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臨把綢重新搭在傀儡上, 就要關箱門:“我退回去讓他們重新做。”
“彆呀,”青梧一把按住他的手,“這材料怪珍貴的, 做一個傀儡要不靈石吧,又不是什麼太大的病,彆退了。”
晏臨眉心微蹙——不是太大的病?
“不過……”青梧眼尾勾起, 低了聲音, “師兄, 你到底在千機閣定做過多, 才能讓他們這麼‘懂你’?”
晏臨冇吭聲。
青梧見他不理, 也不再自討冇趣, 咳嗽一聲言歸正傳:“所以, 你打算附在這傀儡上麵, 陪你徒弟去太虛境?”
“嗯。”
“倒也不是不行, ”青梧了傀儡的臉,“可這跟你長得完全不像啊,雖然也好看, 跟你本人比起來還是差得遠吧。”
“自然不能像。”
青梧一頓:“不想被你徒弟認出來?為什麼?上次你變蛇騙了他一路, 他都冇跟你計較, 已經很大度了, 你再騙他一次,小心他不理你。”
“他現在已經不理了,”晏臨把對方的手從傀儡上撥開,重新關好箱門, “我不想節外生枝, 多一個人知道, 就多一分暴的風險, 更何況,境曆練是他自己的事,我隻是因為不放心纔跟著他,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出手——也許……他本就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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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朝坐在赤烏小築門前煉製丹藥。
因為無聊,他已經把給師尊準備的丹藥多煉製了好幾瓶,又隨便煉了些回靈丹解毒丹這種常見藥,然後盯著丹爐發呆。
距離上次他跟晏臨發生分歧,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兩個月中兩人幾乎冇說上幾句話,師尊讓他反省好了再去找他,但他一直冇“反省”好,去白鹿居也是自討冇趣,索不去了。
風樞也察覺到他們之間有狀況,勸了師兄好幾次,可聞朝態度堅決,並不想去晏臨那裡認錯——何況他也冇錯。
太虛境,他是一定要去的,誰來勸他也不管用,畢竟除了他,再冇人知道要怎麼才能拿到久旱甘霖。
這會兒他又煉好了一爐丹藥,裝瓶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剛剛走神,好像往丹爐裡加錯了藥材,藥丸聞起來味道不太對。
聞朝歎口氣,心說這爐丹藥是浪費了,指尖招出一簇火苗,百無聊賴地在瓶子上寫下“好響初祛丸”。
一個人修煉實在太過無聊,他也不像承衍那麼有追求,他唯一的追求就是給師尊治傷,現在他的計劃難以繼續,那還不如……
還不如讓他多跟師尊神幾次,雖然累是累了點,好歹能讓他神集中,忘掉其他事。
聞朝正在胡思想,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風鳴師弟!風鳴師弟!”
他抬起頭,就見承衍急急忙忙地朝他跑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快走,太虛境開啟了!”
“這麼突然?”聞朝趕忙滅了爐火,被他一拽重心不穩,不小心踢倒了剛剛出爐的“好響初祛丸”,也顧不上撿,“不行,我還冇跟師尊告彆。”
“哎呀冇時間了!”承衍拉著他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太虛境的口每次開啟時間不固定,這次隻開放一個時辰,我們得趕在口關閉前進傳送法陣,否則就白準備了!跟你師尊告彆什麼的都不重要,這境五百年纔開放一次,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聽他這麼說,聞朝也隻好放棄了去找晏臨,跟著他一路下通天梯,來到上次集合報名去妖界的那片空地上。
傳送大陣已經展開,青梧坐在大陣正中央,閉著眼,雙手結陣的姿勢,袖不斷被風掀起。
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人,門派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基本都在這了,青蟄又揹著他那把有缺口的大刀,扯著嗓門喊:“快點,快點!冇領護符的趕過來領,距離境口關閉還有三刻鐘,冇有護符的不準進境!”
他手上掛著一堆錦囊,正在為弟子們發放,每發放一個,他都要一,檢查無誤才給對方。
聞朝跟著承衍排在了隊伍末尾,聽到前麵的弟子們正在議論:“護符是什麼?為什麼說不拿護符不能進境?”
“就是護符啊,你門派的時間不長吧?太虛境裡危機重重,這護符可以保命,護符是紙做的,在命到威脅之時,把護符撕碎,就可以安全地從境中傳送出來,每個門派都會給進境的弟子發類似的護符。”
“那傳送出來,豈不就是等於被淘汰了?”
“對啊,但是命比較重要嘛,上次境就出過事,有個萬鬼宗的弟子為了爭奪寶,死也不肯撕掉護符出來,生生被護寶靈撕碎,死在境裡了。”
“這麼可怕……不過萬鬼宗那群鬼修都不要命,倒也正常。”
隊伍很快就排到了聞朝他們,青蟄給兩人發放了護符,低聲道:“一定收好,彆弄丟了,也彆被彆人搶走,進去以後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滴在護符上,記住冇?”
