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上湖平市，最貴的餐廳。走。今晚我請客。”陸胖子高興道，也不知道他高興啥。

他上車后我問道：“陸老板，今天很開心啊。”

陸胖子笑了笑：“哥們，別看我這幾天玩玩鬧鬧的，你帶來的資料我都看了。說實話，你們開的價格，有點高，投資不小啊。其實在這一次對代理產品的選擇上，很猶豫，因為還有另一家實力也很強的公司在與我聯系，而且對方的價位，更加實惠。但是我見了陳小姐，我才相信了關于你們公司的傳言，你們公司，的確不簡單。作為一個生意人，最在乎的應該是獲取最大的利益。只要能保證利益，多點本其實并無所謂。“

這一番話，多聽啊。讓我有點不明的是，為什麼見了子寒才下決定的呢？

我往坐在旁邊的子寒看了一眼，子寒對我笑了一下，角淺淺的上揚，有點迷人，有點滄桑，帶著耐人尋味的魅力。我想，是子寒的氣質，把陸胖子弄暈了吧。

陸胖子讓我直接把車開往夜店，他請求子寒道：“陳小姐，能否邀請你跳支舞，殷然經理，您不介意吧？”

我沒說什麼，只是心里有點異樣的滋味，罵他狼吧，跳支舞也沒算什麼過分的事。可說他正經吧，也不算得。

看著舞池里的陸胖子的手放在子寒的腰上，像一頭可笑的胖沙皮狗和一優雅靈的波斯貓起舞。

子寒舞步舒緩中似乎含著卿卿呢語，還有那淡淡的流，絕不拐彎抹角，卻也不浴說還休。有著甜清澈的嗓音，時而輕快活潑，青春洋溢，把懷表的真真切切，有時又那麼哀怨惆悵，凄纏綿，使人不免唏噓。這是給我的覺。

如今在那個胖子的手中，胖子也不敢手腳，臉上帶著崇敬。

我在郁悶著等下我要不要跟子寒跳支舞，手機響了，我看了看，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聲音很悉：“你們公司門口，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莎織，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談的呢？”沒想到莎織先打電話給我了，一直覺得，自己跟的爭吵，是不是我的錯？還想著打電話或者發個信息跟道歉，可我怕了那獨特的奚落我的聲音，就像我喜歡獨特驚訝的表一樣深刻在我心上。

“我現在有重要的事和你說。”莎織急促的說道。

“我不去。”我上很，可心里卻有著強烈的沖，我想去，我想見見，我懷念的溫。或者說，我想見見。但我覺得我去了，豈不是很賤？萬一又要跟我鬧，說我是什麼貨之類的，我豈不是自討苦吃。要知道，看到奚落我的樣子，可是比林魔說下等人這個詞要難得多。

“半個鐘之。就這樣。”想不給我說完就掛。

我連忙說道：“一個鐘。”

“那就一個鐘。”凄涼而寂寞聲音告訴我，現在很難過，我想，當我生活中遇到困難時，莎織幫了我那麼多，我沒有理由能拒絕的召喚，哪怕是要我去死，我估計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只因為，曾在我母親的要廢時，幫助過我。

但我就是不了不尊重我，好像我是個沒有尊嚴的人，在認識的人跟前，可以大肆炫耀我是包養的，這讓我十分十分的憤恨惱怒。

我跟子寒說我只有一個鐘頭的時間，我有急事，子寒哄著那胖子簽完合約后，都已經快過了一個鐘頭的時間了。

簽了合約后，我馬上跟子寒起告辭，胖子握著子寒的手說了幾遍珍重，我氣急，扯開了胖子的手，急匆匆的走下樓，子寒跟在我后：“殷然，怎麼了？”

“子寒。那個莎織，好像有很急的事要跟我說。我必須馬上過去，其實我希你能留在這兒好好招待陸老板一下子。”我邊疾走邊說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

“為什麼？”

“你喝了酒，新車你開得又不練，我怕你急趕著過去出事，我在你邊，可以提醒你開慢些。”子寒在陸胖子面前，是強歡笑的，轉一離開就恢復了平時那冷冰冰的冰人模樣，語氣依然冷冰。

