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蔣丞看了顧飛一眼。
“沒問題,”顧飛活了一下胳膊,“一會兒要去吃飯?”
“嗯,”蔣丞點點頭,“你們……幾點?”
“晚上八點。”顧飛說。
一幫人都被王旭帶去了飯店,包括一臉不願的李炎。
蔣丞還是跟顧飛挨著坐,但一頓飯他倆都沒說上幾句話,一幫人激得不行,還好中午飯店裡吃飯的客人不多,要不就這靜,外麵的人全都得讓他喊沒了。
蔣丞也不是太想說話,從昨天看到了那幾棟樓之後他就對顧飛他們這次的腦殘活地不安著。
現在球賽打完了,心裡沒有彆的事兒了,這覺就開始變得強烈起來。
顧飛肯定會傷,而且很明顯,他必須得傷,以猴子的尿,顧飛就算認輸,也得傷了才行。
那這個傷,得是什麼樣的傷?
簡直腦殘頂。
連吃帶聊還帶集痛哭流涕,最後還高歌一曲朋友,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提前吃散夥飯呢,一頓飯吃到下午三點多才散了場,蔣丞覺自己上的汗都捂臭了,才終於出了飯店。
李炎開的是托,直接去了顧飛家店裡,蔣丞和顧飛騎著自行車一路沉默著往回走。
到了店門口,顧飛才說了一句:“晚上你注意安全,去的人很多,什麼人都有。”
“知道了,”蔣丞看了他一眼,最後歎了口氣,“你要什麼樣的傷,你自己……把握著點兒。”
“放心,”顧飛笑了笑,“我是著傷長大的。”
蔣丞衝他豎了豎中指,腳下一蹬,騎著車走了。
回家先洗澡,然後出門轉了好幾圈,在一家藥店買了點兒止膠管和一把止鉗。
他一開始玩彈弓用的就是止膠管,按說這種膠管並不是最好用的,隻因為用慣了,對它的拉變形和回彈已經非常悉,他還是一直用著。
買好膠管,他又去了趟市場,對市場的布局結構完全沒有任何概念,他在裡頭轉了能有十圈,才找到了個店買了一兜核桃。
乾完這些,時間還沒到五點,離八點還有長的時間,但他還是把東西都塞到書包裡去了鐵路橋。
自行車他鎖在了路口一個小店門口的欄桿上,然後走了進去。
這地方白天看起來比晚上更落寞,他直接上了樓頂,把包放下,靠著小閣樓的牆坐下了。
“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丞哥帶你看腦殘第二集,”蔣丞一邊把彈弓上的膠管拆下來,一邊小聲說著,“離腦殘的集狂歡還有……三個小時,我估計再有倆小時就會有腦殘先行者進場了,所以我們要提前到場……這個時間我可以教大家如何往彈弓上綁膠管……”
他拿出膠管和止鉗:“我一般呢,用8字綁法,很簡單,一把止鉗就行,兩針也行……你們自己看吧,我懶得講了,沒什麼心。”
皮兜是之前新換過的,可以繼續用,蔣丞低頭很快地把膠管綁好了,然後拉試了試,再一鬆手,覺不錯。
他仰頭靠著牆,閉了閉眼睛,然後從書包裡出了一顆核桃。
“之前我們用的是鋼珠,”他拉開皮筋,對著對麵的的四個樓挨個瞄了一遍,“今天我們來看看一顆核桃的力量……當然,不是紙皮核桃,是普通殼核桃……”
他一鬆手,核桃飛了出去。
對麵樓頂的一個空罐頭盒被打得飛出了樓沿,掉到了樓下,核桃也碎掉了。
“還行,”蔣丞手抓了四顆核桃站起來往前蹭了兩步,“我們看看一個恐高的人是如何克服心理……障礙我,打出四連發的……”
蔣丞吸了口氣,瞄準了第二棟樓頂的一個飲料瓶子,打出了第一顆核桃,瓶子往前跳開,他接著打出第二顆,瓶子接著往前又一跳,接下去是第三顆,第四顆。
第四顆打空了,瓶子已經跳到了樓那半邊,這個距離有點兒遠了。
“好了,”蔣丞坐回牆邊,“準備工作已經完了,現在……請大家跟我一起看會兒書吧,兩個小時之後繼續觀看。”
他從書包裡了本潘智給他寄來的數學習題集,低頭開始看。
