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裡現在還有來來往往外出散步的人,時間應該是八點左右。
還早,可以出去遛一兩個小時。
夏天大家的活時間總會偏晚一點,更何況現在還是暑假期間。
今天晚上警長估計被關在家裡,那麼,能陪著花生糖出去一趟的就只有鄭嘆了。反正也沒什麼事,鄭嘆便跟著花生糖往外走。
側門那兒還有進進出出的學生,不過他們也沒心思去注意兩隻貓,學校周圍的貓很多,見到貓是常事。
反正這邊是小街,還都是一些居民的私房區,管制比較鬆,都做起了學生生意。那些在外面擺攤的小商販現在生意正好,攤上吊著燈泡,讓這條小街亮堂了不。
從旁邊走過的時候,耳邊充斥著商販與學生的對話,以及嗤嗤的煎炸聲等等。
鄭嘆嗅著濃郁的食香味,側頭看了看花生糖,這傢伙除了偶爾擡起頭嗅嗅空氣中的氣味之外,看上去並沒有被這些香味影響。
繼續往前,走出擺攤市的區域,一下子就覺冷清了許多,而且因爲這邊都是私房區域,都是平民老百姓,沒誰家會出錢去整一個路燈,都是藉著從私人樓裡面出來的燈才能看到路,所以,在十點過後,這邊很多人漸漸睡下,在這邊走的人就了很多。
現在才八點,周圍還是很亮的,至對於鄭嘆和花生糖來說還亮。偶爾到蹲在外面的寵犬,有狗繩拴住的話,鄭嘆和花生糖都不怎麼跑,依然維持原有的行走速率,淡定無比。如果有沒拴狗繩的狗上來追他們,他倆就跳上旁邊的院牆。任由下方的狗,反正不大會兒就有人過來喚狗。
不管是哪種況,他們都不會跑,在這點上,鄭嘆不得不承認,花生糖的智商確實比很多貓都要高,就是不知道這是“李元霸”教導出來的還是天生的。
來到前兩天花生糖帶鄭嘆和警長來過的地方,還沒喚宣戰,鄭嘆就聽到了“嗚——嗚——”的聲音。
循聲看過去。鄭嘆見到一矮石柱上面站著一隻貓,就是那隻花和警長像的,現在正弓著背看著自己這邊,裡發出嗚嗚的警示聲。很快,鄭嘆見過的那隻長貓也跑過來了。上的都有些炸起。
除了這兩隻貓之外,鄭嘆還聽到周圍有其他貓的靜,不過很顯然其他幾隻出的敵意沒面前這兩隻那麼重。
花生糖應該跟這兩隻貓較量過,不然這兩隻不會在見到花生糖時就這麼警惕,看那樣子有點像要衝上來,卻又有些顧忌。不過都沒有退。
這邊是兩隻貓,看上去還都是這周圍區域貓中比較出頭的貓。不然其他貓不會不敢靠近,而且花生糖就算型跟鄭嘆他們差不多,但畢竟才七八個月,相比起那些散養幾年的貓來說。還是有些稚。
所以,不管花生糖打架的技能有多,花生糖自己過來跟這兩隻幹架的時候即便沒有怎麼傷,但也肯定沒打贏。
鄭嘆正想著。花生糖已經衝了過去,衝向石柱那邊縱一個跳躍。快速朝上面站著的貓揮了一爪。
這爪花生糖也沒想要抓到對方,只是將對方從石柱上下來。
過幾招,雙方僵持下來對峙一下,弓著背發出低的嗚嗚聲,大幅度甩兩下尾,然後再過招,抓撓咬踹,再來個追逐。
貓打個架就這樣,戰場範圍可能會比較廣。
其實跟它們打架鄭嘆不好意思的,總覺像在欺負小孩子一般。不過,爲了給花生糖撐場子,鄭嘆也就意思一下,能起個威懾作用就行,沒必要說將這貓都揍啥樣。這些貓,能安然活個幾年都不容易。
所以鄭嘆只是在一個照面制住那隻長貓,讓它不會去幹涉那倆的戰場,也就沒再有其他作了。這一幕有些悉,鄭嘆想起了當初被抓走的時候,在南城搶劫過的那隻高貴的波斯貓。
沒理會被摁在地上一直著的那隻長貓,鄭嘆看著花生糖跟那大黑貓打架,看那樣子,花生糖是不會輸的,上次一對二沒討到好,這次估計將鬱氣全部發泄了出來。
周圍有幾隻躲在角落裡看熱鬧的貓,不過都沒湊上來,有幾隻想要湊上來的意思,但走了兩步就蹲下,估計想再觀察觀察形勢。
偶爾有人走過這裡,線作用,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呆在一邊的鄭嘆,只是聽到鄭嘆摁著的那隻貓在不停地喚,罵了兩句,就立刻走遠了。畢竟當貓不再那麼撒式著的時候,聲聽著有些瘮人,更何況還是晚上。
一想起這周圍的治安不太好,路過的人都行走匆匆。
鄭嘆看看被摁在地上掙扎無效一直著的貓,心想,何必呢,又不會把你咋地,雖然將你摁在這裡,總比在你上撓幾爪子來得好。
等鄭嘆發覺花生糖那傢伙跟那隻大黑貓打著打著越打越遠的時候,才放開著的貓,跟了上去。
那隻長貓一被放開就快速離開,也沒跟上那邊,估計回它自己家裡求安去了。
周圍還算比較安靜,鄭嘆能夠從周圍的聲音中分辨出那兩隻貓掐架的聲音,也能從偶爾的幾聲尖銳的慘中聽出花生糖形勢不錯,慘著的都是另外那隻,所以也並不怎麼擔心,腳步也就沒那麼急。
