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沉,徹底被惡心到了:你說什麼?
他仍然冷著一張臉:我知道你冷淡,所以你騙我你在經期我也不穿你了,但是不讓我上,也從來不考慮我的,連用手都不愿意,我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朋友。
我為自己到悲哀:我知道自己有問題,但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如果你在意這個,可以和我分手。
我幾乎都要口而出何必腳踏兩條船這麼辛苦這句話了,但又及時被我吞回去了。
現在和他攤牌真的太便宜他了點。
他沒有做聲,隔了幾秒鐘之后松開我,看樣子像是冷靜下來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所以有些吃醋。以后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嗎?
我能不生氣嗎?我朝他笑笑:恩,早點休息吧。
我第二日去上班的時候才看到昨天晚上容時發過來的信息:他沒為難你吧?
我回復他:沒有。
我不想責備他,也不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很快就回復了:那就好,我擔心了一晚上。
又說:抱歉,昨天早上我酒還沒醒,有些沖,以后不會這樣了。
我隔了許久才回復過去:沒有以后了。
我本來還想說一句以后我們倆不要往來了,但后來又想,哪一次不是我主去找他。
他顯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說:今天晚上有空嗎?
我愣了一下,開玩笑地問:容爺真的好厲害,前天折騰了那麼久,今天還有興致。
容時:(笑cry)我真的很厲害,但今天只是想請你吃個飯。
我:……有點尷尬。
他發了一段語音過來:雖然我也存了那樣的心思,但沒敢表出來。不過請你吃飯是真的,我朋友在湖畔路新開了一家意大利餐廳,廚師是從意大利高薪聘請來的,食材也是當天空運過來的,你不應該錯過。
他那邊很安靜,更襯得他的聲音醇若秋水,干凈不含一雜質。語音的前半段帶著笑意,后半段又非常認真,我對于這樣的邀請有些不舍得拒絕。
我沒有立即回復,他又輸了一段話發過來:小人,給我個機會賠禮道歉好嗎?
宛若戒煙的人對自己說的最后一支煙,我回復他:好。
他立刻發了一個笑臉過來:晚上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我把下班時間和公司地址都發了過去,而后又跟小賤人說晚上公司有聚餐,就不回去吃飯了。
小賤人到中午才回復了一個恩。
下午沒什麼事,我提前了十分鐘下樓,在路邊給容時發微信的時候不經意一瞥,而后整個人猶如被踩到尾的貓,渾汗都炸開了。
我看到路對面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不打眼的大眾,男人坐在駕駛座上玩手機,大概是沒料到我會提前下班,所以也沒有抬頭盯著公司大門。
我有些不敢置信,瞇著眼睛分辨了半分鐘,確認之后心跳如雷,又在他抬頭前挪開了視線,鎮定地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了。
隨意跟司機報出一個地名之后,我扭過頭,看到他果然啟了車子跟上來。
出軌的渣男懷疑朋友出軌,這個劇真是荒誕又大快人心。
我撥通了容時的電話,他立刻就接了。
我急急道:今天可能不能和你吃飯了,他在跟蹤我。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不屑。
容時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我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我看到他了。
我那種汗倒立的覺又來了:你看到他了?在什麼地方看到的?他看到你沒有?
他連忙說:沒有,他沒有看到我,他找車位的時候被我看到了而已。
我一愣:你也到我公司樓下了?
他嗯了一聲,聲音很溫和,不慌不忙的態度幾乎是瞬間就把我那些倒立的汗捋平了:我很早就到了,只是車停得比較遠,你沒有發現我。
我掛了電話之后又臨時約了一個朋友,直接到家里去吃飯了。
這個朋友他也知道,所以我上樓之后他就走了。
手機上的定位顯示他又去了小□□家。
因為不想回家,所以我在朋友家吃完飯還坐了一會。
小孩已經兩歲了,生得白白胖胖,又黏我,簡直我不釋手。
喂的時候我聽到手機在響,就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容時發來的信息:吃過飯沒有?
我回他:吃過了,你呢?
他說:現在能下樓來嗎?我有東西給你。
我盯著手機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在哪?
他說:就在樓下的停車場,你下來一下,他已經走了。
我從到朋友家到吃完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他就一直在樓下等我嗎?
我和朋友說了一聲,匆匆忙忙拿起大往樓下走。
停車場就在樓下門口前面,于是我一走出來就看到了那輛攬勝。
容時正打開車門下來,一雙傲人的長比帥車還引人注目。
穿過通道的時候遠有車正在開過來,車燈打在他上,整個人有如天神一樣裹著一層圈。
他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跟前,臉上掛在暖洋洋的笑意,說我怎麼服都不穿好就下來了,還手幫我理了理領。
我著他,許久才找回聲音:你一直在這里嗎?
他嗯了一聲:怕你等會沒車回去,這邊不好打車。
我說:不是說了今天不要見面了嗎?
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為難:可是……我想見你啊。
我在那瞬間整個人都被擊中了,忍不住嚴肅道:容時,你不要勾引我。
他笑了笑,說:其實是有東西給你。
我問:什麼東西?