只是，我站住了，因為我，關心我。“子寒，借用你上次對我說的話，也許說謝謝，已經表達不出心里對你的激之了，你又是借錢給我買車又是幫了我那麼多，說太多反而假惺惺了。能不能。給我抱一下，就像朋友之間，不分男別朋友之間的一個激的擁抱而已。”

依舊冷冰冰的，主出手抱了我一下，我雙手環繞過去還沒抱到就推開了我：“走了，人家等久了吶。”

在開往公司半途路上，手機響了起來，又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我以為是莎織，說道：“莎織，我現在就快到了。”

“你罵誰傻子？”對方是個男的，聲音很，讓人聽到他聲音就覺對方虎背熊腰絡腮胡子滿臉橫的類型。

“恩？你是哪位？打錯了吧。”

那男的把電話給了旁邊某個人：“喂，電話通了，看是不是這個人。媽拉個子，再不是你朋友老子把你丟下立橋。”

“喂，是小嗎？”這個聲音，很悉。

小是我的小名，只有我家人和數一些小時玩到大的朋友知道。我認出了他，李靖。那個家伙，曾經我發了個短信給李靖，就因為李和林的大寫字母L，讓我把那條黃短信錯發到了林魔手機上。惹來了無限麻煩，但我也說不清楚假如沒有那件麻煩事，我現在是不是有車開，我父母是不是有那麼多錢可以用，更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還只是一個小螞蟻一樣的掙扎著。

“李靖。是你麼？”我半晌問出了話。

“小，我終于找到你了。小。我現在有點麻煩事，我來到湖平市了，城東環城立這兒。”

李靖沒說完被剛才那個男人搶了手機過去說話：“喂。我說，你的朋友，坐霸王車，從東北坐到南方這兒。不給車費就想跑，我跟你說，他不開錢，我們把他扔到立橋下面。”

“你把電話給他。”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李靖不至于沒有錢開車費啊。

“我給他電話做什麼？這小子打了幾十通電話，老是說打錯號碼。我們跟他耗了三個鐘頭了，沒時間跟他玩下去了，你再不馬上過來開錢給我們，信不信我們真的把他丟到立橋下面？什麼東西，想坐霸王車。”這家伙邊罵邊掛了電話。

我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什麼東西啊？什麼玩意兒？坐霸王車？李靖那家伙喜歡搞笑的，是不是玩我？我猛打過去幾通電話，對方都掛斷了。

他媽的。非得我說臟話。

只好打電話告訴莎織我遲點過去了。

“莎織。能不能，半個鐘后過去呢？我一個朋友出事了，我必須先過他那兒一趟。”我盡量用溫的語氣問道。

“殷然，你這個王，八，蛋。”莎織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

我再撥過去時，已經關機了，那我只好，急忙調頭加大油門往環城立奔馳了。

子寒提醒道：“殷然，慢點。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我一個好朋友坐車來找我，可能錢丟了或者什麼的，沒有開車費，人家不給走，還威脅說丟他下立橋。”

李靖這小子，向來都比我還靈，這次發生了什麼事？

我趕到城東環城立，幾輛大貨車停在路燈暗淡的立橋下面，哪兒有客車？

我拿著手機打給剛才的號碼，幾輛大貨車那邊有個人影了，那個嗓門的男人問道：“你到了沒有？”

“我在立橋這，請問你們在哪？大貨車邊？”

“對。”

俺的哈弗停在了那幾個人的旁邊，下車后，坐在地上的李靖站起來，對我尷尬的笑了笑。

“干嘛了？”我問道。

那個有著大嗓門的家伙，正如我想象中的，頭虎背熊腰，東北口音：“喂。你這朋友是個騙子啊，跟著我們車子從東北到這兒，給了我們假幣，還想逃跑。”

李靖抱了我一下：“唉，見到你比見了黨還高興。”

“這個時候，還有心開玩笑。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錢突然沒了，十幾萬塊錢全沒了，還被人追殺，賣了手機，湊了車費來找你，就去上了這幾個大哥的貨車。誰料到那二手手機店主給我的錢，除了前后兩張是真的，里面的十二張，全是假的。拿來開給了這幾個師傅，就有了這下場。然后打你手機，誰知你這家伙改了號碼也不跟我說。害我找得你好苦，先打到原來的朋友問，沒人知道。又撥到你家鄉區號那里，后來盲目的打，看誰認識你那小鎮的人，找到你們小鎮的電話后，才找到你家電話，最后，通過你父親，找到你的號碼。”

