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寧王爺高見,下這樣的人應該找一個什麼樣的媳婦?」墨玉珩神淡淡。
蕭弈庭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像是被打了一樣,很是激道「當然得挑一個門當戶對的了,墨大人要是有心娶妻,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啊,你就是要兩個三個都行,保證各個都比這位劉姑娘好看。」
墨玉珩拒絕了「多謝寧王爺意,下覺得就很不錯。」
蕭弈庭聳聳肩,沒說話,他覺得這位墨玉珩大人實在是摳門小氣腦瓜兒還不會轉彎,這位劉姑娘長得確實是不錯,但是世上多得是比劉姑娘更好的人,墨玉珩可以選擇的地兒更多,蕭弈庭是真的很想把墨玉珩招到自己麾下,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墨玉珩徹底是不想跟蕭弈庭說話了,這個人不管是聊什麼事,最後都會扯到這些事上麵,好像生命中沒有人他就活不了了。
墨玉珩對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喜,所以也懶得跟他說話了。
但是他不說話,不代表蕭弈庭就不說話了,蕭弈庭坐在椅子上,搖著手中的扇子道「墨大人,今兒晚上你可有時間?若是有時間的話,不如跟本王一起去參加催冬心舉辦的家宴吧?」
「晚上我還有別的事去不了,寧王爺喜歡熱鬧,那就自己去參加吧!」墨玉珩神淡淡,明顯是對這些聚會一點興趣都沒有。
蕭弈庭哪裡不知道墨玉珩對這些聚會不興趣呢?自從墨玉珩來了這裡以後,就沒有去參加過這些聚會,倒是蕭弈庭時常去,每次去了都還夜不歸宿。
隻不過蕭弈庭要是知道今晚去催冬心那邊會發生那件事,他是說什麼都不會去了。
時間慢慢過去,夜慢慢降臨,蕭弈庭換了一招搖的服裝,帶著兩個侍從,離開了縣衙。
而顧南喬和墨玉珩則是一直都在注意著縣城裡水井的事,從晚霞漫天的傍晚直到夜深人靜,水井邊上也隻來了周圍的幾個住戶打水而已,水井邊上並沒有出現瓷碗。
等到夜了,一更天過了以後,在顧南喬發現瓷碗的地方出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影,於一舟帶著人在周圍看著,隻見那兩個人一個手中挎著一個籃子,另外一個則是拿著一個袋子,兩人張的四張,注意到周圍沒有人以後,這才跑到了水井邊上,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瓷碗,小心翼翼放在了地上。
他們佯裝打水洗手洗腳,趁著彎腰的時候把碗頭放下了,等站起來以後,他們便要撤離,於一舟見此機會,直接一揮手,直接把這兩人給拿下了。
這兩人是一男一,男的形萎靡,整個人神不振,連反抗都是有氣無力那種,倒是人跟於一舟手了好幾招,武功不錯,但是於一舟武功更高,一劍就把子的手筋給挑斷了,子驚呼一聲,摔在了地上。
於一舟很快就把人給綁了,然後帶回了縣衙。
依舊是森森的牢房,墨玉珩帶著顧南喬聞訊而來,兩人看著被綁在刑上的兩人,顧南喬覺得莫名眼,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們。
「墨哥哥,你有沒有種覺,這兩個人我們好像見過啊?」顧南喬小聲道,的記憶裡一向都是不錯的,但是一時之間顧南喬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兩人。
顧南喬眉頭皺了起來,很是苦惱。
倒是墨玉珩勾一笑,然後在顧南喬耳邊低聲道「這兩人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葉霸天和刁兮了。」
聽到葉霸天和刁兮這兩個名字,顧南喬這才恍然大悟,就說嘛,覺得這兩人眼,但是一直都沒有想起來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現在被墨玉珩這麼一提醒,顧南喬倒是想起來了。
原來是那兩位啊!
