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朱明熙點頭。
趙長寧不知道他有沒有信,朱明熙一直站在前沒有。半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看。
看來經歷兩次變故,太子殿下已經變了。
至,他不再全然是那個溫的太子殿下了。
長寧道:“殿下莫不是疑心我?——微臣若有二心,又怎麼會告訴殿下漕運被二殿下掌控一事。”
朱明熙嘆了口氣,手來扶他起來:“長寧,你我二人已經深,我如何會懷疑你!只是我不解你為何拒絕這件事,這分明就是讓你升的好事。你若有什麼不好說出來的話,大可告訴我。”
這件事怎麼能告訴太子殿下。
趙長寧搖頭道:“別的什麼也沒有,殿下知道微臣沒有二心就可。”
“我自然不會難為你的。”朱明熙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側臉輕輕地說,“既然如此,此事我就給別人去辦吧。你快起來,莫跪著了。”說罷手一拉他,趙長寧站起來的時候卻撞到了他上,朱明熙自然而然地摟住了他。
趙長寧看著他俊秀的臉,深而清澈的眼睛,瞬間反應過來后退。
朱明熙放開了:“行了,你退下吧。”
趙長寧從太子宮中出來,正好遇到了皇后娘娘前來東宮的鑾駕,跪在路邊,直到皇后娘娘的鑾駕浩浩過去了,才站起往直道走去。
直道的盡頭,看到有個人在慢慢走。
比常人高大的背影,得筆直,只是腳步有些蹣跚,兩側的侍衛等他走過來的時候,都恭敬地對他下跪。
趙長寧聽到其中有個人說:“殿下,屬下原來在您手下的虎賁營任職,后才選金吾衛。”
那個人看著他的目流出敬仰,“屬下一直敬佩殿下的勇毅!”
“知道了。”朱明熾點頭說。
趙長寧跟在他后,一步步跟著走出直道。直到過了午門,朱明熾的侍衛都迎了上來給他批披風,前面的朱明熾才站定了。他淡淡地道:“趙長寧,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趙長寧想說自己無意跟著他,但朱明熾已經轉,定定地看著了。
只能走上去說:“下并未跟著殿下,不過是剛從東宮出來,才巧遇到殿下了。上次一事還要多謝殿下救我了,不知道殿下可否好些了?”
朱明熾的角出一笑容:“你覺得呢?”
才被皇上罰跪,又如何能好?趙長寧覺得此話問得不太好,笑了笑:“下愿殿下康健而已。”
趙長寧不知道說什麼,直就告退想離開,走到他邊的時候卻一把被抓住,他道:“跟我走一趟。”
他要帶去哪兒?
趙長寧推說自己還有事,但朱明熾如何理會聽的,一貫發號施令的人,帶著上了自己的馬車。
酒樓上,趙長寧看到他的侍衛一壇壇地搬酒上來,額頭微微:“殿下,我不善飲酒,您要是想找人陪您喝酒的話……最好是換一個人。”
朱明熾單手拍開了酒壇上的泥封,這酒應該是剛從地窖里起起來的,聞起來有清冽甘甜的香味。
“拿酒來。”朱明熾說。
于是趙長寧只能找了找,在他面前放了個碩大酒碗,然后在自己面前放了個核桃大小的小酒杯。
朱明熾看著不說話。
趙長寧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表問他:“怎麼了殿下?”不這樣喝,怎麼頂得住朱明熾。
朱明熾角一勾,也沒有說什麼,抬手旁邊的人:“倒酒吧。”反正他的酒量好。
殿下竟然還有抓人喝酒的習慣。趙長寧搖搖頭,他難道不知道,現在京城里都開始傳他因為好男,所以至今沒有正妃嗎。還不跟保持距離,是想以后娶不到正妃嗎?
他一碗碗地接著喝,趙長寧就喝了兩三杯。朱明熾是越喝酒越清醒,趙長寧卻越喝越不清楚。
看到趙長寧有點微醉了,朱明熾說:“趙長寧,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你可知道?”
趙長寧雖然喝大了,但并不影響腦子轉的速度,只是不能再控制自己是那個冷漠疏淡的趙長寧了。頭微微地一歪看著朱明熾,然后一點:“殿下,我知道,我是探花郎出。”
朱明熾角又一勾,趙長寧有的時候真的好玩的。他手,放在趙長寧的手臂上:“我不想被別人掌控生死,我只想掌控別人的生死——趙長寧,我也可以讓你當純臣。只要你未曾害過我,我倒不介意你是太子的人。”
趙長寧眼睛微張,總覺得朱明熾的話有點不尋常。
“殿下,我……”想說什麼,但最后還是靠在了桌上,撐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趙長寧雖然酒量不大,但是酒品不錯。喝醉了只是會昏睡而已。睡前還在想著,二殿下……恐怕絕不是別人說的草包。
只是似乎覺到了一只手,輕輕地挲過的臉。
指腹糙,但是作倒是溫的。
那手指往下游移,停留在了的襟上,然后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