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賊寇,就是仗著有幾分本事戕害百姓者!不在於他上穿的是袍還是綠林短打!”這是幾個月前,竇建德決定效仿博陵六郡重建河北南部各地秩序,給自己打造一個穩定的據地時對所有屬下說過的話,如今被程名振重新提了起來,如雷貫耳。
一時間,衆將士都敏的閉上了,目直勾勾地看向出言者。的確,大夥都出於綠林,卻沒幾個人爲自己過去的出而自豪。他們更喜歡現在的份,走到哪裡都會引起別人的羨慕,而不是當面賠著笑臉,背後立刻向地上吐唾沫。
“我聽說,征服天下者,先要征服人心。”程名振讀過的書很,講不出太冠冕堂皇的道理。但他盡力鼓足勇氣,用大夥能接的方式陳述利害。“王爺要想逐鹿中原,首先得向世人證明,您有參加角逐的資格!”
“你認爲我沒資格?”竇建德從帥案後站了起來,臉上的表看不出來是喜還是怒。“那你認爲誰有資格?是勾引突厥人侵的李老嫗,還是把救命恩人也砍了的瓦崗白眼狼?”他一步步向程名振走近,話語銳利如刀。“或者,你更欣賞王世充,畢竟他奉得是昏君楊廣的命令!”
在自家主公咄咄人的目下,程名振被看得滿頭大汗。但他不敢退,竇建德的格他非常清楚,如果今天他退了,以後將永遠被主公當膿包蛋。用力嚥了口唾沫,他擡起頭,直視竇建德的眼睛,“屬下,屬下的意思是,誰守護了這片土地,誰就有統治它的資格!”
“程小九瘋了!”一瞬間,竇建德麾下大部分文武都嘆息著搖頭。無論是否贊同對方的意見,他們都已經看到了提議者的最終結局。竇天王的名號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授予的,所以平素最忌諱別人質疑他的資格。而小縣令程名振今天卻三番五次及逆鱗,即便不被當場拖出去斬首,估計兩百軍的懲罰也在所難免。
如果沒人及時求的話,五十大已經足以把一個壯漢送進鬼門關。兩百軍打完,地上趴的肯定是一堆爛。
正當大夥爲程名振的生死而擔憂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聲嘶力竭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夠了,竇建德用力拍了下程名振的肩膀,“小九,無怪人都說你是心裡有數之人。就衝今天你這句話,本王將襄國郡給你來治理的決定就沒有錯!”
說罷,他又扭頭環視四周,“你們都聽到程小九說什麼了麼?聽到了就分頭下去準備。本王倒要讓世人看看,是我,是我竇建德。天塌下來的時候,是我竇建德帶人頂了上去,而不是他們平素當作神仙來拜的那些王八蛋!”
就這樣就了襄國郡守了?衆文武雖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看向程名振的目卻立刻帶上了幾分羨慕。雖然襄國郡是目前竇家軍治下最小的一個郡,並且有一半土地荒無人煙的沼澤地。可竇家軍目前實際控制的只有四個半郡!能執掌四個半郡其中一個的人,前途必將不可限量。
突然而來的好運讓程名振的頭也有些暈。他努力不讓人看出自己的驚喜來,抖著聲音致謝,“謝,謝王爺不怪屬下信口開河。其實,其實屬下也是貿然想到的,考慮未必周全!”
“不怪,不怪。”竇建德收回按在對方肩膀上的手掌,非常豪氣地在半空中來回擺,“本王麾下就需要像你這樣的耿直之臣。自古忠言皆逆耳。況且……”他頓了頓,目變得深邃而長遠,“況且讓弟兄們到塞上與突厥人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也好,咱們的弟兄雖然數量龐大,卻一直沒打過什麼仗。好好磨鍊磨鍊,將來才能與別人一較短長!”
後半句話深得衆人之心。竇家軍雖然聲勢浩大,但與博陵甲、虎賁鐵騎這些天下至銳比較起來,風格的確顯得有些。到塞上與博陵軍並肩而戰,若是僥倖贏了,對將領和士卒們來說都是一場難得的鍛鍊機會。況且李仲堅的使者還答應低價出售鎧甲軍械。有了與軍一樣的裝備,將來還愁弟兄們在沙場上不敢與人拼命?
