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與陸涯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就是讓拿這兩只S級水怪練手。

筑基期的法決顧繁都才剛剛學會，而所有法決，都是用得越多才越練，如今星河幾個A級異能者陪顧繁練手已經不夠了，這兩只速度不足的水怪剛剛好。

只可惜，筑基期修士的威對陸涯以及這兩只水怪都沒有作用，不然顧繁真是可以在地球上橫著走了。

白天顧繁就去找兩只水怪練手，晚上安心修煉，如此過了五日，又到傍晚，顧繁回了山。

陸涯在吃盒飯。

顧繁筑基后，一顆辟谷丹能支撐半個月不用進食，再加上對陸涯的盒飯也沒有興趣，就坐在他旁邊，看他吃。

吃盒飯的陸涯，神依然冷冷的，像一種特制的冷臉機人。

等他吃完，開始喝水，顧繁道：“明天殺了兩只水怪，回去吧，不然連營他們要著急了。”

以與陸涯現在的配合，擊殺兩只水怪完全沒有問題。

陸涯：“嗯。”

流完畢，見他似乎沒有別的話想說，顧繁隨手給自己使個除塵，坐到席子上修煉去了。

外面夜才剛剛籠罩，陸涯面無表地朝外坐著，當周圍的金屬元素開始朝涌去，陸涯便知道，是真的在修煉了。

深山老林，單的兩個男，以前的老電視里如果出現這種劇，這對兒男肯定會發生點什麼，可是顧繁，比他更像斷絕的人，這幾天除了找水怪練手就是修煉，即便與他說話，也都是在討論練手心得。

陸涯躺到行軍床上，雙手墊在腦后。

筑基了，壽命可達五百年，繼續修煉，可能真的會長生不老，羽化升仙。

陸涯連更高階的修士的神通都不了解，一個人若飛升仙，又會怎樣？

他也不用了解，他只是一個異能者，再怎麼努力也就是在地球稱強，直到年老死去。

黑暗過去，天又亮了。

顧繁先與陸涯去擊殺兩只水怪，陸涯負責攻擊，負責牽制其中一頭。

讓顧繁覺得奇怪的是，今天陸涯出手似乎特別狠，也不怕浪費神力，同時控兩把金巨劍——原來這幾天忙著練手，陸涯也沒有浪費時間，又凝練了一把巨劍出來。

伴隨著撲通的巨大落水聲，第二只水怪也死在了陸涯劍下。

“一人一頭。”將兩只水怪的尸弄到岸上，陸涯示意顧繁挑選，他又去擊殺湖里的其他魚怪了。

人類要恢復曾經的自由，勢必要殺死所有能威脅人類命的怪，除非怪的數量到一定地步，人類才有閑心考慮“種保護”的問題，不過，再保護也不會保護食高級怪。

顧繁挑了一只水怪，用陸涯送的金匕首挖取晶核，是一枚藍汪汪的水系晶核。

又幫陸涯收拾第二只水怪，也是水系晶核，不過在這只水怪的肚子里，顧繁又找到一紅一藍兩顆晶核，應該是那兩只S級鵜鶘留下的。

“給你吧，我要晶核沒用。”等陸涯回來，顧繁將四枚晶核都給了他。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陸涯的臉更冷了，默默收了晶核。

顧繁下意識地看向那片湖水，都是些低級魚怪，難道還給陸涯造了什麼麻煩？

他上有濃濃的腥味，顧繁好心道：“我幫你清理一下？”

陸涯看一眼，總算說了句“謝謝”。

對顧繁來說，只是一個除塵的問題，下一秒，陸涯上的戰甲就變得干干凈凈了。

“我帶你回去？”顧繁祭出飛劍，問道。

這山里或許還有其他S級怪，他們擊殺水怪順利是因為對水怪太悉了，清了對方的攻擊手段，換陌生的S級怪，萬一來個襲大招，說不定就要了兩人的命，謹慎起見，前往張市的路段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陸涯顯然也考慮到了這點，配合地上了顧繁的飛劍，如今他對飛劍的屏障范圍也悉了，這一次，他沒有再攬顧繁的腰，而是右手兩指頭勾住顧繁戰甲的腰帶，微微用力，保持平衡。

