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裡的旅社與旁的地方不同,除了和其他酒館差不多的天字房與地字房,這裡還給貴客們準備了空間更大,更加私的獨立院落。
一般不對外出售,隻有提前預定才能住。
而不夜城最大的旅社就是顧徽本人出資建設的,作為背後的東家,自然在自家的店裡預定了最大的一個院落。
出門在外,有條件的話,顧徽一向不會委屈自己。
蘇秀兒看著這頗有江南風範的小院,臉上滿是興緻。
「靈兒你可真厲害,前段時間我三叔來這裡玩住的都隻是天字房,沒有這種單獨的小院。」
安國公府的況說複雜也不複雜,蘇秀兒父親正是安國公,從前是安國公世子,他還有一個嫡親的弟弟,安國公二子,而蘇秀兒說的三叔是前安國公的庶子。
他們兄弟三人,雖說不是一母同胞,但安國公的三叔一向安分,與嫡子們相十分融洽,自己做事又肯努力,頗有能力。
雖然在前安國公死後分了家,可那時他已年,正式進仕途,在安國公府環的照耀下,如今已經是正四品的大臣了。
他聽說了不夜城的名聲,前段時間帶著家眷們來這裡玩了一趟,回去便讚不絕口,也是因為這樣蘇秀兒纔有的想法,約了顧徽他們來玩。
徐萱蓉看著這緻的小院,也頗為慨,「不知道這不夜城主究竟是何方神聖,有如此巧思。」
顧徽乾乾的笑了笑,自然的轉移話題。
「聽說小院裡麵還有溫泉,咱們風塵僕僕,先去泡個澡,明天再出去玩。」
的建議得到兩人的一致認同,都撒了歡的跑回去找服,準備去泡溫泉。
這裡的溫泉並不是一個大池子,而是每個房間都挖了一個小池子,從外麵引來熱水,這樣更加私,也能個人獨時。
顧徽在暖春的伺候下了服,讓把換洗的放在旁邊,揮揮手讓人都出去了。
因為形矮小的原因,隻能坐在臺階上,不能下水,顧徽頗為慨地吐出一口冷氣。
「舒服!」
當初給提這個建議的人是誰來著,可要好好獎賞一番。
溫泉實在太過舒服,顧徽忍不住瞇著眼睛哼起歌來,隻覺得神仙過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在這時,一道黑影悄悄地從房樑上潛了下來,向溫泉靠近。
顧徽仍然愉悅的哼著歌,毫不覺。
陸言良在房間悄悄地走著,手上拿著一把匕首,眼觀四路。
嗯?
他突然到腳下一陣,低下頭去看,撿了起來。
是一個小姑孃的紅肚兜,隻有他的兩個手掌那麼大,上麵綉著個可的貓咪,十分緻。
陸言良額頭一黑,有些尷尬地拍了拍,把它放回原位。
「誰?」
顧徽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厲聲嗬斥,張開準備人。
「小姑娘不必害怕,也不要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一道清澈的男聲傳來,雖然被有意地低,但也聽得出來人的年紀不大。
顧徽皺著眉頭,心裡嗬嗬。
你說不我就不,你當我是傻的嗎?
「暖春…唔」
陸言良一時激,竄到了顧徽的後麵,捂住的,顧徽先是劇烈的掙紮著,在水麵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利刃,立馬停了下來,心中後怕不已。
【媽媽咪呀,看起來不是個好人,不就是想泡個溫泉嗎,怎麼還會遇到狼!】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有人在追殺我,隻要你答應不開口,我就放開你。」
顧徽乖巧的點了點頭,陸言良看著顧徽實在太小,也害怕把給嚇壞了,鬆開了手。
他一放手,顧徽本想跑到水中遊到另一邊,卻悲哀地發現自己是個旱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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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給一次重來的機會,一定要學會遊泳。】
歹徒就在顧徽的後,那個刀看起來十分鋒利,一下子就可以把刺個對穿,顧徽不敢輕舉妄,就怕來了人先死的還是自己。
「那個……你,你走開一點。」
陸言良聽著外邊的靜,卻也毫不含糊地回答著。
「我可不敢走遠,小姑娘這麼機靈,萬一你人怎麼辦?」
顧徽額頭黑了黑,「男授不清,你在這裡看人家洗澡,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陸言良聞言,頗為好笑地看著,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調侃。
「你放心,溫泉有水霧,我看不清你,更何況……你這個小蘿蔔頭……白我也不要。」
殊不知,在之後的無數歲月裡,陸言良因為他今日這一番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簽訂了無數不平等條約,讓他一度想穿越回去,打死當時的自己。
顧徽被他氣得青筋直跳,心中暗不好。
低頭思索著,他一直守在這不肯離開,要怎麼跑呢?
兩人就這樣詭異的一個坐在溫泉裡,一個守在溫泉池旁,誰都不肯出一聲。
暖春出聲打破了沉默,「公主,您怎麼樣?剛剛外麵有人要來搜查,奴婢把他們給趕走了。」
到利刃又離自己近了些許,顧徽咬了後槽牙。
「我沒事,還想在裡麵泡一會兒,你不要進來……追你的人已經走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陸言良嘆了一口氣,收回手上的利刃,全放鬆了下來,隻覺得腹部越來越痛。
顧徽看準時機,一把抓住陸言良的手,將他拖到溫泉裡,自己一個遛彎的跑了上去,抓起上麵的浴巾就往外麵跑。
看準時機,在陸言良腦袋浮上來的時候還踩了幾腳。
「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狼!看人家小姑娘洗澡了不起呀!」
暖春帶著人進來時顧徽正裹著浴巾往外跑,暖春一驚,趕快拿起一旁的服蓋在顧徽,回頭對著侍衛喊著。
「都把頭轉過去,今日之事不許外傳。」
顧徽著氣搖了搖頭,指著溫泉裡麵。
「有人在裡麵,快點去捉住他,要活的。」
如果抓住他,一定要讓他在眾人麵前了服耍馬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