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兩次,救了陳寶兒的命,陳家是真把霍青當了親兄弟。
啪!陳家拍了下霍青的肩膀,肅然道:“我告訴你,你千萬別打趙副市長的主意。那人,你別看是單,卻背景深厚,連我爹、周市長對都敬畏三分。一旦招惹了,你很有可能會惹火燒。”
霍青咳咳道:“陳哥,你想什麼呢?我又不是那種來的男人。”
“不是最好,走,咱們晚上喝一杯去。”
“我還有事……”
“你還想不想讓我幫忙,讓華泰集團拿下這個項目了?”
“我去……”霍青只能是滿臉苦笑了。
同樣是衙,周小安跟陳家比起來,相差得太多了。那家伙總是想著表現自己,做事又做不太明白。可陳家,這麼年輕就當上了中央銀行通河市支行的行長,可不完全靠陳書記的能量,他本就很不簡單。
江大酒店,每個包廂的臺都挨著江邊。站在臺上,可以看到江上航行的船只,空氣有些,但是環境很不錯。一般人想要在這兒預訂房間,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這兒最特的就是江魚了,江水中盛產著一種做“黃姑子”的細鱗小魚,脊背中間凹,兩邊隆起,魚不大卻不。這種小魚打撈上來,油煎油炸,味鮮,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還有一種神仙魚,厚膩,但是它的魚頭非常鮮。
一道神仙魚頭,一道油炸“黃姑子”,是每一個來江大酒店的人,必點的菜肴。還有一些來通河市的游客,特意來品嘗這兩道菜,很有名氣。
何清芳送陳寶兒回家了,等會兒再過來。陳家預訂的是三樓的月閣,古香古的,靠里面還有一扇古代四大的屏風,茶幾上擺放著瓷瓶和香爐,一縷青煙飄散著,給人一種恍惚穿越的覺。
嗤!車子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
霍青從車上跳下來,當即被停車場的兩個保安給嚇了一跳。
這兩個保安差不多都有一米八十多的高,剃著锃青的寸頭,一個材偏瘦,一個材魁梧。盡管說,他們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可依然遮掩不住他們健碩的軀。可能,他們自己也覺得穿著這一服太別扭,還時不時地拽一下領帶。每一個進出的車輛,他們都笑著跟人打招呼,可他們實在是不太習慣這種禮節,顯得很尷尬。
連霍青都覺得,他們真不是干保安的這塊料。
到了三樓月閣,陳家招呼著霍青喝茶,霍青的心里卻系掛著平戰東的事。現在,他的手中已經有了許巍給的電話號,不知道平戰東在北林省的長吉市,在做些什麼。這種特種兵中的特種兵,肯定放在哪兒都是人才。
“陳哥,我下樓去打個電話……”
“還下樓做什麼?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給朋友打電話吧?把給過來,也讓我看看。”
“我試試。”
霍青笑了笑,走到樓下,撥打平戰東的電話,從話筒中傳來了客服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再撥。”
咦?這倒是出乎了霍青的意料之外。本以為拿到電話,就能找到平戰東了。幸虧他和許巖沒有去一趟長吉市,否則,跑也是白跑。霍青立即又給許巖打電話,把平戰東的事跟說了說,許巖也有些驚愕。這事兒,只能是再問問許巍了。要是許巍聯系不到,想要找平戰東,就得另想辦法了。
“不會吧?”
霍青苦笑著,到很郁悶。
人家是東北虎特種大隊的人,這要不是在執行任務中,了重傷,已經是東北虎特種大隊的隊長了,比許巍還更要厲害。這種人來當保鏢公司的教,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偏偏,又出了這檔子事,命運還真是跟霍青開了個玩笑。
給你個希,再給你個失,這是在考驗霍青的心理承能力嗎?
霍青正要上樓,突然從門口傳來了吵鬧聲。有幾個人跟那兩個保安吵了起來,看架勢,都要手了。這中間有一個材胖的中年人,霍青還真認識,正是城管局的局長——于正春。
“你們還想不想在這兒干了,我現在就把你們老板來,讓你們夾包滾蛋。”一個個子不高,卻很結實的青年,很不友善,眼神中都帶著挑釁。
“!老子早就不想干了。”那個材偏瘦的保安,將帽子摔在地上,喝道:“東哥,咱們走。”
“老七,你干什麼?”
