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的差事辦妥,徐佑打道回京,先進宮見了皇帝,稟告了在吳縣的經過,并給出初步結論:占城稻稻種有效,一季兩很可能真,等明年吳縣的收出來,就可以大范圍推廣。
皇帝大喜,對徐佑不吝贊賞,什么屈尊紆貴,什么事必躬親,瞧那架勢,還要給徐佑再升升。
徐佑可沒打算跟著度支部那群搞農業工作的家伙長期廝混,委婉表明了功退的想法,取得了皇帝的理解,然后回吏部還了印信。
他之所以出頭接下治粟使的差事,是準備趁著占城稻推廣的機會,好好的在民間刷一刷聲。比起開疆辟土,誰讓老百姓吃飽肚子,誰才能真正的被老百姓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回到長干里,從詹文君得知益州方面的最新戰報。東縣的戰事結束,狄夏戰兩日夜,大獲全勝。
天師道自號長生軍,被朝廷稱為長生賊,負責駐守東縣的是長生賊的寧州治正治之一黎淳興,他長年在寧州那蠻荒之地,生狂野,作戰驍勇,毫不把朝廷大軍放在眼里,連續兩天在攻城戰里占了上風,膽大包天,選擇夜間主出擊,想要畢其功于一役,卻被早有準備的狄夏伏擊圈,戰船盡毀,當場戰死。
東失陷之后,接著是巫山縣。江子言率領奉節軍為先鋒,只用了半日就攻克巫山,奉節軍初戰告捷。
此戰,江子言先士卒,甘冒矢石,勇不顧,給所有參戰人員留下深刻印象,也初步得到了奉節軍部曲們的認可。
巫山被克,大軍近瞿塘關。
瞿塘關是長江益州最險峻的一段水路,北岸赤甲山,南岸白鹽山,雙峰夾峙,形門戶,故而又夔門,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
和赤甲山接壤的馬嶺建有一座雄峻的城池,就是因劉備托孤而名聲大噪的白帝城。杜甫有詩云“城峻隨天壁,樓高墻”,白帝城背靠馬嶺、赤甲山,東傍東瀼水,南臨長江,是一座“舟楫不能越,石矢不能加” 的堅固堡壘。
狄夏苦攻五日,損失慘重,最后由張槐獻計,挑選三百名手矯健、善于攀爬的敢死之士趁夜翻越赤甲山,繞后襲白帝城得手,放火燒之,駐守江面的水師驚慌失措,倉促間被楚軍擊潰。
占領了瞿塘關,天師道設立在魚復縣的水師造船基地變了主戰場,雙方在魚復、大昌、朐?接連發激烈的水戰,
張槐率平江軍所向披靡,先后摧毀天師道各式戰船八十余艘,徹底斷送了天師道對益州東部的統治。
益州門戶大開!
北魏,平城。
上百匹駿馬疾馳而來,飛騰的塵土遮蔽了行人的視線,看不清馬背上的人,行人們匆忙躲到路旁,有那多舌的憤憤然道:“道上還這般囂張,不知又是誰家的子弟?”
“管他誰家的子弟,反正不是咱們惹得起的,安生躲著,別被奔馬傷到,死也白死!”
“可不是這么說嘛,前日被五殿下當街撞死的那人,死也就那么死了……”
話音未落,駿馬已至,只見當頭那人錦袍似火,眉目如畫,展卷英姿不遜須眉,正是從回京的元沐蘭。
嚼舌頭的幾人立時住,紛紛跪拜道路兩側,額頭地面,他們敢議論太子,敢非議皇子,八姓貴族更是茶余飯后的談資,可對這個常年領兵在外,為了帝國舍棄了所有的郎,卻是發自肺腑的敬畏。
了里城,元沐蘭沒有停留,直奔皇宮,見到魏主元瑜,先匯報了的況,然后遞上元的奏章。
元瑜打開一看,眸子里出幾分不豫的神,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道:“你連番大戰,殫竭慮,終于扭轉戰局,又不辭辛苦,意討伐大乘,為國分憂,阿父心里很是高興。不過,大乘教起腹心,牽連甚廣,你就不必再去了,回府好好歇息,大魏總不能全靠著子定國安邦……”
這話明著說給元沐蘭聽,實際是對元的手表示不滿,元沐蘭深知元瑜的脾,現在敢抗旨就真的把路走到盡頭,還得徐徐圖之。俯首叩謝天恩,正要起離開,元瑜突然道:“去看看皇后吧,最近時常念及你……”
元沐蘭的雙手微微,旋即松開,玉容沒有任何異常,道:“是!”