顧繁升空，保持低空飛行。

陸涯站在后面，只能看見白皙的后頸與耳側。

“以后，你有什麼打算？”

他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顧繁想了想，道：“修士閉關，短則三五年，長了可能幾十年上百年才會出關。”

后的人沒有說話，腰帶倒是一。

寶劍的飛行速度難以察覺地慢了下來，顧繁看著前方繼續道：“不過我暫且沒有長時間閉關的打算。第一，我的修為有一大截是靠頓悟提升的，基不穩，這幾年我得錘煉靈力鞏固基。”

“第二，我剛來地球的時候，如果沒有基地，沒有你與星河他們的照顧，我可能早死了或是被抓起來煉丹了，雖然我也幫過你們，但總來說還是你們幫我更多。我知道你們都想讓人類恢復曾經的自由，所以，我會先陪你們完這個目標，人類安全了，我也可以找個深山老林安心修煉，不怕被怪打擾。”

陸涯：“想讓人類恢復自由，可能需要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更甚者，可能永遠也沒有那一天。”

陸地上的怪數量都那麼多了，還有面積更大的海洋。

哪怕人類不去招惹海洋里的怪，卻難保海洋里的怪會主襲擊人類。

所以，誰也說不準自由時代是否會再次降臨。

顧繁笑：“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你們幾個活著，還需要我幫忙，我就會盡力，等你們不在了，我可能就會歸，隨便人類與怪廝殺去，競天擇。”

陸涯沉默下來，過了很久，他才問：“你們修仙，為的是長生，長生后又做什麼？”

顧繁：“我哪里知道，修士都一樣吧，一旦開始修煉嘗到了修煉的好，肯定會希自己一直進步下去，無論是為了長生，還是為了自己變強讓別人不敢再欺負自己，或是變強了好方便去欺負別人，都會有個機。然而修煉也不容易，不提修士間的競爭廝殺，是后面金丹期等境界，每次突破都要經歷雷劫，各種劫難，最后真仙的之又。”

陸涯安靜地聽著。

想到在門派的歲月，顧繁忽然有些慨：“你們現在可能羨慕我，那是你們見過的太，我在修真大陸，真的就是底層螞蟻，高階筑基期修士可以碾我，筑基以上的更不用說了。現在地球上或許沒有能要我命的高級怪，但我也只是足夠安全了，不代表我一定能順利地修煉下去。我現在的功法，修煉起來太慢，再遇到個瓶頸什麼的，也許再活四百年，我就碌碌無為地死了，也許我僥幸在壽數結束前撐到了結丹，我一窮二白的，沒有什麼法寶傍，雷劫絕對難過，就算過了，我沒有后面的功法，壽命再長，還不是要等死。”

所以說，風只是眼前的，修煉哪有那麼容易，沒有近憂，必有遠慮。

陸涯忽然道：“你能穿過來，也可能穿回去，等你修為足夠高了，會不會有辦法？”

顧繁一怔，這陣子顧著找陸涯跟著就是練手，還真沒有考慮過。

“你先下去，我看看能不能飛出地球。”

難掩激，顧繁回頭對陸涯道，離開一個空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飛出去，除了飛，顧繁暫且也沒有什麼神通。

陸涯聞言，催飛行靴，離開了的寶劍。

顧繁與他對個眼神，就要往上飛。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顧繁低頭，對上陸涯復雜的雙眼。

心中一，顧繁笑道：“放心，就算我現在可以離開，也不會離開。”

在地球還算安全，回到修真大陸又變了螻蟻，多危機等著。地球多好啊，靈氣充沛，并不會耽誤修煉。當然，真能找到往返地球的辦法，回去假裝加哪個門派，換本高階功法也不錯，然后再回來。

