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司機四平八穩開著車,忍不住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總裁和總裁夫人。
原本以前都是坐在一起黏黏膩膩的,說悄悄話做小互麻得人牙酸, 今天又突然分隔左右兩邊, 中間的距離似乎寬到能坐下兩個兩百斤大胖子。
路梨眼睛看著車窗外,這幾個月來的一幕幕不停在眼前浮現。
自認為鐵夫妻, 求親親求抱抱求舉高高就算了,竟然還半夜跑到人家床上求乾, 人家不幹還用哭相威脅人家乾。
逢人就四宣揚自己跟遲忱宴比金堅, 發微激打call, 跳錶白舞,還跑到盛景發布會上去比心。
至於那些親手搞出來的cp超話, 每天張就來的彩虹屁, 在上麵那些驚世駭俗的舉裡已經微不足道。
再最後, 每天求乾還不滿足,還要遲忱宴跟生胖胖!
路梨忍不住扶額。
最後又以為自己親的老公不自己,還鬧了回離家出走, 得人家當麵告白,答應跟生胖胖。
路梨想著這些一樁樁一件件,抬起頭, 隻恨不得現在一頭撞死在著車窗上, 或者是看看這車裡有沒有,要鑽進去。
這樣就可以再也不用麵對遲忱宴了。
路梨哭無淚。
到底是有多麼的,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怎麼能對自己的塑料老公遲忱宴做出那樣的事。
隨便找個豆當人生真不好嗎, 怎麼突然錯到了高冷霸總塑料老公這輩子都不會給眼神的遲忱宴上。
如果遲忱宴表現差一點不理還會好些,然而遲忱宴這些日子的表現幾乎可以說是完到無可挑剔, 把二十四孝老婆的好男人扮演的以假真。
如果演好老公有片酬的話,怕是已經欠了他幾個億。
路梨不停地唉聲嘆氣。
遲忱宴餘瞟到右手邊,不停地往車門上,一直用後腦勺對著他,整個人小小一團的路梨。
他想起在剛剛在醫院醫生說的話。
本來就是認知錯,突然之間到刺激,恢復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醫生說完還對他道了聲恭喜,恭喜您的妻子恢復正常了。
隻是遲忱宴聽著那聲恭喜,實在沒有能夠笑出來。
他一直有心裡準備,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但是卻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以及這麼快。
他扭頭,看路梨圓鼓鼓的後腦勺。
路梨本來正唉聲嘆氣著,突然覺有一道目盯在自己上,後腦勺都快被盯穿了。
緩緩回頭,和遲忱宴的目撞了個正著。
路梨立馬往車背椅上了。
遲忱宴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什麼洪水猛。
蘇河灣。
兩人下車,搭電梯到六十二樓。
遲忱宴下車時習慣地想去牽手,路梨卻並沒有這個習慣,沒有注意到過來的手,徑直走了。
男人手掌落空,默了默。
電梯裡,路梨一直盯著電梯數字。
到旁男人的氣息,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和遲忱宴相。
路梨麵凝重。
以前不是相的好的嗎,你忙你的我玩我的,偶爾解決生理需求一起do個,怎麼現在覺待在一起就這麼奇怪。
然後找到理由,當然是因為之前的那幾個月。
雖說現在已經恢復了,但是不能當之前那些自己每天求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日子不存在。
是因為自己對人家做了不好的事,有負罪。
電梯到了,遲忱宴清了清嗓子,然而門一開,路梨就一溜煙跑出去。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路梨一回家就跑回了自己的「寢」。
因為把遲忱宴當今生摯親親老公,強行搬到了他的「男寢」去擾了他好幾個月。
打量著這間自己已經空置好幾個月的寢,然後想到那些在男寢裡各種不可描述的夜晚,哭無淚。
腦子要是不出個問題,以前都不知道遲忱宴的花樣能那麼多,還以為他永遠隻會一種姿勢。
路梨捶床。
........
遲忱宴獨自來到書房。
他拉開屜,看到裡麵那張路梨簽了名按了手印,保證永遠他不會變心的保證書。
一直默默盯著。
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
書房門突然被叩響了兩聲。
遲忱宴抬頭,看到路梨站在門口。
路梨進來,樣子有些拘謹。
「那個……」左右瞟了瞟,還是說,「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還有道謝。」補充。
在房間裡思前想後,覺得自己現在最起碼要做的,是要跟遲忱宴道歉以及道謝。
鄭重的道歉以及道謝。
道歉是不好意思這些天錯了,每天纏著他黏著他,高冷霸總塑料老公肯定會煩,道謝是高冷霸總塑料老公果然修養極好,再煩也沒表現出來,對的態度一直無可挑剔。
而起話說起來還溜的,從前都不知道他那麼會哄孩子。
路梨想到遲忱宴的表白,然後悄悄癟了癟。
以前是塑料夫妻,人家就是不喜歡你這種從出生就等著嫁人的千金小姐,為什麼要向你表白。
而且也還對他說了好多話呢,一套一套,把追星學到的彩虹屁全都用上了。
而且遲忱宴還趁機占便宜了,路梨不服氣地想。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是主跑到他床上求乾的,遲忱宴還正義凜然地拒絕了,但是之後就不是了,從前兩個月的計生用品量不到一週就能用完,對著鏡子jk製服play都能玩的出來,他絕對不虧。
……
路梨自認十分誠懇地道歉以及道謝完,抬頭,仔細觀察著遲忱宴的反應。
他臉上的表讓人捉不。
路梨吸了口氣,手背到背後,樣子顯得有些侷促,又有點像個在等班主任評作業的小學生。遲忱宴還是沒有說話。
路梨不想再等下去,著袖:「那個,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轉,剛要走,手腕就被人從後拉住。
路梨回頭:「唔?」
遲忱宴把那張保證書從屜裡拿出來,拍在書桌上,示意自己看。
路梨看到那張自己簽字畫押,保證一輩子隻老公永遠老公的保證書。
「………………」
這還是遲忱宴讓寫的。
隻是那個時候寫的東西,能算數嗎?
都沒有自以為是的覺得他對表白的話可以算數。
於是路梨拿起那張保證書,看了看,然後對摺起來,放進自己兜。
遲忱宴萬萬沒想到是這種反應:「你什麼意思?」
路梨茫然狀:「你不是不要了嗎?」
說:「給我我就拿回去啊。」
遲忱宴口一堵。
誰說他不要了的?
路梨對著表奇奇怪怪的男人:「我先走了。」
遲忱宴盯著路梨的背影。
走出兩步,遲忱宴突然一鼓作氣,上前,抓住路梨手腕,然後把人帶回去,抵在書桌前。
路梨腰部硌在書桌沿,子不由地往後仰。
遲忱宴雙手撐著書桌,圈住。
路梨:「你,你……」
遲忱宴閉了閉眼,然後睜開雙眸,對著路梨的眼睛。
這雙從前看到他就會發,現在卻已經完全沒有意的眼睛。
他問:「難道這些日子你說過的,做過的,都不作數了嗎?」
路梨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他淒然一笑,褪去,幽深的眸子盯著的臉,一字一頓說:「路梨,你好狠。」
路梨看著麵前的男人,聽著男人的話,腦子有些懵。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某部著名霸道總裁小說,在經歷了挖腎挖子宮等一係列深後,主角心灰意冷半條命土,對渣男說出的那句至理名言――
顧北城,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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