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不疾不徐,目略有些淡薄:“你是我的病人。”
兩年前第一次見時瑾,他便是這樣,待人溫和有禮,風度翩翩,卻總隔著距離,如同隔著叢叢迷霧,看不清虛實。
兩年了,依舊如此。
談莞兮習以為常了,嫣然一笑:“那時醫生,能暫且讓一下嗎?我的座位在你的右手邊。”
時瑾起,讓開了位置。
談莞兮拖著箱子,抬頭看了看機艙頂部的行李架,有些為難地看向時瑾:“可以幫忙嗎?”
時瑾頷首:“可以。”
把箱子遞過去,他接住,因著量高,很輕松便安置進了頂部的行李架。
分明很尋常的一件事,他做起來,作慢條斯理的,竟出奇得賞心悅目。
談莞兮想,有些人真的只消一眼,就能讓人挪不開眼。
道:“謝謝。”
時瑾仍是不溫不火:“不用客氣。”
不顯得無禮,但客套得讓人無力。談莞兮不聲地將眼底的失落掩住,了外套坐到了里側。
不說話,時瑾便自始至終沉默,毫無流。
飛機起飛,有些失重,片刻的耳鳴之后,談莞兮問空姐要了一杯溫水,問時瑾是否需要,他禮貌地拒絕了,捧著飛機上的一本娛樂雜志看得專心致志。
“你住哪個酒店?”談莞兮問時瑾。
時瑾抬頭,沒有回答。
他當了兩年的主治醫生,私人信息他從來都絕口不提,除了知道他的教科書一樣履歷之外,對他一無所有。
談莞兮解釋:“談氏藥業是這次研討會的贊助方,我也需要參加會議,行程應該和你一樣,就懶得再找酒店。”
時瑾遲疑了片刻,報了一個酒店的名字,其余一句也沒有多說。
“你怎麼也遲到了?”突然問。
時瑾的時間觀一直很嚴謹。
他道:“私事。”
顯然不想多說,談莞兮便也不再多問了,之后,他閉目養神,也就一路無話。想,他啊,神莫測,偏偏還讓人罷不能。
研討會持續五天,后來時瑾在電話里說,興許有可能會延時,姜九笙只說沒關系,同博相得很好,因著閉關在家寫歌,便干脆把博抱到自己公寓里來養,三天后,姜九笙就發現博好像又胖了一點點,越來越像一個球了,團一團便可以滾。
博和姜九笙很親,去哪它都喜歡跟著,若是出門,它便會抱著的,一直嗷嗷嗷,的小狗音,特別能萌化人。
姜九笙拿這小東西沒辦法,蹲下來哄它:“乖,松開。”
博就不松,眨滴溜溜的眼睛,裝可憐。
耐心好,也不惱,去拿狗盆給它倒了點狗糧,再哄:“乖乖在家等我。”
“汪!”頭一甩,它看都不看進口狗糧一眼。
它姜博,是只有節有格的狗!哪是那種看到進口貨就邁不開的的狗,它抱住它媽媽,就是不撒手。
姜九笙哭笑不得:“怎麼這麼黏人,一點都不像你爸爸。”
姜博不服:“汪!”
它爸更黏人!
“好了好了,”姜九笙束手無策了,“我帶你一起去,但是,要聽話知道嗎?”
“嗷~”
它好開心,然后又開始撒歡。
姜九笙笑著給它順,抱著它一起出門了。
莫冰看見那只狗的時候都驚呆了!
“嗷~”
姜博一進保姆車,就朝副駕駛的莫冰了一句,又沖開車的小喬直嗷嗚,樂得像只兩百斤的傻狗。
莫冰很難理解,家藝人那個冷子怎麼就跟這只狗親上了:“你帶它去怎麼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