和馮清的見面味同嚼蠟,從來都不對眼的兩人又必須扮演著母慈孝給所有人看,問候了子康健和平安歸來,馮清兒直接說了的打算,想要招武都鎮鎮都大將高遠為駙馬,若元沐蘭沒有異議,可以讓宗正寺開始著手安排婚事。
元沐蘭道:“母后,國家正是多事之秋,戰頻繁,百姓寒迫,兒若嫁人,必然又是很大的花費,于國于民,皆非善舉……不如等大乘教平定之后,再議此事……”
馮清笑道:“這是什么話,大魏稱雄北地百年,區區幾個僧人鬧事,還能翻天了不?再說了,天子家嫁兒,花的是府的錢,還有馮家你也是知道的,家資豪富,怎么就干系到那些小老百姓的生死呢?呸呸呸,大喜的事,說這些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你聽母后的沒錯,高遠雖然有妻子,可那人我見過,就是腸橫的村婦,只要你點頭,高遠立刻休了,今后雙宿雙飛,郎妾意,不比你整日的戰場廝殺過得愜意舒適么?”
元沐蘭暗自冷笑,可也知道現在不能撕破臉,因為馮清最得元瑜的寵,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皇帝,真要是被馮清蠱著頒一道旨意賜婚,要么逃離魏國,要么順從嫁人,再沒有其他路可走。
“母后,畢竟是兒的終大事,我剛從回京,上的都沒來得及更換,還請母后容我回府歇息幾日再做決定……”
馮清也不愿迫太甚,元沐蘭沒有當場拒絕就說明很有希,笑道:“好吧,是我急躁了。來人,把昨個太子送來的鱧魚脯給秀容公主帶回去……”
鱧魚俗稱烏魚,先作咸湯,用生姜、花椒末,灌滿魚口,再用竹杖穿眼,魚口向上,掛在屋北檐下,至來年二月即魚脯。
吃的時候,把魚腹中五臟生刳出來,加酸醋浸漬,其味雋。魚用草裹起,木捶輕打后,白如雪,鮮味無與倫比,過飯下酒,極是珍貴。
“謝過母后!”
離開皇宮,回到秀容公主府邸,元沐蘭稍加洗漱,招了招手,丘六頌湊到近前,聽候吩咐。
“拿我的名帖,去請樓祛疾過府。”
“公主,樓將軍被主上敕令閉門思過,怕是出不來……”
“只管送去,他會想法子出來的。”
“是!”
天剛夜,樓祛疾果然出現在公主府,他容瘁,雙目無神,顯然這段時日被通敵的指控整得不輕。
“見過公主!”
“坐吧!”
元沐蘭請他在后院相見,擺了酒菜,笑道:“被污蔑的滋味如何?”
樓祛疾搖了搖頭,嘆道:“一言難盡!”
“其實你是不是通敵,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高騰想殺你立威……”
高騰和樓氏無冤無仇,又為何非要殺樓祛疾?
元沐蘭還有層意思沒有說,高騰是皇帝的奴仆,也是典型的政冶投機者,他的一舉一,無不在迎合皇帝的心思。
由于部落制的影響,鮮卑貴族勢大,多年來對皇權形了有效制衡,元瑜做起事來束手束腳,浪費在廷議上讓各方達妥協的時間甚至超過了決策和執行的時間,他早有心改變現狀,所以倒的擊敗然后,無視任何反對,以崔伯余為核心,大舉推進漢化,就是想逐步的剝奪鮮卑貴族把控朝政的力量。
有鑒于此,高騰抓住機會,對樓祛疾窮追猛打,來向元瑜大表忠心,正是瞧準了里面蘊藏的利益遠遠大于風險。
告樓祛疾的是穆梵,同樣是鮮卑八姓,兩大姓狗咬狗,高騰火中取栗,固然可能得罪樓氏,可只要挑撥兩大貴族的關系,得了元瑜歡心,那就都不是事。
“高騰!”
樓祛疾握著酒杯,目著幾分兇厲,道:“我定要殺了這個閹奴!”
“殺高騰,可不容易!”
元沐蘭輕輕晃著酒杯,道:“你打算怎么手?”
“高騰時常出宮……”
“你是不是查到他最近喜歡去東溪水畔的一間酒肆吃酒,UU看書 www.uukanshu.com邊的隨從不會超過二十人,所以想要喬裝混,伺機刺殺……”
“啊?”樓祛疾驚道:“公主怎么知道?”
元沐蘭冷冷道:“高騰是行令,不是酒肆里那些只知道吃酒找人的酒鬼,他的出行安全一向由侯負責,又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候,憑你五品小宗師的修為,就敢無法無天,前去行刺?”
樓祛疾還是無法置信元沐蘭怎么清楚他的謀劃,道:“公主,這件事我并沒跟任何人說過……”
“你閉門在家的這段時日,曾五次酒醉,其中兩次對邊的丫鬟喊著要殺了高騰雪恨。然后,又派人聯絡了嚴平九,讓他用京城外的游俠兒打探高騰的行蹤。你自以為行事,無人知曉,實則侯對你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真要是敢混酒肆行刺,別說無法,還會連累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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