綠林豪傑的脈裡本來就流淌著一冒險神。看到出兵北上的好後,大多數人的意見都傾向於接程名振的提議。數幾個與李旭有著深仇大恨者,如高開道和楊公卿等,雖然心中非常不滿,但也不願意揹負上一個爲了私人恩怨不顧大局的惡名。所以在極短時間,竇家軍核心人就達了統一意見:接博陵方面的結盟請求,時刻準備揮師北上。
但對於博陵方面的蓄意欺騙行爲,竇建德也毫不客氣的予以拆穿。在回信中,他嚴詞譴責李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想讓竇家軍與博陵軍共同承擔風險,又小瞧了竇家軍將士們的心。“凡奉天命牧狩一方者,皆有守土之責。竇某不才,卻絕不敢做讓中原生靈塗炭的千古罪人!”在信的末尾,草寇出的一方諸侯竇建德信如是寫道,“若胡人膽敢南下牧馬,李將軍只需讓開北上道路,竇家二十萬將士必迎風而上,雖百死亦不敢旋踵!”
“無須百死,他只要屆時不從背後給咱們下黑手就足夠了!”放下竇建德的回書,趙子銘微笑著點評。
“這個竇天王,的確不能當山賊來看待!”李旭接過趙子銘的話頭,慨不已。
竇建德的反應出乎了博陵軍上下所有人預料。在信使方延年回來之前,李旭和麾下衆將一直在爲自家主力傾巢北上的況下,如何將竇家軍擋在衡水之南而頭疼不已。現在,形勢開始漸漸向令人高興的一面發展。竇建德部的戰鬥力雖然差了些,但多出一大批意想不到的援軍,總比多一批仇敵來得好。
“就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於擊殺了自己遠房族叔郭絢的竇建德,大將郭方一直提不起好。
“倒是,二十萬大軍,不用別的,吃喝就能把咱們吃窮了!”呂欽笑著接茬。如果突厥人被擊敗後,竇家軍賴在涿郡不肯離開,剛剛欠了對方一個大人的博陵軍的確無法立刻刀劍相向。
對此,趙子銘的態度相對樂觀,笑了笑,低聲提醒道:“郭將軍多慮了,前來助戰的又不止是竇某人一家!”
“另外那一家,更是佔便宜不吃虧的主兒!”時德方撇了撇,搶在郭方之前悻然迴應。
另外一家指得是李淵。據隨同河東李家南下的弟兄們快馬送回來的消息,在打下了長安後的第七天,進爵爲唐王的李淵就派出李建所部左軍,和李婉兒所部娘子軍並肩向北。於此同時,他還通過傀儡皇帝楊侑之手,加封李旭爲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並授予世襲博陵郡王的封號。
按大隋制,驃騎大將軍是武將之中最高職,開府儀同三司是文職中的最高散銜。而博陵郡王的封爵,已經接近爵秩極限,再進一步,便可與李淵目前的唐王比肩了。
這麼多令人應接不暇的好,自然不僅僅是爲了“酬謝”李旭先前借兵三千的功勞。以時德方等人的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李淵的真實目的。對方是想在共同擊敗突厥狼騎後,將博陵六郡正式納長安楊侑這個傀儡皇帝的名下。那樣,李淵在東攻、南略蜀時,便不用再擔心河東到威脅。無論劉武周也好,竇建德也罷,如果貿然向太原用兵,肯定會遭到來自博陵的痛擊。
時德方對此非常不滿。他認爲,如果不是當初李淵向突厥人借勢,暴了中原的虛弱,也不會讓互相之間爭鬥不休的阿史那兄弟看到更大的好,進而起了攜手寇的念頭。既然惹出禍來的是李淵,憑什麼讓博陵子弟爲他的錯誤去送命?如果李淵懂得知恩圖報那也罷了,眼下明明是自家主公爲了彌補李淵的過錯,平白放棄了爭奪天下的機會。可李家非但不激,反而還打起了博陵六郡的主意,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時司馬不妨看開一點兒。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李淵肯派大軍前來相助,自然不願意白白損兵折將。但是他能不能如願以償,最後的決定權還在咱們之手。”趙子銘見時德方滿臉晦氣,繼續笑著開解。
“決定權在咱們之手。趙司馬說得倒是輕巧。十幾萬大軍都駐紮在你家門口了,你還能剩下多選擇餘地!”時德方連聲冷笑。“當然了,把博陵六郡賣給河東,你趙司馬依舊累不失州郡。可主公這邊呢,他這個博陵郡王能做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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