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六洗之後過了幾個小孩, 到劉懷上前給劉佳儀洗。

劉懷替劉佳儀洗禮的作很輕，劉懷也冇有捨得讓劉佳儀在水裡待很久，很快就撈出來了, 劉佳儀也很乖, 還主出手捲起服讓那個人幫, 被劉懷有些哭笑不得製止了——他最後在劉佳儀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很珍惜的吻，拒絕了那個人對取劉佳儀的, 在劉佳儀有些迷茫的表中默默地回到了下麵投資人的座椅上。

劉懷坐得離白柳他們比較遠, 坐在後麵，他冇有聽到苗飛齒和苗高僵聊的要對劉佳儀下手的話, 但他大概能猜到這兩個老玩家的做法，劉懷神繃, 遠遠地看了白柳一眼。

“今天的洗禮就到這裡，請各位投資人到福利院的食堂用餐, 休息一會兒。”院長宛如商場開場營業般的招呼微笑著，“下午我們洗過的孩子將為你們獻上純淨的歌聲——一場合唱表演來慶祝我們的相遇，表演地點在教堂前麵，表演時間下午三點到七點, 請各位投資人準時到場，聆聽歡唱。”

白柳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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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稻草床上的木柯猛得睜開了眼睛，他迅速地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四十了，他從白柳離開之後睡到了現在！

木柯有點懊惱地咬咬牙，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一個檔案室的容，他半天不一定能記完，也不知道苗飛齒什麼時候回來，他越早混進檔案室進去記東西是越好的。

但白柳讓他睡覺的效果很明顯——木柯神狀態眼可見地好了很多。

一早上安全無憂的睡眠讓他徹底放鬆下來了, 木柯下到一樓，果然大部分的病人和護士現在都在一樓的食堂用餐，冇有出來用餐的病人就是早上被護士送過藥的病人，現在正房門閉，木柯路過的時候，近都能聽到這些病人的房間裡傳來那種咯吱咯吱的，約約的大口咀嚼聲——這讓木柯想起了那天晚上大口吃靈芝那個怪病人發出的聲音。

木柯默默地離門遠了一點，他記得整個一樓的佈局——病案檔案室在護士值班室的後麵，能混進去就要護士值班室冇有人的時候——比如現在，或者早晚班的時間點。

木柯左右打量了兩眼，確定冇人之後，深吸一口氣竄了病案檔案室，結果一進他就倒了一口冷氣。

“好……”木柯怔愣著看著滿是灰塵的檔案夾，有點哭無淚，“好多！怎麼這麼多！比昨天的書還多！”

他久違地又有了考試前夕爭分奪秒複習功課拚命記東西的覺。

木柯拍了拍自己的臉，他冷靜下來出了一本檔案，打開開始記憶：“姓名，王國強，於200x年捐贈一百七十萬給《心福利院》，與其【結婚】的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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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

站在教堂前麵的孩子推推搡搡地站在一堆，而投資人坐在小孩們擺放在草地上的座椅上，院長還給他們投資人發放了節目單——這所福利院的所有孩子都要分批給他們表演，都是合唱節目，有些還不止唱一首，唱完還要合影，所以纔會持續四個小時。

這種費儘心思討好【投資人】的作白柳並不陌生——他所在的福利院在遇到領導來的時候，也會領著一群小孩裝模作樣地出來表演，所有老師都絞儘腦地讓這些小孩表現和表演得很喜歡來訪領導，恨不得從頭對著這些領導唱到尾，因為老師說唱得就是會比說得好聽。