他說:你的圍巾。
我連忙擺手:不用還了。
開玩笑,我又把那條圍巾帶回去的話,小賤人不得掐死我。
他被我的表逗笑了,但堅持要把那個袋子給我:你打開看看。
我也是才發現他手里的袋子看起來不像是隨便拿來裝圍巾的袋子,而是一個嶄新的,像是剛剛從專賣店里拿出來的。
我打開袋子,發現里面果然是一條新的圍巾,款式差不多,也是同一個牌子,但價位比我那一款要多出一個零。
我不敢收,要退回去,他卻笑著說:可是我真的不想把那個圍巾還給你。
我說不用還了,他又說不喜歡欠著別人的,又道:我也經常送東西給朋友的,認識你這麼久了,連一份生日禮都沒送過……更何況我們的關系總在朋友之上吧?
我們的關系確實微妙,跳過了朋友,夠不到人,勉強是背叛人和兄弟的□□。
我心想既然都這樣了,不收好像有些拿喬,便默然手接過了:謝謝。
他我的臉,笑道:這才乖。
之后他送我回家,又很有眼的把車開到小區后門,隔了一段路就放我下車了。
我走了很遠,刷卡進小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還沒走,倚著車門在煙,面朝著我的方向。
我也是才想起來,剛剛忘記和他說不要再聯系的話了。
明明是可以立刻用微信和他說的,我卻遲疑了。
犯賤的貪這種帶著似有若無的意的溫。
這男人真的有些太可怕了,我現在開始覺得自己惹火上了。
只怕到時候離小賤人這個坑之后,又要泥足深陷小鋼炮這道深淵了。
到家的時候小賤人還沒回來,容時發信息問我到了沒有。
我回復他已經到了,他立刻又發過來一條信息:你上有一香味,弄得我現在車里也是一大味。
我有些窘:朋友正在哺期……你開窗就好了。
他回了一個笑臉:我很喜歡這個味道啊,今晚都恨不得睡車里了,哪里舍得開窗?
噢,我忘了這是一條小狗來著。
我刪了聊天記錄,又拿了睡去浴室洗澡,正洗到一半,浴室門忽然被推開了。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捂住子看過去,是小賤人回來了。
他朝我笑了笑:遮什麼遮,哪里還沒看過嗎?
我有些慌:冷,你出去。
他仍然笑著,視線在我上流連了幾許才關門離開。
他走了之后我連忙到鏡子前看了一眼,發現上仍然有痕跡,也很明顯,但浴室里霧氣繚繞,而且我剛剛又是在水下,他應該沒有看出什麼吧?
我簡直恨死了自己這一個人在家洗澡不關門的習慣了。
出去的時候我心虛得不敢看他,但他緒很平穩,甚至還過來替我吹頭發,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有手腳,只是親了親我的臉頰:老婆,明天晚上早點回來好嗎?我想吃你做的酸菜魚了。
我點頭,像往常一樣說:好啊,那你下班之后去買菜就好了。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兩條短信,一條是小賤人發的,問我到哪了,一條是容時發的,只說了一句話:不要回家,和他分手。
我回復了小賤人,又給容時發了一個問號,但是他沒有回復我。
我沒有在意,接近年關,工作忙得飛起,又因為打不到車的地鐵回來,我現在只想泡個熱水澡躺床上去,飯都不想吃了。
到了小區才發現小賤人就在樓下等我,這讓我有些寵若驚:就算想吃酸菜魚也不用這麼殷切吧?
他笑著拿出一個眼罩:我有東西想給你看,不過要先蒙住你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莫名有些抗拒:不要了吧。
但他不由分說就繞到我后邊給我罩上了眼罩:別怕,我扶著你,不會摔跤的。
……我只能被地由著他扶著往里走。
眼罩很,連一亮都不出來,我毫無安全,幾番想扯下,都被他按住手了。
倒是約能察覺到這是回家的路,上了電梯,因為看不到東西,我覺得這電梯格外久,久到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所以要把我帶上了天臺,打算把我推下樓了事的。
所幸電梯很快就到了,我換了個姿勢,從被他攬著腰,到主抱住他的胳膊,這個姿勢讓我覺得即便要被推下天臺了,我都能拽他一把。
進屋后他替我換鞋,然后又推著我走了幾步。
據距離,我勉強能辨認出這是客廳的中心位置。
他讓我先別,等他一下,而后就出胳膊離開了。
我想掀開眼罩,又被他按住:不聽話。
我莫名有些心慌: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笑了一下:沒什麼……你還記得我們大學南門的那間糕點店嗎?你讀書的時候特別吃那里的芝士蛋糕,可惜后來那間店鋪轉讓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原來的那個師傅,讓他幫我做了一個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嘗嘗?
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現在的復雜心,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不蔽的旅人,在雪地里度過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冬季,好不容易迎來了夏天,卻被人殷切地遞上一個暖爐。
我沒有做聲,他已經把蛋糕遞到了我邊。
我微微側頭避開了:我……
他的蛋糕仍然跟著我,固執又強地說:你先嘗一口,這蛋糕我等了好幾個小時呢。
我沉默了半秒,才張口由著他喂進這一塊蛋糕。
老實說我早就已經忘了當初那個讓我念念不忘的蛋糕口味,現在更是無心品嘗,倒是嚼到第二口的時候就發覺不對勁了。
我手從口里取出那顆異,同時摘掉眼罩。
屋里燈并不刺眼,所以我能迅速看清屋的形。
桌上點了幾盞香薰燈,滿地飄著的氣球,沙發邊站著一圈人,手里拿著香檳啤酒,表興。
容時站在人群中央,神與眾人格格不,他著我,眉眼里是與他不符的,從未見過的落寞神。
我手里是一枚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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