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忱宴沒想到路梨關的那麼徹底, 心裡暗道一聲不好,開始敲門:「路梨,阿梨, 梨梨?」
「開門好不好?」
沒有人回應。
遲忱宴又掏出手機。
路梨這邊剛跟喬佳一在微信上激辱罵完, 躺在床上,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然後直接按了個拒接。
隻不過拒接後沒兩秒又響了,鍥而不捨。
路梨麵無表地看著來電顯示上「親親老公」四個字。
微信改回去了, 電話簿裡一直沒改, 保留到現在。
路梨冷哼一聲。
誰要這種親親老公。
又作又小氣就算了, 還有個前友膈應,就好像誰沒有他就不行了一樣。
大不了以後不嫖了, 塑料就塑料。
思索一下, 把「親親老公」改「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人」。
改完備註, 麵對還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路梨直接選了關機。
清凈了。
外麵還有敲門聲,用枕頭捂住頭。
告訴自己沒有遲忱宴也可以睡著, 已經是個的人了,的路梨要做的事,不能像小孩子, 沒有誰就睡不著覺。
夜加深。
這一覺雖然睡得不踏實, 但還是勉強能睡著,並且沒有再做最近老做的那個奇怪的夢。
這一點還是不錯的。
路梨第二天醒的不算早。
很欣自己能夠邁出沒有遲忱宴的第一步,下床,一開門, 被門口立著的人嚇了一跳。
路梨往後退了一步:「你……」
本來想說你不會就在外麵等了一晚上吧,但又看遲忱宴麵容整潔, 應該是很早就起來了,接著在門外等。
路梨皺了皺眉,冷冷靜靜地問:「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遲忱宴抓住一隻手:「別生氣。」
路梨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出來:「誰說我生氣了?。」
抬了抬下,說:「我沒有生氣,我經過一晚上的慎重考慮,決定了,我以後不佔你便宜了,親親抱抱舉高高什麼的不用了,也不吃你的小丸了,所以從現在起你也不用在意什麼彩虹屁,更不用老是我有沒有什麼話想對你說。」
「我覺得我們就恢復之前,我說我認知錯之前的那種狀態,好的。」
遲忱宴聽得直接愣住。
路梨說完一長串,繞過他,準備去洗漱。
然後突然從後被攔腰抱起來。
有人沉著嗓子在後說:「我不許。」
路梨突然雙腳離地,嚇得花容失狀:「遲忱宴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蹬著,又用手肘去撞他,隻可惜平常重控製的太好,那點分量對遲忱宴來說微不足道,作更像是小貓抓。
路梨現在隻恨自己沒有把瑜伽課改拳擊:「你幹嘛,變態!遲忱宴你放我下來!」
男人都是討厭鬼,給他機會讓他親親抱抱他非得作,現在竟然直接抱住不撒手。
遲忱宴聽不停喊著自己的名字,開口:「老公。」
「唔?」路梨停止掙紮一瞬。
遲忱宴重複一遍:「老公。」
路梨突然想起他喝醉了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兇地讓老公。
他現在就是這麼對待不辭辛勞把他從沙發扶到床上,照顧他好好睡覺給他醒酒的小妻的。
路梨於是繼續拳打腳踢:「誰要你老公,我纔不要,你快放我下來!」
遲忱宴挨著路梨的花拳繡,把抱到書桌上放下,卡在間讓下不來。
路梨坐在書桌上,又在遲忱宴口給了兩拳:「你放我下來,再不放我就要去告你,我還要告訴告訴我爸爸,告訴他們說你家暴我!」
遲忱宴:「………………」
家暴可能是有的,但施暴件明明另有其人才對。
他卡住路梨的手臂,問:「誰家暴誰了?」
路梨抬起頭:「你家暴我。」
「你不僅家暴我,你還矯火葬場我,你還弄個前友來膈應我。」
「我不喜歡你了。」之前雖然沒說,但心底裡可是正兒八經喜歡過的。
「你這種早的水楊花的男人是配不上我這種純潔小仙的。」
「我要跟你重新塑料起來。」
遲忱宴聽得太突突地跳:「我不許。」
路梨:「早的男人在純潔小仙麵前是沒有發言權更沒有資格矯的。」
「說的話也是沒有用的。」
「對不起。」遲忱宴知道他在這上麵比路梨矮一截:「以後再也不矯了。」
路梨別過頭。
遲忱宴:「你也知道,我跟早就已經沒有聯絡了。」
「十年前,半個學期,沒有牽手沒有接吻。」
路梨表和緩了些,不過還是繼續說:「那又怎樣,也是前友,」突然酸不溜秋,「人家畢業作品都還是紀念你呢,還拿獎了。」
