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輕九一邊聽，一邊暗暗點頭，眼中閃爍著仇恨和快意的火。

……

“神主大人，你怎麼如此輕易放過了沐寒煙？”殿書房之中，秦老疑的看著神主。

“我一生行事公正清明，如果輕易殺害無辜，諸位神佑祭司雖然當著麵不敢多說什麼，但背後卻難免心生忌憚。我用了數千年的時間，才令各大家族歸心，靠的，便是這公正二字，若是失了公正，神殿遲早有一天會回到數千年前，各大家族群雄割據，對我神殿之名奉違，得不償失啊。”神主悠悠的說道。

“有失公正，莫非大人是懷疑屬下的判斷？”秦老連忙躬下，惶恐的說道。

“言重了言重了，我怎麼會懷疑你的判斷？”神主連忙扶起秦老，容的說道，“當年我們師兄弟十二人，活到現在的就我們兩個，為了助我坐穩這神主之位，你不知道經歷了多生死，我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你。

隻是沐寒煙心誌之堅，實在超出我的預料，那樣的形之下，都還強忍到最後一刻才拔劍，我擔心下定決心以神力拚到底，若我真的殺了，又該如何向在場諸位神佑祭司待，如何向生命神殿待，如何向各大上位神殿待，如何向世間千萬祭司待？”神主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秦老這才恍然大悟，沉片刻說道，“要不，屬下再尋個機會試探一番，上一次若是千寂出手阻攔，很可能已經出馬腳，下一次，絕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

“不必了。”神主擺了擺手說道，“若是在主神殿之外，你出手也就罷了，在這主神殿之中，你出手和我出手又有什麼差別？”

“那好吧，這沐寒煙手詭異，很可能來自聖廷大陸，還神主大人小心提防。還有，千寂曾經去過聖廷大陸，偏偏又對如此維護，還請主祭大人明察。”秦老隻能打消了自己的念頭，苦口婆心的勸道。

“放心吧，現在該小心提防的不是我們，而是該小心提防才對，有些人，可是不得早點死了纔好啊，這些日子不用理會，願意怎樣都由得就是，那兩家想要做什麼，我們也不用過問，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便好。至於千寂，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也不必擔心。”神主微微一笑道。

“是，大人。”秦老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神主說的人是誰，別看神主很離開主神殿，可是至小神天各大家族的事，尤其竇家朱家這種風頭正盛的家族之事，還瞞不過他的耳目。

行禮，秦老緩緩退出了書房。

神主依舊麵向窗外，著那無盡的荒原。

天邊極遠之，道道極波，幻化出萬般形態，對映於眼簾。

神主的心緒，也隨著那變化的極波瀾起伏，無數記憶浮上腦海。

“花觀雨，這一切，果真都在你的預料之中，看來，應該就是你說那人了吧？已經如你說的來了神之大陸，那麼他呢，他又會什麼時候回來？”

第一神算：紈絝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