反正那兩隻貓打架,自己又不準備摻合,這次過來撐場子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隻長貓已經回家,那就讓花生糖自己打個痛快。公貓嘛,總要打幾次架的。說起來,花生糖這還算是客場作戰。
一邊走,鄭嘆還有心思看一看周圍的環境建築。他沒來過這邊,聽說這邊比較雜,幾次過來都沒有往太深的地方走,所以現在走過的地方對於鄭嘆來說都比較陌生。
私人民房也漸漸只有幾棟了。再往前走,就只有旁邊圍著一面牆,圍牆裡面應該就是人們所說的那個流產的建築工程了。之前只是大略聽說過,現在看來,這項工程還大的,佔地面積廣。
沒多人氣,到都是雜草,地面都坑坑窪窪,有些淒涼的覺。不過。以鄭嘆的猜測來看,這片區域應該不至於一直這麼荒廢下來,畢竟是大學周圍,地理位置也不錯,又不是郊區。離三環還遠著呢。
思量中,鄭嘆被一聲很悽慘的貓嚇了一跳。聲音很突然,而且也沒完,戛然而止。
這不應該是貓之間打架的聲吧?
鄭嘆有種不太好的覺,雖然那聲慘不是花生糖而是另外那隻貓的,但如果這隻貓遇到什麼致命危險,花生糖估計也遇到了。
希事沒那麼糟糕。
鄭嘆迅速往剛纔慘聲傳過來的方向趕去。奔跑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腳步聲很輕,而且鄭嘆在奔跑的時候也注意一下週圍的靜。剛纔他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有什麼值得警惕的事,但現在看來。還是他掉以輕心了。沒有貓和狗的威脅,但人的威脅一直存在,縱使大部分人都是文明人,但自從被抓之後。鄭嘆知道,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人能夠一眼不眨地敲死一隻狗或者一隻貓。
鄭嘆沒有從圍牆上跳過去。他不知道圍牆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不知道那邊有沒有讓他能夠躲避的地方或者遮掩。往前跑一段距離就能看到這個圍牆的大門了,兩扇金屬門被大的鎖鏈鎖住,門上刷的漆都掉落很多,一塊一塊的顯得斑駁,鎖鏈上的鏽跡告訴人們這邊已經長時沒人管理。
鄭嘆支著耳朵注意了一下週圍,周圍沒聽到有什麼活。俯低,鄭嘆從鐵門下的空隙看向院牆裡面。
周圍沒有其他照明設備,只有天空那彎明月才能讓人模糊看到場的形。
對於鄭嘆來說,視野還是比較清晰的。
百米遠有一棟未能完工的建築,從圍牆到那棟建築之間的場地比較荒涼,長滿了雜草,有幾堆建築垃圾堆放在那裡,但除此之外,給人的覺比較森和空曠。
那棟建築就像個盤踞著的怪似的,張開大口等著侵者進。
一陣風吹過,迎面而來。
鄭嘆嗅到了風中的腥味。
是貓的。
當初被抓的時候,鄭嘆嗅到過貓的氣味。與人的不同。
鄭嘆心裡有些焦急,警惕地往腥味傳來的方向過去。
走了一段距離,繞過一堆建築廢棄,在靠近建築的地方,鄭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隻貓,它十分鐘前還跟花生糖打架,生龍活虎的,可現在,它正靜靜躺在地上,頭上淌著,有些看不清本來面目了,死狀很悽慘,顯然是被人敲打而造的,而且還不止敲了一次,用力也猛。
而讓它變這樣的工,就是被扔在不遠的那七十多釐米的建築鉤。
鉤上還有人的氣味,這與鄭嘆的預料相同。
鄭嘆心裡發涼。現在沒時間來傷,他現在迫切想知道花生糖到底在哪裡,況怎麼樣。
不過,警惕地繞著場子走了一圈,鄭嘆並沒有看到花生糖的影,至,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在建築裡面,還是已經跑出去了?
那隻貓躺著的地方離建築很近,也不排除花生糖逃進建築裡面的可能。如果已經逃出去的話,以花生糖的智商,應該會喚幾聲讓自己知道的吧?
這樣看來,很有可能就是那小子進建築裡面去了,估計靜靜躲在哪個角落。
想了想,鄭嘆決定進裡面看看,怎麼說花生糖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陪著它出來,也要將它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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