“李靖，很聰明吶。”

幫他付了車費，上了車后，我一直納悶著：“李靖，你這王八蛋，就是坐飛機從東北飛到這兒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啊？”

“我怎麼知道，這些天，神恍恍惚惚的，賣了手機后，去火車站，正好遇見剛才幾位師傅在兜客，我想火車后天才有，干脆就上了他們的貨車，他們那時跟我說車費，我本沒聽進耳朵里，后來。就剛才那樣咯。喂，小，你車子啊？新車啊。濃烈的塑膠味。”李靖饒有興趣的觀察著。

我懶得理他，有什麼事等下再跟他談，我現在要忙著去見莎織。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平時極有那種倉皇失措的口氣跟我說話的，心里一急，加大油門了。

李靖那小子忽然問我道：“喂，小。你怎麼這麼有品位，用CK卡爾文克萊恩-士香水來噴新車？你小子小子發大財了，這車不錯，哈弗四驅2.5TCI領先版豪華型，唉，當初俺也想打算明年來一臺，不過現在，都打水漂了。”

李靖是坐在后面的，他一直都在打量車，沒注意看副座有個孩，子寒驚訝道：“你這麼連ck香水都聞出來了，而且還把型號聞出來？”

“啊？大嫂？不好意思，小弟剛才沒注意看，sorry。我李靖，跟拖塔李天王李靖的名字一樣的，英文名King，也就天王的意思。很高興認識你。”

我對子寒說道：“他是賣香水的，別聽他胡扯什麼天王King的。”

子寒回頭過來對李靖禮貌道：“我是。小的助手，不是他朋友，陳子寒，英文名Lolita，麗塔。”

子寒介紹完后看著我說道：“小？這也是你名字？殷然這兩個字起來很拗口。”

“我小名。”農村娃一般都有個小名，石頭呀鐵柱呀之類的。這倒不是學古代人有個姓名了還要字，比如趙云的字就是子龍。主要是取小名為了好養，農村人迷信。很慶幸我父親沒給我取石頭鐵柱大娃之類的小名，他也不迷信，只是說，殷然兩字，得別扭。小，取自楚辭的及榮華之未落兮。為什麼不是落而是？我也不懂了。不過長大后，父母倒是很我殷然或者小了，直接喊我兒子。（廢話，難道我兒啊）

“麗塔，這英文名好啊。真巧，和我的拖塔李天王都有個塔字。”李靖似乎忘記了適才被人恐嚇丟下立橋的不快，跟子寒搭訕著。

很笑的子寒笑了。

“哇，那麼的孩。小你真不夠意思，剛才我上車還不介紹一下。”

“干嘛，你想向推銷香水麼？哎對了，你朋友金蓮呢？”這家伙有個長得不錯的朋友，大長，從中學跟到現在。

“呵呵，分了。”

“不會吧？跟了差不多十年了，說分就分了？”

誰知我這話好像到他痛，他沒說話了。可能有不想提起的回憶。

子寒開了收音機，電臺中一個傷憂郁的聲講述著這個繁華都市中每一段不一樣的故事。

說到了第三個故事，我們到了公司門口，但是。我看了看手機，跟莎織約好一個鐘頭，后來又說半個鐘頭，現在過了三個鐘頭都不止了。

怎麼可能還等我呢？我回撥過去，手機早就關機了，一直就沒開。

“走了。”我喃喃道。

“誰啊？”李靖道。

“你大嫂。”子寒回他話。

“啊？吵架了。是不是為了去接我，爽約了？”李靖張道。

“的確如此。”子寒回道。

“對不起啊。小。”李靖急忙道歉。

“王八蛋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我們倆是鐵打的兄弟，除了老婆以外都能一同用任何東西的。說什麼對不起？你再說一次。”

李靖沒吱聲了。

“子寒，我要去喝酒。你是回去睡覺還是跟我們去喝酒？”

“你說呢？”子寒反問道。

踩油門往天堂之門疾馳而去，一個目的是為了李靖，接風洗塵，一個目的是為了，是不是能見到莎織，還有一個目的，飲酒聊天，發泄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李白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開心要喝酒，不開心更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