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抱著肩膀,凍得哆嗦,眼睛裡含著眼淚,弱弱地看著螟。很害怕螟發火,但真不敢跟紫發孩呆在一起。
螟並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高興,現在他可以確定青蘿看不到畫麵了,因為畫麵就在他麵前,青蘿卻還是那副表。他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畫麵時的形,青蘿膽子這麼小,不可能看到畫麵沒有反應的。
「我……我想幫你……」青蘿小聲說。
「好吧,你跟我來。」螟出了笑容,點了點頭。
「笑了,他沒生氣!」青蘿不張了,非常開心地湊了過去。
螟發現青蘿真的很聰明,他隻知道用石頭堵住口,青蘿卻懂得用荊棘把石頭裹住,然後從樹裡麵塞進樹榦口,由於裡麵的口略大,這樣魔蟲越往外拽荊棘,石頭在樹就會卡的越……跟青蘿一起幹活,他總有種自己好笨好傻的覺。
火池火焰跳,樹枝上著雙頭蟲的,雪兔已經沒了,剩下的這些食估計也就夠這幾天的。而且天降大雪,捕獵也變得困難,短劍不能隨便扔,很可能找不回來。
不過他現在不用為食上愁,超級武在手,隻要幹掉鬣他們,食就不是問題。
雙頭蟲烤的焦黃,螟分了一半給青蘿。紫發孩還在昏迷,否則他也會分一些給,有可能會收穫記數的。
吃完蟲,螟靠在柴堆上,看著紫發孩出神。他在想如何才能從孩上繼續獲得記數。其實他把孩救回來是有一些冒險的,但記數太重要了,關係著他是否能活下去。這就像捕獵一樣,明知道外麵危險,也必須得去。
不過現在他對孩的危險不那麼擔心了。對方一直昏迷到現在,說明傷非常嚴重,就算醒過來也應該沒有多戰鬥力。他記得兩個冬天之前,跟他家聯合的一個族人就是這樣,被鬣蜥用尾了一下,昏迷了大半天,醒過來之後一個冬天走不了路……他現在獲得了超級武,確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青蘿吃完蟲,又跑到口吃了兩把雪解,然後小心翼翼的蹭到螟邊,蜷著躺了下來。
現在對螟非常依賴,也非常信任。螟在生死關頭沒有放棄,而且頓頓都把分給一半,其實心裡很清楚,剩下的食不多了。
「螟,明天……你要去捕獵嗎?」青蘿的聲音很輕,說完就低下了頭。
「當然要去捕獵,怎麼了?」螟問道。
「你……你可不可以找一些青蘿藤回來?」青蘿低著頭問。
「青蘿藤?幹什麼用?」螟好奇地問。青蘿藤是一種常見的植,他發現青蘿的名字或許就是從青蘿藤來的。就如同他取名字的方式。
「青蘿藤的皮上有筋,很有韌,可以編織繩子。你把繩子綁在武上,就不用擔心扔丟了!」青蘿一邊說,一邊打著冷,牙齒嘚嘚嘚作響。他們的皮都丟了,黑夜氣溫急劇下降,即便點著火也冷得不行。
螟聽得連連點頭,然後把皮服給了青蘿。這是從被死那人的上下來的皮,又又暖和。
青蘿心裡滋滋的,裹了皮閉上眼睛,能夠幫到螟,心裡很高興。
不過他們都沒有睡覺,外麵又變得熱鬧起來,吼聲,震聲,還有蟲子在樹榦爬的聲音,都讓他們神繃。
螟握著短劍戒備,青蘿幾乎到了螟的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後半夜的時候,大樹猛地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撞上了,青蘿嚇得驚出聲。接著外麵傳來極為恐怖的嘶吼,好像兩隻魔在拚殺,許久才恢復安靜。
當外麵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黎明。青蘿沉沉睡去,紫發孩還沒有醒來。螟則一點睡意都沒有。
沒有喊青蘿,螟獨自爬出口。雪已經停了,天空放晴,萬裡無雲,不過周圍的雪地卻一片狼藉。
圍著大樹轉了一圈,螟在樹上發現了髮,還有一大塊損傷,樹皮都掉了,出的樹榦有明顯的痕。
「太危險了,必須得儘快返回山!」螟撥出口氣,把口佈置了一下,就去找青蘿藤了。
