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F棟管理員淨給我破桌舊椅，稍微不注意就要崴倒，虧的老子還給他塞了中華！”

陳漢昇一邊罵罵咧咧的爬起來，一邊把鍋甩給了桌椅和管理員。

重新坐好以後，陳漢昇還好心的提醒沈楚：“以後你坐這些椅子要小心點，不要摔倒了。”

“我曉得了。”

沈楚聲音還和以前一樣弱弱。

陳漢昇此時心跳的很快，“咚咚咚”的重錘擂鼓一樣，但說話聲音和腔調還像往常一樣平穩。

沈楚和樑太后見面他一點都不害怕，主要是陪在樑太后邊的人到底是誰。

東大的那個，有沒有陪著？

不過陳漢昇又不能直接問，那樣目的太明顯了，雖然沈楚未必看得出來。

“咳。”

陳漢昇咳嗽一聲，開始若無其事的搭話：“我媽也是，一個人從酒店來我學校做什麼，大晚上的路也不好走。”

“樑阿姨和陳叔叔兩個人一起過來的。”

沈楚認真的解釋道。

“籲······”

原來只有老陳，陳漢昇終於放下心來，藉著假裝吐煙的機會，趁機大大了一口氣。

“怎麼樣，那你們聊得開心嗎？”

陳漢昇終於笑起來了，其實他對流的容一點都不關心。

自己老媽自己最清楚，無非是打聽孩和自己關係，更深一點就是了解家庭背景什麼的。

“還，還好。”

其實沈楚也不知道“聊得開心”是什麼樣子，不過那個樑阿姨對自己態度一直很和藹，是能覺出來的。

“那行吧，我現在準備去找我媽，你要不要一起？”

雖然明知道沈楚的格不會跟著過來，不過陳漢昇還是問了一句。

沈楚預料之中的搖搖頭：“我，我就不過去了，留下來整理房間。”

不過就在陳漢昇要出去的時候，沈楚從布袋裡掏出一副針織手套遞過來。

“怎麼，給我的？”

陳漢昇試著戴了一下，發現要小很多。

“阿姨的，昨晚說手冷。”

沈楚小聲說道。

這個時候，陳漢昇才注意到沈楚的眼袋有些重。

“你昨晚熬夜織的？”

陳漢昇問道。

沈楚紅著臉不回答，拿出抹布開始打掃衛生。

“哎。”

陳漢昇嘆一口氣，把手套揣在兜裡，沒有說什麼徑直去了酒店。

······

沒想到蕭容魚也在酒店，正坐在牀邊和陳兆軍夫婦聊天。

“喲，你們一家三口都在呢，看來我倒是個外人了。”

陳漢昇笑著打招呼。

蕭容魚轉過頭，出一個溫馨的微笑，勝雪，梨渦淺笑宛如燦爛桃花。

“你難道不是外人？”

樑娟白了陳漢昇一眼：“我來建鄴手上被凍了個小疙瘩，小魚兒早上請假去幫我東山百貨買了真皮手套，你呢？”

陳漢昇微微一怔，樑娟手上果然拿著一副黑鱷魚皮的手套，看起來頗有澤，價格應該不便宜。

他不聲把口袋裡的針織手套往深揣了揣，不以爲然的說道：“哪裡還要去東山百貨，隨便在義烏小商品城買一副就行了。”

“你看你看，這就是我養了18年的兒子。”

樑娟對蕭容魚說道：“小魚兒，以後找男朋友千萬別找這種人，給親媽買副手套都捨不得。”

蕭容魚彎著眼睛在笑，剛想說什麼，手機突然“叮鈴鈴”響起來。

接完電話，蕭容魚吐了吐小舌頭：“陳叔，樑姨我得先回去了，上午出去沒和輔導員請假，打電話來問況了，小陳你留在這裡陪樑姨吃飯。”

“行，趕回去和輔導員說明況，注意安全。”

樑娟關心的叮囑一句。

蕭容魚離開後，樑娟剛剛還是親切的表突然冷淡下來。

陳漢昇假裝沒看到，裡說道：“這手套真不錯，小魚兒真是用心了。”

樑娟“哼”了一聲，搶過手套不讓陳漢昇。

陳漢昇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副針織手套：“這是沈楚昨晚連夜幫你織的。”

樑娟有些吃驚的接過來，手套紋路清晰，說明沈楚在家裡經常做事。

看看左手的真皮手套，再看看右手的針織手套，樑娟沉默許久，突然拿起牀邊的水壺要砸陳漢昇。

“小王八蛋，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事！”

陳兆軍連忙上去攔住，這茶壺裡還有熱水，真的燙傷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漢昇也趕避開，裡還說道：“娘啊，古人說小棒則，大棒則走，你老人家心不好，打我幾下罵我幾句，我都著，但要用開水燙我，那我就先走了啊。”

“不然我真的燙傷了，到時還是你難過。”

聽到陳漢昇還振振有詞的解釋，樑娟更加生氣，不過也放下了水壺，拿起酒店的拖鞋就往陳漢昇上砸來。

陳漢昇一看是拖鞋，乾脆不避不閃，直接往牀上一撲，用被子遮住頭，上就隨便樑娟打了。

“噼裡啪啦”

樑太后也是真用勁了，只是這酒店拖鞋能有多大殺傷力，秋天穿的服又多，陳漢昇差點沒睡著了。

樑娟大概也知道這兒子多無賴，自己汗都出來了，陳漢昇居然一點反應沒有。

“你來打。”

樑娟氣吁吁把拖鞋遞給了陳兆軍。

陳兆軍一貫是好好先生，他向來主張家庭部矛盾協商解決，不過看到老婆這麼生氣，接過拖鞋照著陳漢昇屁“啪”的就是一下。

陳漢昇猛的掀開被子跳起來。

“老陳，你怎麼玩真的？”

陳兆軍瞥了自己老婆一眼，心說不來一下真的，你媽能消氣嗎？

陳漢昇屁，看到樑娟還是氣鼓鼓的坐在牀上，他嬉皮笑臉的上去摟住肩膀：“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咱去吃午飯吧。”

“哎，我和你爸都是老實人，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啊。”

樑娟一看的不行，就來的，拿過兩幅手套，的說道：“手心是，手背是，但是你沒可能兩個都要吧。”

陳漢昇假裝聽不懂：“中午要吃鵝掌嗎？”

樑娟瞪了他一眼，索攤牌了：“直說吧，你希我帶哪副手套？”

“你喜歡哪套就帶哪套，關我什麼事。”

陳漢昇一臉無辜的說道。

不過他又補上一句：“我要是你，那就兩副都要，這副髒了就換另一副，換著帶才比較好。”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半響後梁娟突然了口，招呼陳兆軍說道：“幫個忙，再把拖鞋再遞過來。”

“噼裡啪啦”

又是一頓歡快的竹筍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