小算盤撥得啪啪響，當陸涯松開手，顧繁便頭也不回地朝上飛去。

空氣稀薄與否對筑基期的修士并無影響，顧繁一直飛一直飛，就在已經能看見外面廣袤的黑暗宇宙以及大大小小的星球時，“嘭”的一聲，一層明的屏障突然撞得倒退一大截，差點失去平衡栽落下去。

重新站穩，顧繁皺眉，緩緩往前飛，一只手出去。

到了，有看不見的屏障攔住了。

出不去，顧繁釋放神識，神識也被阻攔，還不如眼睛看得遠。

顧繁退后，試著攻擊這道屏障。

小小的火球撞上屏障就彈了回來，顧繁敏捷地避開，火球著飛出去，沒多久自行湮滅。

顧繁繼續釋放不同威力的攻擊。

然而所有的攻擊都會被彈回。

顧繁神凝重起來。

從地球科技角度考慮，這本說不通，看過地球自由時代的報告，一群普通人連衛星都發過，宇航員也進過太空，怎麼就不行了？

就因為不是地球人？

念頭一起，顧繁快速往下飛，沒多久就回到了陸涯邊。

對陸涯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陸涯一點就通：“你想讓我去試試？”

顧繁點頭。

陸涯便重新到了的寶劍上。

顧繁凝聚了靈力屏障，保證陸涯不會到高空的影響。

回到那層無形的屏障前，顧繁讓陸涯試著手。

陸涯的胳膊還沒有平，手就到了什麼，他試著用力，手指依然無法前進分毫。

“說不通啊，那邊還有你們原來的衛星殘骸。”顧繁思索片刻，從空間拿出一塊兒沒有拆包裝的巧克力，試著往外扔。

“嘭”，巧克力被彈回，被顧繁及時抓住，收進空間。

陸涯著那道屏障，道：“攻擊也是元素的凝聚，元素與品一樣，對于這道屏障都是異，它止外通過。”

顧繁：“可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陸涯回憶道：“大輻發生后，有人類科研人員曾駕駛宇宙飛船前往太空，試圖找到解決生變異的辦法，都無功而返，也陸續有人想要進行星際移民，不過他們離開后再也沒有回來，不知道在太空經歷了什麼。”

這部分人類，都是曾經的大財閥，掌握最先進的太空探索與生存科技。

顧繁：“你能記起最后一次人類離開地球，是什麼時候嗎？”

陸涯出基地軍方世家，凡是與人類生存有關的重大活，他都記得。

“2068年，國中部基地發了一艘宇宙飛船，后來幾次都失敗了，鑒于地球資源有限，各基地都停止了太空方面的研發，集中資源鞏固基地，執行怪清繳計劃。”

顧繁不問：“2068年之后，地球有什麼突然變化嗎？”

陸涯：“不太清楚，我只研究過軍事方面的歷史。”

歷史？

顧繁忽然記起來，2068年，陸涯還沒出生呢，那時候的事，他當然只能通過歷史記錄知悉。

“算了，這看起來更像修真界的結界，就算知道它出現的時間，咱們也沒有辦法破解。”顧繁沮喪地道，接過一次結界，就是唯一一次歷練期間遇到的高人，高人怕跑出去給仇人傳消息，弄了一個結界，顧繁修為不夠，便無能為力。

陸涯神凝重：“難道地球上還有其他的修真者？”

顧繁推測道：“地球上沒有高階靈草，也沒有靈石妖，應該是大輻后才出現了靈氣，這種貧瘠的地方，能布置下這種結界的高人才看不上，有可能，那人也傷了，機緣巧合穿到地球，發現這里有靈氣就躲在地球上閉關療傷，至今還沒出關。”

顧繁見識有限，暫時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陸涯：“概率很小，你修煉的時候都能引起元素波，如果有那種高人在地球療傷，一定會引起S級強者的注意。”

顧繁：……

這算被陸涯鄙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