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靠著海域,但不是真正的大海,而是一條幽深狹長的海域。
那片海域里面有什麼,沒有人知道。
那片海域太深了,至對不周山的人來說,那片海域深到讓他們無法探,哪怕他們本事高超,無懼大海的危險,他們也不敢冒險下去。
無他,他們最遠只能到不周山半山腰,再遠就必死無疑,而要探尋這片海域,半山腰那點距離可不行。
不周山的人,無法探尋這片海域,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去雪妃的墓。
雪妃的墓,就在海域對面那片山壁上。
兩座山隔著一片海域,目測在百米左右,可這個距離,也不是人能越過去的,哪怕武功高強的人,也沒有那個能力,在不借助任何助力,凌空行走百米。
北王不回天蠱控制,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繞到對面的山上去,但楚九歌不行。
有回天蠱,沒有辦法繞過去,只能呆在不周山,像是坐牢一般,無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在山上等你。”楚九歌從北王口中,得知雪妃的墓建在對面,驚嘆不已。
前朝那位皇帝對雪妃,可謂是用心至極。
旁的不說,就說這座墓建造的位置,就花費了不心思,只是……
怎麼會有人,把墓地建在山壁里?
還建在這麼一片,狹長、幽深,常年見不到的海域附近?
雖說是依山傍水,可總覺得哪里不對。
底下那片海域幽深見不到底,站在山頂都覺得抑,這種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風水寶地。
“不行!你隨本王一起過去。”北王想也不想就拒絕。
他絕不會讓楚九歌落單,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自己,只有他才能保護楚九歌。
“我過不去。”楚九歌看著近在咫尺,實則不可及的崖壁,眼中滿是苦的笑。
過不去,不周山的人也過不去,不然……
不周山的人,不會一定要等漲,等到水漲到半山腰,再順著不周山的崖壁爬下去,而后坐船去對面的山上。
“可以的。”北王自信的道。
“可以?要怎麼過去?”楚九歌驚得眼睛都瞪了出來。
北天驕莫不是,能帶著飛過去?
“今天,會漲。”北王篤定的道。
“你是說?”楚九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周山的人,騙了我們?”
“嗯。”北王勾冷笑,“但很可惜,本王也會觀。”
他在海上呆過,不周山的人想要騙他,很難。
“看樣子,今天有一場仗要打。”楚九歌輕嘆了口氣。
“這一戰避不開,本王不可能把你丟下。”楚九歌的況,與不周山的老祖宗一樣,海水不漲,楚九歌也無法過去。
不是今天,就是半個月后的漲日。
總之,這一戰他們不可能避開。
“你……沒告訴凌和公子小白?”楚九歌握著北王的道,微不可聞的嘆了一聲。
如若,沒有中回天蠱,北王完全不需要制于不周山,大可以等不漲的時候去對面,趁不周山的人過不去時先一步弄死母蠱。
“告訴他們干什麼?”公子小白與凌加起來,也不是那位老祖的對手,告訴他們,除了讓他們白擔心,還能有什麼?
要是把他們帶上,除了讓他們去白送人頭,還能有什麼用?
楚九歌想也想是,點了點頭,道“那我要做什麼準備嗎?”
“準備早膳,再備些干糧,本王去做一個木筏。這麼一點距離,木筏足夠了。”北王心里早有盤算,原本這些他都能順手就安排了。只是,他怕楚九歌胡思想,便給楚九歌尋了一些事做。
“好,我這就去。”楚九歌轉了轉手中的環,輕點頭,轉踏上木屋。
有事要做了,楚九歌心中的擔憂也就了幾分,而且北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顯然已經有了準備,與其擔心還未發生的事,不如把北王待的事做好。
楚九歌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兩人的早膳,并備上了足夠兩人吃三天的干糧和清水。
將干糧備好,楚九歌從木屋的小窗探頭去,見北王還在扎木筏,便沒有急著喊他,而是換了一更利落的服,再把隨攜帶的藥倒出來,用鐵盒裝著。
鐵盒不好看,也不好保存藥效,但鐵盒結實,打斗或者撞都不容易碎。
楚九歌收拾好,又檢查了一遍上帶的裝備,確定無誤,猶豫了一下,將掛在脖子上的梅花戒指取了下來。
這枚戒指關鍵時刻能救命,現在也顧不得北王會不高興了。
得先活下來,不是嗎?
楚九歌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將戒指套食指。
戒指一點點套食指,很快就到了底,楚九歌輕輕地轉一下,笑了:大小剛剛好。
“好。”
突然,后傳來北王的聲音,楚九歌嚇了一跳,轉,有些心虛地開口,“你什麼時候來的?”
發誓,帶這枚戒指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為了自保。
“在你解下戒指的時候。”北王上前,握住楚九歌的手,指腹挲著楚九歌手上的戒指,“本王沒有那麼小氣,這是保命的玩意,你帶上最好。”
“嗯。”楚九歌輕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北王怎麼可能不介意,只是和心中的不快相比,北王更在意的安危罷了。
北王也沒有再多說,只拉著楚九歌的手,在餐桌邊坐下,“我們先用膳,半個時辰后就。”
如無意外,他們下到半山腰時,正是午時漲的時候。
他們只需要在半山腰略等片刻,便可以在第一時間離開,暫時搶得幾分先機。
當然,要是不周山那位老祖與昌一下山時,正好到凌引炸藥,他們估計不用與不周山那位老祖正面手,就贏了。
不過,北王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不周山那位老祖不是蠢人,昨晚他雖沒有現,但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必然看得一清二楚。
而依他貪生怕死的格,絕不會讓自己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