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聶曉暉被人指點得窘迫憤,陸柏薇才是覺得出了一口積年的惡氣,說完看向斂著眉一臉肅容的魏兆堂,道:“魏大哥,到這種人你也別縱容,你是大度由得罵,可人家本不顧你男人的尊嚴,既然這樣,干脆撕開的面皮,看誰才是真的丟人。”
“你……”
魏兆堂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聶曉暉給搶白了,也不是吃素的,臉難看的冷笑:“魏兆堂,這是你新找到的好人?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陸柏薇,目里滿是鄙夷,“看這樣子倒是……你們一看就是一路人吧,真的,你們特別的相配,但是你要結婚的話,就把我兒子還給我,我不想他還后娘的氣!”
說完就直了脊背,打算開人群走了。
陸柏薇從這一幕似曾相識的一瞬恍惚里回過神來,就扯住了聶曉暉的擺,“任何一個知道你知道魏大哥的人,都會為他抱不平!我跟魏大哥只是朋友!再說,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就瞧不起我?誰給你的底氣狗眼看人低?”
聶曉暉惱得將子給扯了回來,呵斥道:“你干什麼!大庭廣眾的還想耍流氓扯服了?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你注意點素質行不行……”尖了一聲,又喊魏兆堂,“你趕將你的瘋人給拉走,瘋子!”
魏兆堂也是被這個突然冒出來戰斗力驚人的人給驚住了,再加上事發突然,這會回神趕過來將陸柏薇喊住了,“這位同志,請你松手……我跟雖然有些分歧,但是……”
他沖著呆如木的陸柏薇點點頭,“松手行嗎?我們有點分歧,但是只想單獨解決問題,剛才在車站吵了幾句,如果因此打擾到你,我跟你說聲抱歉,我們馬上就出去……”
趁著陸柏薇愣神,聶曉暉趕扯出了自己的子,但擺被窩得皺的,惱怒的瞪著陸柏薇,又轉向魏兆堂:“你真的不認識?”
很是狐疑,要不認識,對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魏兆堂又打量了陸柏薇一番,還是沒有想起來,他的這一猶豫,就讓聶曉暉抓住了,“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神經病!就是吃飽了撐的,別人吵架你沒有見過啊!簡直了……出來這個那個的罵一通!”
四周鬧哄哄的,陸柏薇余中有人對著指指點點的,憤又難堪,比起跟聶曉暉當面吵架撒潑,聶曉暉和魏兆堂都不認識給帶來的辱更甚。
前者一直當是仇人,剛才還有出氣的快,后者,也一直懷念著,這是記憶中接過的所有男人里,迄今還沒有什麼不能接的大缺點的一個,剛才看見他,心里激興,因為飛狗跳造的疲憊仿佛都散去了。
沒想到,他們都已經不記得了!
這種你在耿耿于懷和懷念時,對方卻早就將你忘得一干二凈的,沒有放在心里的滋味……真的是嗶了狗一樣憋屈至極。
著魏兆堂,張了張又抿上了,對方都不記得,還能夠說點兒什麼?還有必要說什麼嗎?
這時聶曉暉不平子上的褶皺,又是道:“……都不認識你,要你出個什麼頭,簡直有病,有病就趕去吃藥,別出來咬人瞎說一氣。”
說得陸柏薇是怒從心起,所有的憋屈難,都沖著聶曉暉發泄出來,“你才有病,你特麼的才有病!誰瞎說了,當初你為了掩蓋還沒有離婚就跟那個老頭睡在一起的事,報紙上刊登的離婚啟示誰不知道?要不要把幾年前的報紙給你找出來摔在你臉上!
聶曉暉,你把我這輩子都毀了,要不是你利用我針對沈華濃,我能夠落到今天的地步?你忘了,你做了虧心事你憑什麼忘了?”
這一席話說得聶曉暉面上青紅加,說起沈華濃,就依稀想起來了,當初是用過一個自命不凡的廚師,反倒是一敗涂地。
莫非,就是面前這個瘋人?
什麼來著?
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這幅模樣,更讓陸柏薇恨得咬牙切齒的:“你憑什麼又這麼高高在上的說我,你當你還是那個知名強人,還是領導的外教,還是過表彰,參與中米建到國際贊譽的聶士?你不是!要不是你當初犯病瞎作,現在穆婉秋的一切鮮都是你的,你再這麼說我還有底氣,可惜,呵呵呵……你不過是個靠男人的勞改犯罷了!你說誰有病?”
聶曉暉抿著,氣得下都在抖,穆婉秋抓住本該屬于的機會在電視上、報紙上頻頻臉,到的侃侃而談……而卻是個勞改犯,這就是心里最深的痛。
在國留下了案底,還證據確鑿,當初又擺了老曾一道,現在老曾是不中用了,還窩在京市的小胡同里輕易不能出去,聽說是在著書呢,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但他的徒弟們都慢慢起來了,且恨著呢,想再走仕途的路徹底是絕了,在國想要有什麼起也不容易,好在是現在政策放開了,還有出國這條路。
不過作為犯過錯的前員,以前還在重要部門差一步能夠接到核心崗位,在這甫開放之初就想出去,也不容易,要是跟著兒子一塊出去求學會容易得多,當然想要讓兒子上進的心也是真的。
可魏兆堂就是死活不答應,只能親自過來找面談,可還是不行,又被陸柏薇一通攪和,生怕對方再做出什麼毫無理智的事來,真撒潑起來,聶曉暉自問自己肯定是放不開去跟對方扯頭發滿地打滾撕扯裳的,落荒而逃。
出國的事只能再找小飛說了,從兒子下手總比魏兆堂這里要容易一些。
聶曉暉走了,陸柏薇笑著笑著也收了聲,再看看魏兆堂,目一黯,也大步的走了,很快就匯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是沒有什麼大病,他最大的病就是不曾將放在眼中、不曾裝進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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