還記得當初見到他們的時候,這兩位可是牛氣衝天,一副牛哄哄的架勢,見到誰都不服輸,就連那刁巧晴也是見到誰不順眼都直接欺負。
顧南喬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跟這兩位見麵的機會,畢竟他們也不過是在那邊偶遇而已,可誰也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在曲江縣這個小縣城,他們居然又見麵了。
上次他們相遇的時候,顧南喬和墨玉珩都是籍籍無名的普通百姓,這次見麵,顧南喬已經貴為公主,墨玉珩也變了今科探花,還是如今被楚皇派到這裡來暫任縣令一職的縣令大人。
而葉霸天和刁兮則完全變了模樣,要不是五和廓還有點相似之,顧南喬和墨玉珩怕是真的認不出來了。
墨玉珩讓人抬來了兩把椅子,自己和顧南喬坐了下來,看著對麵半死不活的葉霸天和刁兮,他比了一個手勢,莫寒便開始刑訊了。
葉霸天和刁兮都不是那麼容易就招了的人,墨玉珩也不是手的人,葉霸天和刁兮不招不要,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吐出真話,所以墨玉珩直接讓莫寒和於一舟上了刑。
牢房裡的刑很多,看上去一片黑沉沉的,聞著都有濃鬱的腥氣,也不知道這些刑究竟懲罰了多人。
墨玉珩擔心顧南喬看了這樣慘烈的刑訊以後夜不能寐,所以他直接帶著顧南喬去外麵等候,但是耳邊傳來了綿綿不絕的慘聲也能夠猜出來葉霸天和刁兮經了多大的苦難。
不過一個時辰,葉霸天和刁兮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招了一個乾乾淨淨。
確實如同顧南喬先前的猜測,葉霸天和刁兮是奉西戎王的旨意來這裡行事的,目的自然是要挑起楚國,隻要楚國先了,那麼他們西戎就有機會了,到時候趁機攻打楚國,在楚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舉拿下。
西戎王算計得很是不錯,但是這一步棋就毀在了顧南喬手上,要是西戎王之道自己這麼多次的出招,最後全都毀在了一個小姑娘手上,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
知道了他們是為西戎賣命之後,還有他們的此行的目的,顧南喬倒是好奇起了葉霸天和刁兮會為西戎賣命到好奇了。
雖說江湖無國界,但是那也僅限於中原啊,可那西戎是邊陲之地,這葉霸天和刁兮在江湖上名聲還旺的,雖然都是壞名聲,但是他們也沒有必要背叛自己的祖宗吧?
於一舟聽到顧南喬這樣問,他拱手道「劉姑娘這個問題,屬下倒是可以為姑娘解答。」
「快說快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顧南喬著急問道,顯然很是興趣。
於一舟便娓娓道來。
原來自從那年葉霸天的力被顧南喬吸走了以後,葉霸天就已經變了廢人,從大齊回到了楚國,這一路上不知道遭遇了多仇家的追殺,葉霸天和刁兮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手也因為那一次一次無休止的追殺損失慘重。
原本以為回了楚國以後日子就會過好了,誰知道這個時候葉夫人開始反抗了,葉夫人勢力不強,但是手裡有錢,葉霸天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反正隻要把葉夫人手裡的銀錢搶過來,們這母兩人就完了,兩廂也僵持了一段時間,後來葉夫人帶著葉靜姝出了一趟遠門,回來的時候遭到了葉霸天跟刁兮的暗殺。
那一次葉夫人和葉靜姝差點因此一命嗚呼,誰知道們母命不該絕,遇到了瑾王府的船,瑾王府救了們一命。
經過了這些事以後,葉夫人和葉靜姝倒是自立自強了起來,算計起葉霸天和刁兮那是不擇手段,一點都不手,在如此況之下,葉霸天和刁兮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跟一開始的時候一樣了。