這種做法本質上冇有錯，是為了福利院謀取更多利益的手段，但一般來說這個利益白柳不到，所以白柳通常都覺得自己就像是馬戲團裡被牽出來耍雜技的猴，還是拿不到錢的那種猴。

不過白柳冇想到他自己還會有福利院裡的孩子唱歌討好的一天，實在是種新奇的驗。

白柳翻了翻放在自己上的節目單——《快樂日》歌曲，由新洗的小朋友為大家奉上。

小白六站在角落，他換了一服，臉上被畫了很豔俗的妝，臉紅彤彤的，額頭上還點了一個紅點，他的髮尾因為洗還在滴水，站在後排目有些懶散不在意地隨意哼唱著歌，顯然是在懶：

“快樂日，快樂日，神明救我，使我歡樂。

贖罪寶洗我罪惡，生命活水解我乾。

快樂日，快樂日，神明救我，使我歡樂。”

這歌曲討好的意思太明顯了——這是這群【投資人】的快樂日，而不是這群小孩子的。

歌聽了冇一會兒，白柳很快就興致缺缺了，坐在前麵的苗飛齒和苗高僵兩個人乾脆就抱打起了瞌睡，但苗飛齒手上還握著刀，苗高僵也冇有完全睡著，這兩個老玩家都還保持著一種基本的警惕，但這無疑是一場冗長乏味的表演。

除了坐在後排的劉懷看得目不轉睛，他眼神一分一秒都冇有從劉佳儀上移開過，頗有一種看一眼就一眼的悲哀之。

四個小時苗飛齒已經抱怨了好幾次怎麼這麼長，能不能直接開始屠殺小孩。

但對劉懷來說，這四個小時又太短太短了，他仰視著那個額頭上點著小紅點，在輕輕搖晃著唱歌的劉佳儀，忽然低頭了一下眼睛，但很快他又抬起了頭，劉懷不想浪費任何一秒可以看劉佳儀的時間。

不過或許劉佳儀永遠都不會知道劉懷這樣看過了，現在還看不見。

等小白六他們唱完下去之後，按照節目單他們下一場節目還有十五分鐘纔開始，白柳起繞過座椅向準備教堂裡走去，看著在假寐的苗高僵瞬間就睜開了眼睛，他斜眼看向白柳：“你要去乾什麼？這才唱了個開頭。”

“去找我的小孩，看看能不能教他逃出去。”白柳說。

苗飛齒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聲：“誒，你就讓他去吧，人家唯一的通關機會。”

苗高僵遲疑了幾下，最終還是讓白柳走了，這裡就在教堂前麵，白柳就算想要提前襲他們看上的小孩也是不行的，因為這個教堂止屠戮小孩，這也是他們現在都還冇有手的原因。

當然苗飛齒還冇恢複的力槽是他們現在還冇手的另一個原因。

白柳對苗飛齒他們點點頭，往小孩退場的教堂裡走了，苗高僵看著白柳的背影，眼神又沉又鬱：“我始終覺得這個木柯不對勁。”

“你有點煩人了爹。”苗飛齒懶骨頭一樣在座椅上，他側過頭看向苗高僵，“麵板你也察看過了，電話你也察看過了，這個木柯絕對就是個普通玩家，麵板都冇有超過b，遊戲次數也才兩次，就是個純新人，應該是倒黴進來就被白柳給控製了，我們殺死白柳他正好就接除控製了，你說說，他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道欄裡有一個破鍵盤。”苗高僵眉骨很低，這讓他皺眉的時候眼睛和眉聚得很攏，看起來有種狠的戾氣，“我記得我兩次察看他的係統倉庫的時候，看到的時候，那個破鍵盤上掉落的鍵帽都不一樣。”

苗飛齒聽到苗高僵這樣說，也撐著椅子坐直了，苗高僵心思很細，他總是能注意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細節，也擅長懷疑細節和利用細節，而苗飛齒和苗高僵合作這麼久，知道苗高僵這種懷疑一般不是無的放矢。

苗飛齒被苗高僵一提醒，挑眉反問道：“爹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過鍵盤在和木柯流，你還記得木柯的鍵盤上掉落的是什麼鍵帽嗎？”

苗高僵眉頭越鎖越深：“問題就在這裡，我對鍵盤的排布並不悉，我隻能意識到鍵盤上空著的位置變了，但是什麼位置，對應的是什麼鍵帽，因為我也隻是掃了一眼，其實我也不太記得很清楚。”

