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駝背老頭看著他笑道:「四月清明時,我們九霄會準備一場比試,就在白鷺丙字型大小擂臺,公子到時候記得賞。」
「獎勵也向今天這樣?」
李雲生倒是很實際。
「獎勵您肯定喜歡。」駝背老頭神的一笑道:
「三千魂火石,還有一道稀有雲籙。」
魂火石李雲生現在還沒清它的清楚先不說,但這雲籙對任何一個符師都有極大的吸引力,更不要說李雲生了。
「如果那天我有空,一定來!」
李雲生點點頭道。
「小師弟你在哪裡?有沒有到白鷺書院,快過來救救你師姐!」
剛往東沒走幾步,李雲生的腦子裡就出現了桑小滿的聲音。
「在太虛幻境,你也能跟我傳音?」
他有些詫異的邊走邊問道。
「當然可以,你那子虛石是我炎家特製的,哎呀,別問這麼多了,你快來,你師姐我快要被這幫人煩死了!」
也不知道桑小滿又惹了什麼麻煩,李雲生隻得加快步子往白鷺書院趕去。
就在李雲生離開過後沒多久,擂臺旁的人群又發出一陣驚呼聲。
隻見那駝背老頭將一大袋魂火石給了一名看起來有些慌神的小孩。
「恭喜這位小姐,三千塊魂火石,請好生保管。」
不要說這小孩,就連駝背老頭都有些吃驚,他沒想到居然真有人了那李白。
提著那一袋重重的魂火石,小孩被眾人注視的臉上發燙,但眼神卻依舊高傲倔強。
「小姑娘,你一個人?」
有人試探著問道。
一旁的駝背老頭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但沒有阻止。
「是又怎麼樣?」
小孩冷哼了一聲。
這個明顯涉世未深的回答,讓在場不人了心思,三千枚魂火石,這在太虛幻境可是一大筆財富。
「喲,脾氣倒是大的。」
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修者一臉壞笑的走了出來。
「這樣吧,三千魂火石,你留一百其餘給我,我保你一路平安,如何?」
青年壞笑道。
這簡直就是明搶了,有些人雖看不過眼,但看到那青年腰間掛著的丙字型大小腰牌立刻沉默了。
「休想!」
小姑娘仰頭冷笑道,猶如一隻驕傲的小天鵝。
「不給?這裡雖然殺不死人,但叔叔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哦。」
青年修者麵一寒,邪笑著手就要去掐住小孩的脖子。
可他話音才落,就驚愕的發現,他掐住小孩脖子的那隻手,突然…不見了!
低頭一看已經連同手臂被齊肩削斷落在地上。
他警覺的想要逃,卻被一隻枯槁的手按住腦袋彈不得。
「老僕來遲,還小姐恕罪。」
隻見一個頭髮稀疏的老頭就那麼憑空的出現在小姑娘跟前。
隨著這個老頭的出現,現場的空氣猶如凝結了一般,一攝人心魄的威,一點一點的將眾人吞噬,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一樣,一臉驚愕的站在那裡彈不得,別說彈,就連大氣也不敢一口。
老頭把手從那青年修者頭上挪開,想要去牽那小姑娘,小姑娘卻一把避開道:
「說了我這麼大了,不用你牽了!」
「那我幫你拿吧。」
「不用!」
看著這對主僕離開,眾人如蒙大赦一般的長籲了一口,剛剛那禿頭老人上散發出來的威,簡直讓他們不過氣來。
看著那小孩對那老人說話的語氣,一群人不由得再次冷汗連連,這老頭實力如此駭然,也不過是人家一個僕人,這小姑娘什麼來歷?!
可是就在他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那老頭突然停住了腳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道:「我這記。」
說完從袖袋裡掏出一張符紙,輕描淡寫的往後一扔。
後剛剛那群圍觀的人,甚至連驚聲都沒跑出嚨,就被一團劍吞噬,隻留下一地的碎。
兩人這麼輕輕的一走,原本熱鬧的擂臺區,此時一片死寂,隻餘下那駝背的老頭,有些頭疼的看著這滿地的狼藉。
「傅老,這,這,這如何是好?」
一些九霄的手下問詢趕了過來,驚恐的看著看到眼前的慘狀道。
「打掃乾淨,明天還要迎客呢,有人問就說是崑崙府南宮家做的。」
說完駝背老頭沒有再理會那些人,看了一眼自己模糊的右臂,嘆了口氣道:「這老鬼又變強了,現在居然連他一道符都擋不下。」
再說李雲生,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桑小滿口中的白鷺書院。
不過剛一進白鷺書院,李雲生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知為何,這白鷺書院裡麵,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我到了,你在哪?」
找不到桑小滿,李雲生嘗試著傳音道。
沒想到還真的功了,隻聽哪頭桑小滿開心得大了起來道:「我在這兒,在這兒,你們,你們都讓開些,讓我師父進來!」
「師父?」
就在李雲生疑著桑小滿又在搞些什麼幺蛾子的時候,隻見人群中一個模樣俏麗的踮起腳手道:「雲生師父,雲生師父,看到我了嗎?我是小滿啊!」
「你,你是桑小滿?!」
眼前這雖然姿容跟桑小滿不相上下,但模樣跟桑小滿完全不一樣,李雲生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了。
「傻瓜,就是我啊,桑小滿啊,太虛幻境裡麵每個人的臉都跟現實不一樣!咦…小師弟,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
聽著腦海裡那個悉的聲音跟說話不著調的語氣,李雲生確定人群中間,那俏麗的黃衫就是桑小滿無疑了。
「為什麼你要說我是你師父?」
一邊開人群,李雲生一邊說出了自己第二個疑。
「因為…」桑小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林疏影那個小賤人,在我的名字被寫進爛柯榜的時候,把我在太虛幻境的相貌拿到太虛幻境裡拍賣,現在隻要是個喜歡下棋的修者都知道我長什麼樣子了。」
「這,跟你我師父有什麼關係?」
「我剛在白鷺書院被人認出來了,這幫書獃子,吵著嚷著要我跟他們下棋,堵著我就是不讓我走,我被吵煩了,一不小心就把你幫我下棋的事說了出來……但我沒說你真名,隻說你是我師父。」
桑小滿說完滿以為李雲生會生氣,卻沒想到他隻是平靜的哦了一聲。
其實幫桑小滿下棋這件事,李雲生一直沒放在心上,既沒有想過桑小滿供出自己,又沒想過桑小滿利用自己去贏棋。
首先他很清楚桑小滿不是這樣的人,做事的初衷大多是出於好玩,雖然有時候讓李雲生有些頭大,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每次跟桑小滿在一起李雲生都是開心的。
其次,就是下棋這件事本,李雲生就沒把它當過一樣如何了不起的事,對他來說,下棋隻不過是一件跟他爹飯後打發時間的小遊戲。
「你就是桑小滿那個躲在暗地裡畏首畏尾的師父嗎?」
就在桑小滿解釋的時候,一個國字臉小鬍子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一臉不屑的看向李雲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