那個做東哥的保安,按住了老七的肩膀,拱手笑道:“幾位,這事兒是我們兄弟不對,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了。”
那青年道:“賠禮道歉就算了?我看你們也會些功夫,咱們打一場,這事兒就算了。”
“我們這三腳貓的把式,哪是你們的對手……”
“啰嗦。”
看這架勢,想不手都不行了。
霍青走了幾步,喊道:“于叔,你們也過來吃飯啊。”
“哎呀,霍老弟?哈哈……”
于正春大笑著,上前一拳頭捶在了霍青的口,笑罵道:“你這家伙,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我幾次找你吃飯,都找不到你人影兒。”
霍青嘿嘿道:“忙,真的忙,你們這是……”
于正春笑著,拉著霍青給邊的幾個人介紹,大聲道:“霍老弟,他們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兄弟,這個是王響,這個是于澤……呶,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他就是救了我命的霍神醫。他的話,就等于是我說的話。”
“霍神醫,我們聽于爺提起過你,果然是青年才俊,人中龍。”于澤戴著眼鏡,看上去有幾分像是文弱書生的模樣。
“你就是霍神醫?我可是早就想見你一面了。”王響就是那個個子不高,眼神中帶著挑釁,跟那兩個保安囂的青年。
其他的兩個人也上來,跟霍青打招呼。一個高有一米九十多的青年,腦袋上像是被什麼鈍打過,有一道疤痕,連頭發都不長了,他做雷東心。還有一個皮黝黑,材枯瘦的中年人,他叼著煙,瞇著三角眼睛,做杜微。
霍青笑了笑,著那兩個保安,問道:“于叔,這是咋回事兒?”
王響罵道:“這兩個癟犢子不開眼,還想收于爺的停車費。你說,是不是找?”
那個保安老七,哼道:“我們江樓的停車場,都要收取停車費的,這是規矩。”
“你特麼的,還說……”
王響作勢就要沖上去,霍青連忙手攔住了,笑道:“響哥,這兩個人是我朋友,這事兒就算了吧。”
老七更是倔脾氣,道:“算了?不停車費,誰也不好使。”
那個做東哥的保安在旁邊拽著,可還是不住老七的火氣,他就跟王響杠上了。
霍青皺了皺眉頭,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二十塊錢,塞給了東哥,笑道:“停車費我出了,不管多,就這些了,怎麼樣?”
“憑什麼你出?我告訴你……”
“老七。”
東哥喝住了老七,老七終于是沒有再吭聲。
于正春倒是盯著老七看了兩眼,冷聲道:“今天,看在我霍老弟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擱在以往,我非打斷你的兩條不可。”
“你大可來試試。”老七瞪著眼珠子,毫不示弱。
“于叔,咱們喝酒……喝酒去。”
雖然說,于正春是城管局局長,可他的上帶著子匪氣。之前,霍青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現在,他的邊又突然間出現了王響、于澤、雷東心、杜微這樣的人,說話更是自然而然就流出戾氣,很有可能是一條猛龍啊。隨口就說把人的給打斷了,霍青百分百相信,這是真的。
霍青連拉帶拽的,把于正春給弄進了江大酒店。
“算了。”
于正春擺了擺手,王響和于澤又瞪了那兩個保安一眼,這才走進了酒店。這也就是霍青,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絕對都不好使。這下,問題就來了,于正春和陳家都在江大酒店吃飯,還都宴請霍青,霍青怎麼辦?他還沒有那種分乏的本事。
等到了三樓的春江閣,于正春等人坐下了,霍青找了個借口,又回到了隔壁的月閣。
陳家問道:“霍兄弟,這麼久的時間,你把你朋友來了嗎?”
霍青咳咳了兩聲:“陳哥,我在隔壁的春江閣,遇到了一個朋友,是咱們通河市的城管局局長。你看……咱們能不能并桌,一起喝兩杯?”
“你說的是于正春吧?剛好,你嫂子剛才打電話說不過來了,咱們人多更熱鬧。”
“好,好,那我去于局長一聲。”
“咱們一起去。”
霍青和陳家走出來,再次敲開了春江閣的房門。
陳家先笑道:“于局長,剛才我霍兄弟說你也在這兒,我就不請自來,叨擾一杯酒了。”