這種植很常見,非常好找,太剛升起來,螟已經抱著一堆青蘿藤回來。
回到樹,螟發現青蘿已經醒了,正在柴堆旁,一臉焦急和不安。
看到螟回來,青蘿瞬間出笑容,跳起來跑到螟的邊,把乎乎的青蘿藤接了過去。
「怎麼還沒醒?會不會死了?」螟見紫發孩還沒醒,走過去看了看,發現還在呼吸,膛起伏也很正常。
「怎麼昏迷這麼久啊?」螟有些鬱悶,如果一直不醒來,自己怎麼獲得記數。而且這不吃不喝的,早晚得死。
最後螟從樹外抓了把雪,開紫發孩的,算是給餵了些水。
又把屁和弄得塌塌一片後,螟蹲在了大樹下,把警用防噴霧拿了出來。其實昨天晚上他就想研究了。不過這東西的味道太刺激,他不敢在樹擺弄。
拿著瓶子仔細研究,螟顯得非常小心,萬一弄不好再噴自己一臉,那就尷尬了。
樹,青蘿靠在口,一點點把青蘿藤的皮剝下來。不知道螟在外麵幹什麼,外麵太冷,也不能去外麵幹活,隻能呆在口,覺得這樣距離螟近一些,還安心點。
太一點點升高,螟在外麵一點靜都沒有,青蘿有些奇怪,螟在外麵到底幹什麼呢?的繩子都快編織好了。
就在這時,突然聞到一極為刺鼻的氣味,頓時打了個噴嚏,接著眼淚就下來了。趕忙用皮捂住了,踉踉蹌蹌回到樹裡麵。
外麵的螟更慘,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鼻涕眼淚一起往外流,他捂著鼻子跑出去老遠才停下。
「好厲害,覺這個比夢中世界裡胖人的武還要厲害。」螟心中暗道。他隻是對著樹榦噴了一下,周圍的味道就這麼濃重刺鼻,要是真噴到臉上還了得。
過了一會兒,螟覺好一些了,拿著瓶子嘿嘿笑了起來,這東西能讓鬣他們爽到極點。
「螟,螟,你沒事吧?」樹裡傳出青蘿焦急的喊聲。
「沒事!」螟把防噴霧放回倉庫,快步走了回去,這會兒工夫刺鼻的味道已經被山風吹散了。
「螟,剛才你聞到了嗎?那種味道好嗆人。」青蘿對著進樹的螟說。
「聞到了,沒事。」螟擺了擺手,拿起青蘿編織的繩子觀看。
「那味道是哪裡來的啊?」青蘿好奇地問。
「哦,是我弄出來的……繩子做好了嗎?下午就要用。」螟應了一句,問道。
青蘿一愣,那刺鼻的味道是螟弄出來的?但隨即就不問了,無論是武,冒火,鞋子,還是這次突然出現的氣味,在看來都是。始終記得父親大發雷霆那次,所以不敢問,怕惹螟生氣。
「馬上就好了。」青蘿的手速加快。
不久,繩子編好了,大約有小指的一半細。螟用手拽了拽,很結實。
飛快地將繩子綁在劍柄上,螟離開樹,來到外麵練習。綁著繩子的短劍比想象中難用,扔出去的覺很不好,而且總得注意,千萬別把繩子割斷了,短劍太鋒利。反正用起來是相當不順手。
不過再怎麼不順手,好也是顯而易見的,就是不怕扔丟了,扔出去還能收回來。
中午的時候,螟覺稍微順手些了,返回樹對青蘿說:「把東西都收拾好,等我回來咱們就離開。」
「啊?」青蘿有些驚訝,趕忙問道:「咱們去哪?」
「去昨天的山!」螟說道。
「可是鬣他們……你想去……」青蘿瞬間明白過來,不由失聲驚呼。
「趕收拾吧,我盡量早回來!」螟對青蘿笑了笑,轉就走。
青蘿站在口愣了半天,喃喃道:「那種氣味,那種氣味是螟用來對付鬣他們的。」
青蘿雖然膽子小,但非常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了,螟不可能跑去找鬣送死,一定是有了準備。剛才的那種刺鼻的氣味就是。
立刻回,跑去收拾木柴和雙頭蟲。就在這時,樹旁邊的紫發孩突然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輕響。
青蘿本就膽小,寂靜的山中突然出現響,嚇得打了個激靈。一回頭,就見紫發孩正雙手撐著地麵,一點點坐起來。
山昏暗,孩長發下垂,遮擋了麵目,青蘿覺說不出的恐懼,忍不住發出一聲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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