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第六通常都是很準的,此時的臨青溪雖然只能稱得上是個孩子,但的直覺卻沒有出錯,花氏反對臨石頭的婚事背後的確是藏著別的目的。
花氏住在張家灣的這段時間結識了一個張婆,對花氏說,與張家灣一河之隔的胡家村有個小財主,這個小財主有個傻兒,雖然是個庶,但小財主也對有幾分疼。
張婆曾經費盡心力爲這個小財主的傻兒找過好幾個婆家,但都以失敗告終,眼看這這個癡傻的姑娘都要過了二十歲還沒嫁出去,小財主就急了。
他對張婆說,只要有人願意娶他的這個兒,那麼他一定厚待對方,不但嫁妝厚,還會給對方二百兩銀子。
花氏一聽說就心了,原本是想著給自己的小兒子討來做二房的,但是小兒媳聽說之後,死活不同意,花氏見懷著孕,也就沒有強著促此事。
再者,張婆也對講明,小財主一定要讓對方八擡大轎把自己兒擡進門做正房,而且不準休妻,不準納妾,更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兒。
只要有銀子拿,什麼樣的條件,花氏都能答應。只是眼看這樣的好事落在別人頭上,不甘心,這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孫子臨石頭。
可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臨石頭已經訂了親,而且很快就要親。最重要的是,方還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家裡一貧如洗,不但死了爹孃,還要帶著瞎眼的哥哥出嫁,怎麼能允許這樣的孫媳婦進自己的家門呢。
“娘,這婚事都是訂好的,明天石頭就要親了,咱們怎麼能這時候反悔呢!”臨大山苦著一張臉,帶點祈求地對花氏說道。
花氏一聽就惱了,尖聲說道:“爲什麼不能反悔!你也不仔細打聽清楚就給石頭說了親,那姑娘是個掃把星,剋死了自己的爹孃,克瞎了自己的哥哥,要是嫁到這裡來,咱們不是跟著一起倒黴。我是絕對不允許進我家門的!”
“阿,不是掃把星!”臨石頭終究忍不住出了聲,在他眼裡,孫琴是個善良能幹的好姑娘,本不是什麼掃把星。
“你們看看,看看!這媳婦還沒娶進門,他這魂就被勾走了,都敢這樣頂撞自己的親阿了。我上輩子是造的什麼孽呀,老頭子你個沒良心的,早早撇下我走了,你倒是清靜了,留下我這可憐的孤兒寡母,到頭來還要被自己的兒孫嫌棄,我還活著幹什麼,倒不如黃泉路上給你做個伴兒,我這苦命的人啊……”花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罵道。
臨青溪也不知道是怎麼出那些眼淚的,只覺得眼前的花氏不去做羣衆演員也真是有些可惜,全場人都知道蠻橫不講理,還能“演”得那麼像,似乎臨大山一家都是罪孽深重的不肖子孫。
郝阿爺原本是打算主持主持公道的,可是臨遠山低聲和他說了幾句話,他也就沒有出聲。
這花氏和村裡的其他婦人不一樣,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老人,臨石頭親這件事,於於理臨大山都應該讓知道,雖然分了家,可花氏畢竟是他的親孃。
不知道臨大山的表弟是不是半路走岔了道兒,沒有到這花氏,以至於花氏從別人口中知道自己孫子親的事,這在古代來說,便是“不孝”之一。
臨大山一旦擔上“不孝”的罪名,就算花氏以前做得再不對,這次都能找到理由讓臨大山一家日後不好做人。
就在這時,臨小玉突然走到臨青溪的邊,低聲對說道:“溪妹妹,你過來,有事對你說。”
臨青溪跟著臨小玉走出了人羣,走出了臨大山家,然後一路走到了臨小玉家。到了臨小玉家,才發現孫氏、馬氏和穆氏三個人都在。
“娘,孫嬸子,馬大娘,有什麼事嗎?”臨青溪發現三人看自己的眼神太過“炙熱”,後背微有涼意。
孫氏笑嘻嘻地拉過臨青溪問道:“溪丫頭,你娘說你廚藝很好,能做出那種讓人一聞就想吃的菜來,這是真的嗎?”
啊?臨青溪傻眼了,穆氏和孫氏說這些幹什麼?孫氏這樣問自己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看出臨青溪的疑,穆氏低聲對說道:“溪丫頭,娘想讓你做一桌子好菜好飯,一定要香噴噴的,讓人大老遠聞著就想吃。”
“娘,你們要幹什麼?”機靈的臨小玉覺察出孫氏們有些不同,似乎在謀什麼。
“你們別管那麼多,溪丫頭你去做飯,小玉,你幫妹妹燒火,待會兒無論外邊發生什麼事,你們都在廚房裡別出來,等我你們的時候,你們再出來。”孫氏有些神神地說道。
“哦!”臨青溪和臨小玉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
孫氏家裡有現的食材,臨青溪和臨小玉合力做出了幾道盛的菜餚,而臨青溪也真得運用已有的食材和調料將自己的廚藝發揮到最大,饞的臨小玉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飯菜做好之後,穆氏就把它們端走了,而臨青溪和臨小玉就被穆氏暫時鎖在了廚房裡,並叮囑們兩個不要出聲。
很快,臨青溪和臨小玉就聽到孫氏、馬氏和花氏說話的聲音,似乎還跟著很多人,再沒過多久,們聽到腳步離開的聲音。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孫氏才把們放出來,並讓們兩個悄悄離開家去老臨家玩。
一直到臨石頭和孫琴婚之後的第二天,臨家村的人都沒再看到花氏和臨寶山夫婦,一開始衆人都不解,這花氏在臨大山家鬧到一半被孫氏和馬氏暫時勸走了,怎麼從那之後就沒再出現過呢?
“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實話,臨青溪也是十分好奇。
穆氏抿一笑,說道:“這還不是你孫嬸子和馬大娘想要促一樁好姻緣,就石頭和孫琴的好事,呵呵!”
臨青溪可是越聽有些越糊塗了,花氏的“不出現”和孫氏、馬氏們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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