天完全暗了,眼前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的時候,蔣丞把書塞回了書包裡,也在這時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托車聲音。
路燈已經亮了,他蹭到天臺邊兒上往下看了看,雖然隻有兩盞路燈,但還是能看到樓下來了三輛托車。
每輛車上都帶著人,四男二。
“各位觀眾,腦殘先行者進場了,居然還有的,”蔣丞小聲說,“這幾個我都沒見過,應該是腦殘猴戰隊的員。”
幾個人下了車之後沒有上樓,站在樓下說笑著。
蔣丞看了看時間,七點過,他點開了信息,看了看跟顧飛的聊天框,沒有新的容,顧飛沒有聯係過他。
他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放回兜裡,這個時間去聯係顧飛也沒什麼意義。
十多分鐘之後,樓下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有走路晃進來的,有開著托來的,全在樓下紮堆兒杵著,著煙,還有幾個拎著酒瓶邊喝邊聊的,他盯著這些人,沒有看到不是好鳥那幫人。
蔣丞就這麼蹲在天臺邊兒上往下看,蹲得都麻了,蹲得都快忘了自己恐高了,才終於看到了李炎,開著今天的那輛托順小路進來了。
樓下的人一陣,氣氛突然就變得有點張。
接著又是兩輛托車,蔣丞盯著看了兩眼,不鳥,好是,正好四個人……顧飛呢?
李炎和不是好鳥都下了車之後,他才看到了拐進來的顧飛的托車。
“我,”蔣丞著聲音小聲說,“觀眾朋友們,請看現在進場的這個,就是腦殘……1號,他開著一輛黑的托車,穿著……一套夜行,現在他摘下了頭盔……刨開腦殘這一點,1號其實是個很帥的人,這個出場還是可以打個82分的,剩下的18分以666的形式送出……”
顧飛下了車,把頭盔扔到後視鏡上掛著,看了看旁邊的人:“猴子呢?”
“馬上到。”有人答了一句。
“我們先上去。”顧飛看了劉帆一眼。
“嗯。”劉帆踢開腳下一個空酒瓶,幾個人一塊兒進了樓裡。
這樓顧飛,因為鋼廠這片熱衷於用欄來解決問題,這裡他都記不清來過多次了,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解決自己的問題。
“我的人一會兒就到,”劉帆轉頭,“李炎你給許哥打個電話吧,讓直接上來得了。”
“行。”李炎拿出手機撥了號。
顧飛在最前頭走著,一直上了樓頂,今天風還大,一站上天臺,就兜了一臉。
他往四周看了看,又從口袋裡出了眼鏡戴上。
“估計對麵樓裡吧。”李炎在他旁邊小聲說。
他看了李炎一眼,又往對麵樓看了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樓頂也沒看到有什麼像是人的影子。
猴子帶著一幫人上來了,今天的主角已經到齊,看熱鬨的人也全都上了天臺,一二三四,顧飛看了看,四棟樓的頂上都已經站著人了。
有猴子的人,也有劉帆他們來的人,還有不看熱鬨的中立觀眾。
這事兒雖然隻是他和猴子兩個人的事,但人是一定要的,像猴子這種老大,喜歡這種排場,而顧飛要的隻是見證。
想要一次過,想要再也沒有後續,就必須有其他人在場,人越多越好,所有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的事這次解決了,以後再想找麻煩,就有個麵子的問題,像猴子這種有“份”,要麵子的老大,就很難再有什麼作。
隻是……顧飛推了推眼鏡,盯著邊的人看了一圈,又順著樓一個一個天臺看過去,也沒有看到蔣丞。
他對蔣丞的影已經太悉,就算這小子混在人堆裡,他也能一眼看到,但始終都沒發現蔣丞的蹤跡。
對麵樓?看上去依然是一片寧靜。
他有點兒不踏實,猶豫了半天還是出了手機,給蔣丞發了個信息。
