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流出了眼淚。自己的孫子不僅出高貴,還個個英俊,孝順。不管哪個孫子娶了那樣不堪的子,都是害了孫子。為了丈夫害孫子,心裡不好。
薑侯爺說道,“娘,為了爹,不管那陸家如何,都得娶進門。若爹的病冇好,說明陸氏冇起到沖喜的作用,給一筆銀子,合離出府,讓後半生食無憂。若爹的病好了,那陸氏又改邪歸正了,咱們府裡也容得下。若實在不堪,就讓去彆院裡過活,再給娶的兒郎娶個平妻就是了。”
長公主想想,也隻得如此,便點頭同意了。
長亭長公主和老駙馬薑平有三子,長子薑侯爺薑元宏,次子薑元照,三子薑元崇。
薑侯爺有二子一,長子薑展舉今年二十三歲(大爺),已經親。次子薑展勳(六爺),十一歲。兒薑淩,二十歲,已經出嫁。
薑二老爺有四子一,嫡長子(二爺)死了,庶長子薑展唯十九歲(三爺),已經定親,再過兩個月便要親。嫡次子薑展玉十五歲(五爺),未定親。四子薑展魁(八爺)也是庶子,六歲。還有一個庶,也是六歲。
薑三老爺有三子,嫡長子薑展昆(四爺),十五歲,正在議親。嫡次子薑展鵬(七爺),十歲。嫡三子薑展雁,五歲(九爺)。
冇定親的四爺、五爺、六爺、七歲、八爺、九爺,分彆是十五歲,十五歲,十一歲,十歲,六歲,五歲。後四個年齡太小不可能娶親,那麼最適合的就隻有四爺薑展昆和五爺薑展玉了。
薑展昆正在議親,雖然冇有最後定下來,已經議得**不離十了。而且長公主最心疼三老爺,從心裡不願意讓薑展昆娶陸漫。把眼睛轉向二老爺,薑侯爺和三老爺也就知道老孃的心思了。
他們都知道薑展玉是薑二老爺和二夫人林氏的心頭,薑二老爺又懼。可這也是冇有法子,總要有人娶陸漫,老駙馬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薑侯爺敲打道,“這關係到爹的生死存亡,二弟要好好說服弟妹,以大局為重。”
二老爺這時候也不敢說不,忙答應著回屋跟妻子商量。小半個時辰後,他又回到正堂,看到大哥和三弟還在那裡。
二老爺著前額上的汗對長亭長公主說道,“娘,我同林氏商量了,展玉課業好,他的先生都說他定能考中進士,不好讓他分心。就讓,讓展唯娶陸家吧……”
薑侯爺驚道,“展唯已經定下了舒家,再過兩個月就要親了。這是給爹沖喜,總不能讓陸家作妾吧。”
二老爺紅著臉說,“無妨,把展唯現在的親事退了,再給舒家一些補償……爹的況特殊,咱們把姿態做足,讓彆人知道咱們退親不是舒家不好,而是為了儘孝,也不會影響舒家再結親,他們定能理解。”
三老爺道,“那舒家馬上要嫁過來了,這時候退親,他們能願意?舒大人子執拗,不吃,弄不好會去朝上彈劾母親和我們。”
舒大人是正四品的都察院六科掌院給事中,耿直。跟薑展唯定親的,是他的孫舒明微。
二老爺又了汗,說道,“退親是為了孝道。咱們就說家裡其他兒郎跟陸家八字不合,隻有展唯合適。即使舒家不願意,也冇有道理阻礙咱們敬孝,救治父親。”
長亭長公主也心疼薑展玉多些,覺得薑展玉是二兒子唯一的嫡子,課業也非常好,娶了陸家委實虧了。但如此被林氏拒絕,心裡還是非常不痛快。
撂下手裡的茶碗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二十幾年一直被你媳婦牽著鼻子走。平時我就不說了,這時候你的耳還那麼,難道你媳婦的話比你爹的命還重要?”
二老爺趕跪下說道,“娘,您臊著兒子了。這跟林氏無關,什麼都冇說,是兒子的考量。展唯文不武不就,又是庶出,本不能為家族做什麼貢獻。現在正是用著他的時候,他了家族給予的富貴,就應該分擔家裡的責任。再說,那舒家門戶也不高,這門姻親於展唯,於咱們府,冇有任何用。展玉就不同了,他是嫡子,以後再考上進士,定能找一門好親……”
二老爺倒也冇有撒謊,他回去跟二夫人林氏說了這事,林氏抿著一句話冇說。二老爺看出媳婦不願意,便主想到了這個主意。
長亭長公主本就心疼嫡孫薑展玉比庶孫薑展唯多些,見當爹的都這樣,也就同意了。祖母親爹都同意了,薑侯爺和三老爺也就不好多說了。
幾人商議後,趕去跟舒家親退。舒家惹不起長亭長公主,被強行退了親。雖然長公主府賠償了五千兩銀子,也不能平息舒大人的怒火。他不僅大罵薑氏兄弟,還跑去金殿跟皇上告狀,說長亭長公主言而無信,苛責庶孫。
薑家兄弟自知理虧,被舒大人罵也不敢多說,隻辯稱他們也是為了孝道。特彆是薑侯爺,他是舒大人的上峰,這門親事還是他保的,他隻得紅著臉不住地向舒大人賠禮道歉。
皇上當然是向著自己姐姐了,安了舒大人幾句,也冇多管。
退親之後,薑侯爺又請人去陸家提親。陸家老太太聽說二孫攀上了長亭長公主府,都喜瘋了。暗道,那個喪門星的外祖父壞了兩個兒子的大好前程,這下終於能夠彌補了,便毫不猶豫地應下了這門親事。
這一切做好,二老爺便通知薑展唯準備當新郎。至於薑展唯樂不樂意,有什麼想法,他們都冇去想。
長亭長公主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那個孫子,雖然是庶孫,也是的骨。便非常大方地把去花園和鏡湖遊玩的歇腳地——蘭汀洲給了他,又私下給了他五千兩銀子。
薑展唯知道自己被退了親又定了親,咬碎一口鋼牙冇說一句話,說也冇用。他這個庶子,隻值那個價。生母死前對他說,要忍耐,要把弟妹照看好,等將來分了府,好日子就來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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