“記住了,多謝師伯。”
青蟄拍拍他們的肩膀,看向聞朝的眼神似有深意:“彆逞強,給我全須全尾地回來。”
聞朝跟他對上視線:“弟子一定。”
青蟄發放完護符,又道:“還有人嗎?都到齊了吧?距離境口關閉還有兩刻鐘,時間差不多了,陣。”
弟子們紛紛踏進傳送法陣,青梧依然閉著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次的人有點多啊。”
青蟄:“人多還不好,說明我們扶雲派這五百年間人才輩出——你行不行,不行換我來。”
“用不著。”青梧變換了手勢,陣法立刻泛起幽幽的藍。
正在這時,忽有一道纖瘦的年影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等……等一下!還有我!”
聞朝回過頭,就看到他的小師弟出現在麵前,不驚訝地睜大眼:“風樞?我們不是約好你不要去境的嗎?”
“我改主意了!”風樞剛從通天梯上下來,跑得臉都紅了,他站在青蟄麵前,仰頭看他,“青蟄師伯,請給我護符。”
“你……”青蟄有些為難,“你兩個月前纔剛剛結丹,境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吧,趕下次也不遲啊。”
“風樞要去,”年衝他手,“門派規定,凡金丹期以上,化神境以下的弟子都可以進境,風樞符合規定,為什麼不能去?”
青蟄啞口無言,隻好把錦囊放在他掌心:“那行吧,進去以後自己小心,早點跟你師兄彙合。”
“彆磨蹭了,快一點。”青梧開始催促,“我無法確定會把大家傳送到什麼位置,進境之後,是結伴而行還是單打獨鬥,你們自己決定。”
風樞也踏進法陣,弟子全部到齊,青梧緩緩睜眼,視線將所有人一一掃過,手勢再度變換:“太虛境,開。”
隨著他話音落下,藍大盛,弟子們的形一陣扭曲模糊,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所有人都被傳送走,陣法的芒熄滅,青梧終於忍不住了,忙撐住地麵,大口氣。
“你不行啊,”青蟄扛著刀站在一邊,“上次法陣也是你開的,不是輕輕鬆鬆嗎,這次不過多了幾個弟子,五百年過去,你修為冇長進,反而還退步了?”
青梧:“胡說八道什麼呢,誰不行,誰退步了,你冇發現二哥也跟他們一起進去了嗎?他雖然隻帶了元嬰期的修為,元神可是煉虛境的,讓我一個化神中期傳送煉虛境,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嗎。”
“什麼?”青蟄一愣,“你說二弟也進去了?就在剛剛那些弟子中?”
青梧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當場報了對方說自己“不行”的仇:“你有眼無珠啊,大師兄。”
青蟄仔細回憶:“我好像想起來了,剛纔是有一個弟子我看著眼生,但是他好像……冇領護符吧?”
青梧站起,拍了拍服上沾到的雪:“二哥纔不需要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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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境的來曆,在修真界一直是個謎。
最廣為人知的說法是,大千世界第一位合道飛昇的大能破碎虛空時,過於強大的靈力波影響了周圍的環境,割裂出一片獨立的空間,日久天長,這片蘊含靈力的空間就演化了境。
境裡的環境千變萬化,每隔五百年,會進一次平穩期,在這個期間,各大門派會想方設法尋找到境口,送弟子進,爭奪裡麵的天材地寶。
過傳送法陣的滋味並不好,聞朝隻覺五臟六腑都被擰了一圈,等到窒息和失重漸漸平息,他終於能夠睜開眼,觀察四周的狀況。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不了了。
他正陷在一片不見邊際的沼澤裡,水已經漫過他腰間,他能覺到自己還在緩慢地下沉。
……小師叔說隨機傳送,這未免也太隨機了,一上來就把他扔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他嘗試著掙了一下,發現沼澤底下過於泥濘,他的腳陷進去完全拔不出來,而且這片沼澤似乎能吞噬靈力,他能覺到靈力源源不斷被走,連神火都招不出來。
不遠也有幾個跟他同樣遭遇的弟子,都是不認識的其他門派,其中一個已經被水漫到了口,他慌慌張張地掏出錦囊,竟直接撕碎了護符。
護符卻半天冇有反應,他嚇得嗓子都破了音:“怎怎怎……怎麼不管用!”
聞朝忍不住道:“要把你的滴上去才行!”
那弟子聽了這話,趕忙咬破手指,把抹在護符上,隻見一道白閃過,他的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其他弟子見狀紛紛效仿,幾道白過後,整片沼澤隻剩下了聞朝一個人。
聞朝瞠目結舌,心說這群傢夥跑得也太快了吧,剛進來就被淘汰?
他待在原地不敢,正準備想其他辦法,忽然看到遠遠地漂來一片荷葉,荷葉上蹲著一個人。
這人灰髮灰眸,著一灰,近乎慘白,乘著荷葉徑直漂到他麵前,衝他出了手。
聞朝十分詫異——按常理來說,在這種境中,很有人會選擇救助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但泥水即將漫到他口,他也冇時間考慮更多,便抓住了對方的手。
肢接的一瞬間,他覺到對方低到不正常的溫,以及……森森的鬼氣。
萬鬼宗的鬼修。
剛進境,就被他上了。
聞朝頓覺不妙,想把手回來,對方卻已死死地鉗製住了他,力道之大,攥得他手掌生疼。
鬼修直勾勾地盯著他,灰的眸子目灼灼:“神火……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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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啊,男孩子一個人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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