甚至最後葉霸天被葉家掃地出門,刁兮和刁巧晴自然也失勢了。
他們在中原結仇太多了,本就呆不下去,最後也隻能遠走高飛,一家三口去了西戎,也不知道怎麼的,刁巧晴被西戎一個貴族公子給看上了,這不納為了妾室,讓葉霸天和刁兮都在西戎立足了下來,當然了,也因為如此葉霸天和刁兮這次才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是半年前來了這裡,那時候並沒有想到曲江縣會有如此大的暴雨,隻是因為這半年來楚國多地多雨,而曲江縣河流眾多,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他們覺得在這裡製造矛盾比較容易,畢竟幾百年來,曲江縣這裡也因為時常洪災而鬧出了不事。
可他們低估了這次洪災的嚴重,他們幾次三番都差點喪命在此,好在他們命大,最後全都險險避開,安全存活了下來。
等到局勢平穩了一點之後,葉霸天和刁兮這才開始實施了計劃,先是在一些水井邊上放瓷碗,最後慢慢的,有瓷碗的地方越來越多,當然了大家也都沒有太過於注意。
畢竟因為縣城還在重新修繕之中,大家都以為是哪一位好心人給大家放了碗在水井邊上供大家喝水時方便。
殊不知這喝下去的可不僅僅是水,還是毒。
事問清楚了,顧南喬和墨玉珩對視一眼,墨玉珩便讓於一舟繼續審問,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聞出來了以後一併上到刑部,這些事自然是要寫奏摺上達天聽。
而於一舟也問過了這種毒可有解法,但是葉霸天和刁兮都隻負責下毒,至於解毒的事,他們一竅不通,問了也不過是白問。
於一舟氣得不行,狠狠揍了他們一頓,不過下手還算是有分寸,起碼不會要了他們的命,隻不過會讓他們吃些皮之苦。
瘟疫的來源問題是解決了,但是城裡還有幾十位病人,想要解毒就隻能倚靠顧南喬了,顧南喬回到自己居住的客院以後,也沒有去休息,而是拿著那些瓷碗一個一個仔細研究著,怕因為自己一個不注意,反而錯過了最關鍵的資訊。
隻是剛剛看了一半,姚冰便過來敲門了,說是寧王爺出事了。
蕭弈庭好歹是顧南喬的二伯,雖然是不親,關係也不好,但是聽到蕭弈庭出事了,顧南喬還是大吃一驚,等出來問過了事經過以後,便是無語了。
蕭弈庭今天去催冬心府裡赴宴,去的時候好好的,席間吃得也都好好的,等吃完了飯,催冬心安排了幾個人來服侍蕭弈庭,蕭弈庭抱著人就要回房,可是等他回房不到一刻鐘,他就從裡麵跑出來了。
連裳都沒穿好。
顧南喬問道「難不他是遇到了刺殺?」
姚冰搖搖頭道「不是,聽說是寧王爺不能行房了。」
「該,他都禍禍了不知道多子了,現在是老天爺的報應到了。」顧南喬說道,對於簡王爺、寧王爺,顧南喬是很看不起的,仗著自己是皇家子弟的份就為非作歹,什麼壞事兒都做盡了,讓百姓們不知道了多苦,這樣的兩人,要不是不方便出手,還真的是很想直接廢了他們。
現在一個被圈起來了,另外一個莫名奇妙就無法行房了,那不就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還好,知道了以後顧南喬肯定要過去看一下的,隻不過剛剛到蕭弈庭居住的院子門口就被打發回去了,看門的小廝說墨玉珩已經讓人去請大夫過來了,就無需麻煩顧南喬了。
不要自己出手最好,顧南喬也懶得搭理這些事,樂得自在。
墨玉珩在知道蕭弈庭的事以後就已經讓人去把縣城最好的大夫都請來了,為了不敗壞蕭弈庭的名聲,墨玉珩還特意讓蕭弈庭挪出了縣衙,把人請到了縣衙外麵的宅院去看病。
蕭弈庭也知道自己這次出了大事,他完全是沒有應對之策了,所以墨玉珩說什麼,他都照做,隻是讓人憾的是,大夫來了好幾位,全都診治了一遍,可是最後全都搖頭說自己無能,不能治這種病。
就連原因都說不清楚。
蕭弈庭為此著急上火,墨玉珩見此,便提議讓蕭弈庭去州府治療,畢竟州府大夫多,說不定就剛好有人知道這種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