「我明天也要去公開紀念一下我的兒園前男友,哼。」
提起白千迎,遲忱宴對此也很無語,他又低頭,看一臉酸溜溜還不自知的路梨。
他輕輕嘆了口氣,握住路梨的手,在掌心了。
路梨想把手出來,氣鼓鼓:「你不許我手。」「是前友,」遲忱宴說。
路梨一聽他還敢說,更來氣了,怪氣著:「對,是前友,有人有個初友都沒關係,有人跟別人吹兩句彩虹屁都不行,要沒有尊嚴的道歉,要一口一個我的究竟是誰,要追夫火葬場,嗬。」
遲忱宴瞧著路梨怪氣的小模樣,他啞然,搖了搖頭,說:「有又有什麼用,即便有,我還不是隻牽過一個人,隻抱過一個人,隻親過一個人,隻……」
他湊近,薄快要到臉頰,低聲,「隻跟一個人生胖胖。」
一直扭來扭去不安分的人突然安靜下來。
聽著那些話,到男人的呼吸打在臉上,很。
一點一點,臉逐漸紅了。
路梨覺到心怦怦在跳。
遲忱宴狗男人,在哪裡學的這些。
有溫熱的吻落在耳垂:「隨便白嫖,隨便親親抱抱舉高高,想吃小丸就吃。」
路梨渾戰慄,上還是十分氣:「不要。」
遲忱宴吻完,托著把人抱起來:「好了。」
路梨發現自己又被抱起來了,在他肩膀上捶了兩下:「好什麼了,我還沒有原諒你。」
遲忱宴看著在他上像隻小貓磨爪的路梨。
如果不是還要去上班,他實在是想現在就在這裡,著,跟做一些生胖胖的不可描述事。
前兩次的就如同隔靴搔,實在是不過癮。
路梨不知道遲忱宴心裡在想什麼,隻是這樣被他抱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又皺了皺眉。
說:「我跟你說個奇怪的事。」
遲忱宴:「什麼事?」
路梨:「我最近老做奇怪的夢。就是,嗯,那種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有個東西一直欺負我,我躲又躲不開,最後就被欺負了,然後早上起來還覺怪怪的。」
遲忱宴臉上表有些尷尬。
路梨看他:「你說是怎麼回事?」
遲忱宴輕咳一聲,別過眼:「我,也不太知道。」
「不過以後可能沒有了。」他補充。
路梨表狐疑,似乎覺有什麼,不過也沒再問。
***
白千迎雖然第三次在眼前晃,但說做又沒有做什麼事,要真的去找麻煩,理由還是不太充足。
於是路梨又在心裡把遲忱宴罵了通,用小本本記下一筆。
《偶像年》最近進行到第三次公演。
節目前麵的兩次公演都是採用的錄播形式,從第三次公演起就開始直播,錄播時舞臺上如果有失誤還可以用剪輯挽救,直播就是無遁形,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比賽的公平。
路梨前兩次公演裡第一次鏡頭不到一分鐘,一句話沒有說,第二次鏡頭同樣很,說的話都隻是在誇選手,要不是貌坐鎮,存在還沒有後麵那個表富的綜藝咖高。
今天是《偶像年》的第三次公演,路梨下午就到了現場。
選手們正在臺上排練,音樂聲很吵,路梨看到手機裡有來自「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人」的資訊。
讓晚上早點回家。
路梨對著資訊聳了聳鼻尖。
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和這個小氣作男人繼續下去呢,表現的那麼親做什麼。
一兩句好話就想把收買,說的就好像誰不是隻有一個一樣。
他能那樣,臺階鋪好了都不下,讓追夫火葬場,還不是仗著沒出息垂涎他的\'',想要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要讓他知道他也沒什麼大不了,離了他也是可以很快樂的。
路梨做好妝發,坐到屬於自己的創造人代表席位上。
晚上八點,《偶像年》第三期公演正式暨第一次直播公演開始。
遲忱宴在家,開啟了視訊網站的直播。
他發現自己還是get不到這種節目的點,表凝重地看了十分鐘開場表演,終於等來了第一個路梨的鏡頭。
遲忱宴覺得之前路梨的高冷貴婦表現就很好,偶爾說兩句誇選手的話,隻要不和跟他說過的重合,他也說服自己接。
上麵的選手在表演一首燃翻全場的勁歌舞,尖著,臺下其他選手錶誇張,導師創造人也都跟著嗨了起來。
鏡頭切到路梨。
遲忱宴端了杯水,微微笑,本來想看小妻如何在一片嗨場中淡定,結果看到鏡頭裡,本節目藝擔當高冷貴婦,跟著歌詞舉起了手――
「Rock!swag!real!skr~砰!」
遲忱宴的水灑在鍵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