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攏憤怒咆哮幾聲，忽然惡狠狠扔掉手中皮鞭，他面焦躁來回踱步，口中不斷反復道：“怎麼辦，怎麼辦，阿拉們讓我供長孫沖，結果一點東西也沒問出來，沒有大唐的火藥方，阿拉們繳獲的火槍只是廢鐵，那十門大炮同樣也沒了用途，我答應上供的地雷也無法制造，怎麼辦，怎麼辦，如果問不出火藥方，阿拉們恐怕會翻臉無。”

說到這里下意識打個哆嗦，陡然大呼一聲道：“快去拎兩桶水過來，把這長孫沖給我用水潑醒，本皇不信他是鐵打的子，我一定要從他里挖出火藥的方！”

室眾人連忙答應，有人急急匆匆取來兩個水桶，然后嘩啦一聲朝長孫沖潑去，可惜昏死中的長孫沖搐幾下，最終還是沒能醒過來。

“該死的！”

松贊干攏咬了咬牙，忽然轉焦躁大喊，道：“去喊個醫師過來，長孫沖現在不能死。”

拎水桶之人再次答應一聲，急急匆匆順著通道跑了出去。

剩下幾人都是吐蕃高層，此時待在旁邊全都一籌莫展，有人目微微閃幾下，忽然湊到松贊干攏邊道：“普贊陛下，咱們怕是要想一想退路了，我見這長孫沖口齒很，火藥的方恐怕挖不出來，如果沒有火藥作為功績送給阿拉們，那些兇殘的家伙饒不了大家！”

他聲音的很低，仿佛帶著某種畏，明明是躲在室之中，然而他仍舊小心翼翼說話，再次道：“您也知道阿拉們不像漢人那般講理，當初咱們到他們軍隊迷路，好心帶回領地立馬反客為主，這些人骨子里只有征服和利益，如果咱們不上答應給他們的火藥方，怕是，怕是……”

松贊干攏下意識打個哆嗦，整個人臉沉的幾乎滴出水來。

他嚨悄然滾幾下，顯然心中也存著畏懼，忽然目轉向眾人，急急問道：“派出去追蹤的探子有沒有消息，是否查到了長樂公主的影蹤？長孫沖知道火藥方，長樂公主同樣知道火藥方！”

在場眾人自然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先前那人聞言微微一嘆，緩緩搖頭道：“探子們一路追到高原邊緣，自始至終沒能抓住那位公主，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我們幾千人竟然找不到一個人……”

他說到這里微微一停，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松贊干攏，小心翼翼又道：“普贊啊，您說這是不是有天神在后面保佑，所以長樂公主才能安然逃，那位公主一向善待吐蕃子民，也許真像農奴們口中所說那樣，乃是天神賜給吐蕃的神！”

“荒唐，胡鬧，怎麼可能？”松贊干攏大吼一聲打斷這話，然而他臉上卻忍不住流出驚恐。

吐蕃人信奉天神，對滿天神佛有這天然恐懼，長樂公主離奇消失在吐蕃高原，這事早已造了很多反叛者的恐慌。

他們用幾千人去追蹤一個弱子，結果每每快追到之時總是功虧一簣，一次兩次還能解釋，連續多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神跡。

松贊干攏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將心中的恐懼全都下去，他忽然目再次閃爍幾下，出聲又問道：“除了長樂公主和長孫沖兩人，漢人坐鎮吐蕃的高層還有好幾個，比如那個從峨眉山過來宣講佛法的和尚，還有那個來自青城山名寄語的年輕道士，這兩個人據說都是李躍朋友，經常幫助長樂公主治理吐蕃，他倆也許知道火藥方，抓到了說不定有所收獲……”

這幾乎已經是病急投醫，只要是漢人出都想抓，在場幾人悄悄對視兩眼，先前說話那人再次輕嘆一聲，苦笑道：“普贊還是放棄吧，這兩個人比長樂公主更難抓，當日吾等引領阿拉大軍襲，這一僧一道直接就消失了蹤影。”

他說到這里悄悄咽了口唾沫，接著又道：“同時消失的還有兩萬西府三衛的領兵統領，按說此人為大將應該死戰不退才對，結果一接戰直接逃竄個無影無蹤，錯非那兩萬戰士死戰不降，吾等真要懷疑西府三衛的名頭是不是吹出來的。”

松贊干攏面搐幾下，瞳孔之中明顯帶著恐懼，喃喃道：“兩萬人對二十萬人，結果一場大戰卻殺死接近十萬阿拉大軍，這種戰力絕非吹噓得來，西府三衛確實是天下無敵……”

旁邊那人再次咽口唾沫，小心翼翼提醒道：“聽說這支軍隊總共有四十萬人，如果李躍再派十萬人來吐蕃……”

松贊干攏渾一，面再次搐起來，他想要裝作張狂一下面帶不屑，然而笑聲噎在嗓子眼里怎麼也發布出來。

如此過了良久，整個室一片沉默，顯然眾人都在擔憂和懼怕，生恐將來真會發生他們猜想的這種事。

最終還是松贊干攏勉強一笑，干聲道：“李躍剛剛建國，五年十年之他不出力，待到他能出力之后，本皇已經在阿拉們的扶持下雄霸高原也，到時就算西府三衛過來，我亦有信心與其一戰。”

但愿吧！

室眾人心中一嘆，誰也沒有張口表示贊同。

狹小的石室中冷，唯有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響，幾人似乎都失去了嚴刑供的興致，長吁短嘆慢慢離開了這個私牢。

他們是反叛者，背棄了大唐對他們的厚賜和救濟，越是反叛者心中越膽怯，無論是良心上還是神上全都飽煎熬。

也就在他們審問長孫沖的這個夜晚，吐蕃高原東方升起一皎潔明月，月照的高原銀白，一支大軍悄無聲息從東而來。

高原口之，恰是某個吐蕃小部族的領地，這個小部族由于長久接大唐領土，族子民有八人崇慕漢人的生活。當那支大軍悄然進山之時，這個部族不但沒有吹響代表警報的牛角號，反而派出向導歡天喜地去帶路領人。

于是十萬大軍仿佛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在這個部族領地里駐扎下來。

吐蕃人信奉各路仙佛，幾乎每個部族都建有廟宇，大部落建立大廟，小部落建立小廟，這個部落由于太過弱小窮苦，所以只有一座稍顯破敗的廟宇矗立中央，當那支大軍進領地時候，破敗廟宇里面忽然有三個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一老年僧人，一年輕道士，最后一個卻渾甲胄，赫然是消失很久的那個西府三衛大將軍。

松贊干攏猜錯了，韓躍現在就出了兵，雖然華夏帝國現在不愿意跟阿拉伯帝國開展，但是吐蕃這片領土必須收回來。用韓躍的話說其實很簡單，也是他一貫做人的行事風格……

“我報仇從來不隔夜，打了我妹妹，我等不到五年去殺人，吐蕃這些反叛者今天就得死。”

……

第五卷 華夏千秋萬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