-你在哪
蔣丞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丞哥無不在
“。”顧飛看著這行字,簡直能看到蔣丞拽出五行之外的臉。
-到底在哪,對麵樓裡嗎
樓裡沒有任何亮,雖然如果蔣丞把手機屏幕調到最暗,這邊看過去也不會看到任何。
-你站到天臺邊來
顧飛看了猴子一眼,他正跟一幫好久不見的人說著話,一副今兒晚上啥事兒也沒有的淡定樣子。
顧飛慢慢走到了天臺邊上。
正低頭想給蔣丞發消息,突然覺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他鞋上,他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一顆核桃。
“?你躲得很好啊,”他直接發了語音,過去把核桃踩碎了,同時也看到了旁邊還有碎核桃,“這是要乾什麼?”
-笑一個
蔣丞回了消息過來。
顧飛轉過臉衝著對麵漆黑一片的破樓,笑一個是什麼鬼?
-我能看到
蔣丞又發了一條過來。
顧飛看了看天臺上站著的人,趁著沒人注意,轉頭衝著黑暗裡笑了笑。
這大概是他長這麼大乾的最**的事。
“很好,”蔣丞蹲在黑暗裡,對麵樓頂已經有人用油桶燒起了火,變得很明亮,“剛才我們看到了腦殘1號的笑容,說明現在瞄準條件很好……對麵似乎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他一條曲著,一條跪在天臺上,拿了一顆核桃,拉了皮筋。
天臺上的人已經往兩邊散開,顧飛和猴子都退到了天臺的最邊緣,助跑的長度是樓頂的寬度。
“我,”蔣丞皺了皺眉,幾個空瓶子從兩邊被踢到了中間,顧飛的必經之路上至有三個瓶子,接著被扔過去的還有磚塊和木條,而他們要落腳的那棟樓,樓頂上也是一樣的狀況,甚至有人直接扔了個啤酒箱在中間,他咬著牙,“真他媽腦殘。”
有個人走到中間,麵對著猴子和顧飛站定了,舉起了手。
蔣丞沒有辦法計算顧飛的步子,也就沒有辦法用核桃去清理路障,開始了之後他隻能跟著顧飛移,起跳之後估計出他的落點搶出時間差……
中間的人舉起的手猛地往下一。
顧飛和猴子同時衝了出去。
顧飛本沒有看腳下,每一步都邁得很大,裹著風衝出去的時候就像是要起飛。
蔣丞死死盯著他。
顧飛衝出第一步時,他就已經看清了顧飛放手一搏的狀態,不看腳下,隻管往前邁步。
在顧飛踩著天臺邊緣幾乎再往前一寸就會直接摔下去的位置猛地起跳時,蔣丞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頓。
顧飛不顧一切衝出去的姿勢,騰空躍起的姿勢,迎著風如同飛翔的每一個作……
“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蔣丞猛地一拉皮筋,鬆手時核桃飛了出去,目標是顧飛落腳點附近的一個空瓶。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
沒有大綱每天現碼的作者發現估計錯誤,按正常更新字數事沒有搞起來,於是為了不被眾金魚吐槽,咬牙瘋狂多碼了兩千字,強行把事搞起來了!已經沒有時間檢查錯字了的作者趴在眾黑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媽呀o(≧口≦)o。黑把自己後從作者肚子底下揪出來大聲喊道。
嘰<(ˉ^ˉ)> 。黑小小說。
w(゜Д゜)w嚶嚶。黑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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