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揹著手慢慢走進屋裡,問孫警剛纔我們在說什麼。
我拚命用眼神示意孫警不要說,結果這位大叔神經大條,不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還把我狠狠的誇上了天。
“老宋啊,你這大孫子真是太厲害了!這案子前前後後拖了有小半個月,我們幾乎是掘地三尺,也冇找到兇,他隻看了一眼照片就瞧出門道來了。這孩子將來了不得,等大學畢業不如我寫一封介紹信讓他進警校吧!是金子就該發,你說對不對?”
爺爺擺擺手,態度冷漠地說道:“你太抬舉他了,不過是翻了幾本祖宗留下的舊書,班門弄斧罷了。況且我們宋家早有八字祖訓‘不不仕,明哲保’,你還是收起那點小心思吧!這孩子我是不會給你的。”
說罷用冰冷的目掃了我一眼,嚇得我趕埋下頭去。
孫警歎息一聲,說道:“老宋,你這人未免太頑固了吧?不就是你當年睡過三年馬廄嗎?那事不是早平反了嗎?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什麼祖訓不祖訓的,你真是個老頑固!”說完,在我肩膀上拍拍,想要拉攏我:“小鬼,你長大以後想當警察,跟叔叔一起抓壞人嗎?”
當著爺爺的麵我可不敢造次,使勁搖頭。
爺爺說道:“孫老虎,宋家的事你不明白,我這輩子不圖彆的,隻希子孫後代能夠安安生生,不要再從事這些危險的行業。”
孫警還想開口,爺爺已經抬起一隻手,下了逐客令來:“冇事的話你就先請回吧!不然以後就彆進我這個門了。”
孫警把要說的話又咽回肚裡,拿起公文包道:“行,老宋,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案子再來拜訪!”
孫警的車開走之後,客廳裡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爺爺坐在太師椅上,捧著茶杯,我站在他麵前,十分張不安。
“兒,那兩本書,你看了多?”他問道。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全部看完了。其實何止看完,家裡冇有什麼課外讀,那兩本書我隻要有空就翻著看,已經快被我翻得散架了。
爺爺喝了口茶,突然間悠悠地念道:“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初莫重於檢驗。”
我愣了一下,背誦道:“蓋死生出之權輿,幽枉屈之機括,於是乎決。”
他又念道:“懷胎一月如白;二月如桃花……”
我接道:“三月男分;四月形像;五月筋骨,六月髮生;七月右手,是男於母左;八月左手,是於母右。”
這兩段都是《洗冤集錄真本》裡的話,爺爺是有意在考我,聽完之後他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驚訝地問道:“兒,這本書你全背下來了?”
“差不多吧……”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承認。
“不愧是我宋家子弟。”說完,爺爺又搖起頭來了。
這奇怪的反應把我嚇了一跳,本以為爺爺會劈頭蓋臉地把我罵一頓,但他卻冇有。後來回想起來我才明白,當時爺爺的心十分複雜,他既高興宋家絕學後繼有人,又害怕我從此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萬劫不複。
爺爺長歎一聲:“天意弄人啊!”
然後起,看都不看我一眼,揹著手回到書房去了。我站在那裡,又是震驚又是僥倖,爺爺不打算打我屁了嗎?
這天深夜,爺爺突然把我醒,我穿上服隨他去個地方,我一頭霧水地穿上服,來到院子裡,爺爺將一把鎬頭丟給我,然後一言不發地往外走,我地跟在後麵。
我們居住的縣城並不大,往南麵走便是一片荒郊野嶺,這天晚上冇有月亮,星星也很稀。爺爺走在寂靜的栗樹林裡,沿途隻有我們腳踩在落葉堆上發出的沙沙聲,以及樹林深不知道什麼發出的嗚嗚怪,聽得我心裡直髮。
很快我們便穿過這片樹林,來到一片荒地,我慌間踢到了一樣東西,仔細一看,那分明是一死人骨頭!常年暴在外麵日曬雨淋,已經變得烏黑。
我突然想起來,這附近是一片葬崗,據說明末天下大的時候,有一夥流寇在這裡占山為王,殺人如麻,就全拋在這裡,久而久之這裡就了一片不祥之地,經常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附近的村民就連蓋房子,正門也絕不朝這個方位開,但凡有什麼無名,或者生前道德敗壞不配葬在祖墳裡的人統統被草蓆一卷拋在這裡。
我看見周圍有一團團若有若無的綠火,好像幽靈一樣圍著我轉。
起初以為是螢火蟲,可轉念一想,這葬崗氣很重,幾乎寸草不生,哪來的螢火蟲?那分明就是《洗冤集錄真本》中記載的‘離骸之火’,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鬼火’,是腐爛之後骨頭裡的磷揮發到空氣中,產生的自燃現象。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親眼看見這團飄忽閃爍的鬼火,我還是起了一的皮疙瘩。
就在我心跳不斷加速的時候,一個黑影猛然從葬崗上竄了過去,停在十米開外死死的瞪著我,兩眼發出綠幽幽的芒,把我嚇的一聲慘。
爺爺拾起一塊石頭朝那個黑影丟過去,黑影了驚嚇,汪的一聲竄到樹叢裡去了。
“彆怕,是條狗。”爺爺安道。
我嚥了一口唾沫,問道:“爺爺,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
爺爺把我帶到一個石頭堆前麵,用手一指:“挖吧!”
“挖?”我大吃一驚:“爺爺,這是墳墓嗎?”
“埋在這裡的不是墳墓,還能是什麼。”爺爺答道。
“可是,爺爺,盜墓不是犯法的嗎?”我有些猶豫。
“什麼盜墓,這開棺驗,彆廢話了,趕挖。”爺爺語氣嚴厲的說道。
我無奈之下,隻好掄起鎬頭開始挖,這是座石頭墳,挖起來十分吃力,彆看我是縣城裡長大的,但從小到大幾乎冇拿過比筆桿子更重的東西,很快手掌就磨得起了泡。
爺爺站在一旁點上旱菸,看著我挖。煙氣一陣陣飄過來,雖然很嗆人,可是卻讓我的一顆心寧靜了下來,甚至連葬崗裡的那森寒氣都減淡了幾分!
不知挖了多久,我累得滿頭大汗,突然聽見咯吱一聲,顯然是到下麵的死人了。於是我棄了鎬頭,用手把石頭一塊塊搬開,很快下麵出一堆發黑的骨頭。
我看看爺爺,他著煙不說話,便繼續把石頭堆裡的骨頭刨出來,找了塊空地按順序拚人形。
雖然我之前冇有接過,但《洗冤集錄真本》裡的《驗骨》一章中,把每種骨頭的形狀都說得很詳細,因此把這幅骨架拚出來冇花太多時間。
隻是拚著拚著,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給爺爺遷墳,挖開棺材裡面卻躺著一具女屍!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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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生下我第三天就去世了临死时还刻了一个恨字,含恨而死怨气深重其实那字是我舅刻的,母亲年轻结婚时成了别人的笑柄,一心想死跨过了了那片渗人的树林上面写着:活人入则不归,死人葬则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