奚丟來丟去,那是小奚娘親好嗎!親親娘!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真是氣死了!
小丫頭拳握起,氣呼呼的麵頰白裡紅,「本來還有外公最疼小奚,可他又找阿婆去了,沒時間管小奚了,還有炎哥哥,也被爹爹丟去乾苦力榨……反正沒人關心我,小奚乾脆就走好了。」
這說得,爹不疼娘不,簡直不給活路,完全是被離家出走,還有小傢夥口中的爹爹,那就是十惡不赦的大魔王,聽得大叔是義憤填膺,連自己的危險境都忘了。
「你爹怎麼能這樣呢?」
難道是後爹!
多可的小丫頭啊,如果他有這樣一個小囡囡,那簡直得捧在手心疼,這怎麼能人心呢,纔多大的小丫頭啊,這做父母的居然也忍心讓流落在外。
「可不是麼!」小姑娘點頭。
這讓很惆悵啊,其實一直都在懷疑是親爹嗎?而且聽炎哥哥說,爹爹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把給賣了,過段時間那什麼誰就要上門要人。
還不跑?
等著被賣啊!
大叔這會兒腦子直接不會轉彎,滿心滿眼都是小娃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坐到邊去,同的瞅著小妮子,原來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可憐丫頭。
這魁梧滄桑的中年男人和一芽似的小不點並排坐著,頗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覺。
「小丫頭,你跑出來多久了,這……了吧。」男人想起什麼,趕從包裹裡拿出最後一塊黑乎乎的乾糧遞過去,剛拿出來又覺得不好意思了回去,那傷痕老繭猙獰的手在自己裳上使勁兒蹭了蹭,纔再去拿,「我這就剩下它能吃了,最後一個,你湊合著先吃,不行我再給你去摘果子,放心,最近我已經能辨出那些果子沒毒能吃了。」
小丫頭看了它一眼,小手接過來拿在手裡,左右翻看,沒吱聲,表呆萌之極。
什麼東西?
黑乎乎的,沒見過。
「大叔你跑這兒來幹嘛,你家裡人呢。」小丫頭抬頭,萌萌的眼神瞅過去,俏麗的小臉滿是好奇。一個凡人,沒事跑來爬猛甚至於妖集的仙山做什麼?
中年男人被這麼一問,滿臉滄桑瞬間又多了一份心酸。
他長嘆一聲,哽咽的聲音彷彿都要哭出來了,抹了一把臉,「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如果有別的任何辦法,我也不會千裡迢迢離家到此,反正活不下去了,隻能搏一搏。」
小丫頭眨眨眼,「說說看,或許小奚能幫你。」
咬了一口手中的東西,哎喲,好苦。
「幫我?」男人嗬嗬苦笑了笑,拍著酸的膝蓋起,抖了抖上的塵土雜草,「你個小丫頭,還是趕回家吧,外麵多危險,要不你和我一起,如果運氣好還有命在的話,叔叔我就送你回家去。」
中年男人滿臉滿腹辛酸,一邊說一遍搖頭哀嘆,可見他的境確實棘手。
此時的他,一是被眼前小丫頭的無害模樣迷了,二是被的「悲慘」生活激起了憐憫之心,也忘了去深想什麼,隻覺得這麼個丫頭在外多危險。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丫頭也是可憐,他能幫就幫。
「那可不一定哦。」小丫頭嘟嘟紅的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