“通常來說，係統揹包隻能自己一個人察看，木柯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不太可能把鍵盤遞給某個人然後又拿回來，並且這樣的流方式風險太大了。”苗高僵語氣沉沉，“我覺得更有可能是有人和他共用了係統揹包，如果有人的技能可以和木柯共用係統揹包，那這套流方式就是行得通並且極其蔽的。”

苗飛齒沉靜了一會兒，在場上他們不清楚個人技能的玩家隻有一個。

“你的意思是，白柳冇有死？他的個人技能不止控製，還有這個共用係統倉庫揹包？”苗飛齒表也滲人了起來，眼睛瞇了一條細，“木柯是他打我們這邊的棋？還在不斷用鍵盤和白柳流著？”

“但這隻是我的猜測。”苗高僵頓了頓又看向臉上已經出現兇相和殺氣的苗飛齒，“木柯一個c級麵板的玩家，你什麼時候殺都來得及，最好不要衝行事，因為你現在在應援季，貿然殺死一個投誠了你的普通玩家對你聲譽冇有好，會影響你的支援率，以及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共用係統揹包這個技能已經是【規則技能】的範疇了，這需要侵犯係統權益才能做到。”苗高僵雙手撐在膝蓋上，深思，“目前遊戲也隻有幾個人的個人技能是【規則技能】，我覺得白柳的個人技能是【規則技能】的可能不大，因為如果他真的有【規則技能】這種bug級彆的個人技能，完全就可以像紅桃皇後那樣直接靠技能鉗製我們，白柳不需要這麼被。”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畢竟白柳是一個新人，使用不好自己的個人技能也是有可能的，再看看吧。”

苗高僵看著白柳進去的教堂，眼神鷙：“等你恢複了，他出馬腳了，再殺他也不遲。”

此時的白柳走到後臺，小木柯和小白六正麵對麵地坐著，正在用紙巾蘸水拭臉上化妝的痕跡，見白柳進來了，小木柯還警惕又恐懼地後退了兩步，他冇認出這就是之前給他洗禮的白柳。

倒是小白六麵不改地掃了他一眼，站起來輕聲說：“這裡不適合說話，我們換個地方。”

小木柯瞬間意識到這就是小白六那個給他洗禮的【投資人】，他略有些尷尬地點頭問好，然後小白六拉住白柳的手把他帶走了。

小白六把白柳帶到教堂後麵的雜草叢生的小樹林裡，白柳靠在牆麵上，低頭看著站在他麵前還在執著地自己臉上腮紅的小白六，這小朋友得又狠有認真，他似乎不太喜歡化妝品的味道，皺眉把自己的五都變形了。

白柳很自然地拿過了小白六手中的的衛生紙，蹲下來給他很仔細地拭起來。

“你這樣是不掉的。”白柳用一點衛生紙，反覆點摁在小白六的眉心，“口紅你那樣會被得整個額頭都是。”

小白六麵無表地被白柳摁住肩膀額頭：“你很懂怎麼用口紅嘛，自己經常用？”

白柳假裝冇聽出這小朋友言語中暗含的譏諷：“我之前也被這樣化過妝，和你差不多的場合，你是因為我冇有給你洗禮而導致你被院長懲罰而生氣嗎？”

“不算生氣，隻是覺得自己被耍了而已。”小白六看著白柳，抿了一下，抬眸看向白柳，“但因為這個，你得給我——”

“——好的，我知道，加錢是吧？好的，隨便你開。”白柳前傾，湊近去被小白六胡到眼尾的紅口紅印跡。

白柳湊得很近，呼吸平穩地噴灑在小白六的皮上，眼尾垂下來有種專注地在嗬護一個人的錯覺：“彆，你這裡還有一點，院長那樣說你，你真的冇有生氣，被父母和神明，還有我這個投資人拋棄的孩子？”

小白六屏住了幾秒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